36.教會
聽到申馳遠說自己斗氣再無精進可能,林家主不相信,自己能清晰的感應(yīng)申馳遠身上的斗氣等級,隨即吸了一口冷氣面色及其難看:“我記得當(dāng)年你喝完我兒滿月酒時,你已經(jīng)是高級戰(zhàn)士,你走前還說過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即將突破到劍士,加上你本就比我有毅力也有天賦,這么多年下來就算沒有到大劍士,也該是劍士了,怎么會...怎么會不增...反退?”。
秦玥和林家兄妹三人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等級還會下降?
申馳遠一臉苦笑:“呵呵,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降到了高級初階戰(zhàn)士,至于劍士怕是這輩子都無緣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當(dāng)年你信息全無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林家主的聲音因為憤怒變得有些刺耳,臉色更是漲紅,額頭青筋突出,難看至極。
林若畫似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露出這么可怕的樣子,害怕的縮在了秦玥的身邊,秦玥伸手拍了拍林若畫的后背,給予安慰,林若華看到父親的樣子雖然有些害怕,但畢竟是男生,膽子要比妹妹大,只是身子微微有些僵硬的坐在秦玥的另一側(cè),望著父親。
“好了,這么多年在商場上混跡,怎么還沒有把你性子磨平???你看你都把我的侄子侄女嚇得不敢說話了?!?,申馳遠似乎這么多年也想開了,伸手拍了拍林若華僵直的小肩膀。林家主也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嚇到了孩子,便收回拽著申屠遠衣領(lǐng)的手,深吸了口氣。
“抱歉,我只是突然見到你以后一直很激動,只是你給我講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當(dāng)年惹了什么麻煩?難道不能跟相交多年的我說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林家藥鋪經(jīng)營的要比當(dāng)年接手的時候更大了,在琉璃城也多少有些人脈面子,就算你惹得麻煩我解決不了,也多少能幫你運轉(zhuǎn),你......”,還沒等林家主說完,馬車停了下來,外面?zhèn)鱽砀駹柹穆曇簟?p> “家主,已經(jīng)到了金鹿酒館?!?,林家主只好將剩下的話咽到肚子里,黑著臉下了馬車?!皝砦业墓灾杜?,我抱你下去。當(dāng)年你還是小奶娃的時候我也抱過你呢!”,申馳遠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儒雅的模樣,抱著林若畫就下了馬車,秦玥和林若華跟在身后。
阿琦見秦玥下來以后,就走到她身邊小聲問道:“你們剛才在馬車上怎么了?我在外面都聽到林家主不正常的聲音,臉色還這么難看?!?,秦玥搖搖頭,示意阿琦不要再問,看著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色,拉著阿琦的手走進了門口蹲著兩尊金色琉璃鹿的酒館。
一進金鹿酒館,秦玥就被酒館柜臺旁的風(fēng)景深深的吸引了,就見酒館中用水渠圍著起的地方,一只有兩米高的金色琉璃鹿高昂著頭,嘴巴微微張著,長長的鹿角上還蹲著一只像是孔雀的彩色琉璃鳥,尾部的羽翼和身上的絨毛像是真的一樣栩栩如生,正微低著頭看著身下的金鹿,像是在傾聽金鹿說什么;在巨大金鹿的身旁還臥著一只很小的金鹿再和另一只彩色鳥,正在對視,像是在認識熟悉彼此,另一邊還有一只小鹿正探身在水渠邊上,微歪著頭像是準備啃食水渠邊的小草;在酒館的頂部,又垂下很多絲狀物,上面穿了很多金色的琉璃樹葉,一直垂到巨大金鹿的頭頂,加上燈光的映照,讓人眼前都是琉璃絢爛的光芒。
林若畫從申馳遠懷里下來,跑到水渠邊睜著大眼睛,張著嘴巴一臉呆相,秦玥也很驚訝,不過也只是呆了呆,就恢復(fù)如常,現(xiàn)代世界高級酒店像這個展示風(fēng)景太多了,要比這震撼漂亮的更多,她驚訝的是那只巨鹿,使用這么大的琉璃材料雕刻本來就不容易,加上雕刻金鹿材料中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金色半透明的巨鹿,在燈光照射下下十分通透。
“好久沒見林老板您來小店坐坐啦,我趕緊讓人給您準備包房!”,掌柜的一臉殷勤的笑著走到林家主身前微微彎著腰,以示恭敬。“哈,有勞?!?,林家主顯得心情有些不佳,敷衍的笑了笑,掌柜看出林家主臉色不好,就閉上嘴,笑呵呵的招呼他們上樓。
申馳遠卻是一掃在馬車中的郁悶心情,似乎在馬車上一瞬間的蕭索是秦玥他們的錯覺,反而心情很好的拉著盯著金鹿戀戀不舍的林若畫,“當(dāng)年我和你父親偶爾也來這小聚,這么多年后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這里的掌柜也換了。”。
秦玥跟在阿琦的身邊,聽阿琦說金鹿酒館的一些事情,林若華也跟著一起聽新鮮。
進了寬敞安靜的包房,掌柜親自拿來菜譜,等著林家主點菜,林家主沒有心情,申馳遠卻在逗弄林若畫,最后格爾森點了一桌子的菜,等到菜上齊,眾人開始吃的時候,有些沉默的林家主菜稍微的恢復(fù)了一些,舉著酒杯看著秦玥笑道:“秦玥小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這么快就晉升為中階魔法師,在林園的時候也是我的疏忽,相信日后你會在魔法上的造詣更深?!?。
秦玥面帶微笑,舉著一杯果酒,回敬。身為魔法師,她的身份沒有必要對他人太過客氣或謙卑,這是身為魔法師特有的驕傲。
“小玥我也敬你,你能夠進階我真為你高興,不過下次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哦!”,林若畫俏皮的舉著小酒杯,林家主皺著眉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林若畫手中的酒杯,“畫兒,你的身體......你還是換果......”,還沒等林家主說完,就見林若畫已經(jīng)呲著牙,伸著小舌頭,吸著空氣,似乎沒有料到果酒的辛辣。
看著林若畫吐著舌頭有些滑稽的模樣,引得眾人都笑了起來,秦玥笑著抿了口果酒,酸甜的味道中帶著些許酒的辛辣,要比以前她喝的果酒味道重些,但是回味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因為林若畫的搞怪和歡樂的性格,原本包房有些沉悶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阿琦似乎和肖印彤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似乎相處的不錯,在一起碰著酒杯,一副老熟人的樣子,秦玥看著她們,覺得她們兩性格方面有些相像,都是英氣十足,能與人談笑風(fēng)聲,只是肖印彤還是太過年輕稚嫩,沒有阿琦身上的灑脫,可能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性子有些束縛。
格爾森在跟林家主和申馳遠喝著酒,林若華則是坐在秦玥的左手邊,安靜的吃著菜,有時候還要照顧粗心的妹妹,避免她說話時舉止動作太大,把面前的酒杯打翻。
歡愉的氣氛在大家吃飽喝足后,慢慢的歸于平靜,林若畫似乎是果酒喝的有點多,有些醉意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哥哥傻笑,說著不著邊的胡話,林若華只好耐著性子皺著眉頭看著她,把她面前的酒杯拿遠了;秦玥心思卻一直在申馳遠的身上,她一直很好奇是經(jīng)歷了什么導(dǎo)致等級倒退的,是身受重傷?還是中毒?
終于,在大家都放下筷子后,林家主有些沉不住氣的瞪著申馳遠,似乎在等他說個明白,格爾森注意到后,就稱去結(jié)賬,拉著還在和阿琦喝酒的肖印彤走了,阿琦看了看氣氛想要帶秦玥一起出去,但是秦玥真的很好奇,就搖搖頭留了下來,雖然她知道這樣很無理,可是耐不住她的好奇心。
等到包房中只剩下醉呼呼的林若畫和秦玥他們?nèi)齻€孩子的時候,林家主瞪著申馳遠:“你還不說么?”,申馳遠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看著正低頭假裝吃菜的秦玥和林家兄妹,“唉!這三個孩子......”,“申叔叔你就說吧,我們是不會出去亂說的!”,秦玥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無辜的看著申馳遠。
“這......”,“你到底說不說?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在琉璃城不來見我也就算了,見了面你還吞吞吐吐的,到底什么意思!”,林家主顯然是等的急了,也不管秦玥他們這些孩子在場,直接生氣的吼了起來,申馳遠看著好友動了怒,終于長舒一口氣說到:“好吧,我就和你說說當(dāng)年的事,但是你聽完之后,就爛到肚子里,還有這兩個小家伙,也別出去亂說,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秦玥和在照顧妹妹的林如華點了點頭,表示絕對守口如瓶。
申馳遠這才看著林家主的眼睛面色嚴肅的問道:“你對于黑暗魔教和光明神教了解多少?”。林家主一聽,皺起了眉頭:“對他們我了解的也不過是在學(xué)院里知道的,黑暗魔教大部分是墮落的戰(zhàn)士和黑魔法師,專門做買兇殺人、挖墳盜尸,惹人痛恨的勾當(dāng);光明神教則是光明的代表,自稱是光明神的信徒與光明神在人間的使者,和黑暗魔教是對立,經(jīng)常做一些善事,非常得人心,在琉璃城也有光明教會的教堂,不過我從來沒去過。怎么?你的事和他們有關(guān)系?”林家主說完后,身體開始變得有些僵硬。
申馳遠點了點頭,林家主得到肯定回答以后面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泛白,秦玥聽了以后也是皺眉思索,沒想到申馳遠惹上了他們,難怪一直猶豫不敢開口。
關(guān)于黑暗魔教和光明神教的信息,她在空間戒指中的魔法書中看到的不少,就像現(xiàn)代社會一樣,他們都有自己的教堂領(lǐng)地和信仰,也有屬于自己一批追隨者和信徒,兩個教會就像他們的名字一樣是敵對關(guān)系,一個臭名昭著人人喊打,一個是受人景仰人人向往;光明神教和黑暗魔教成立的年頭似乎比傭兵工會還早,幾百年下來,在四大帝國的統(tǒng)治之下,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甚至光明神教的勢力堪比一個帝國,可見能力不容小覷,而黑暗魔教雖然惹人厭惡,可是存在即合理,它的追隨者和信徒勢力雖然沒有光明神教的大,卻是比光明神教還讓帝國們忌諱的力量,因為黑暗魔教的修煉方法和手段一般都很陰毒,一旦惹了他們就像惹了亡靈一樣,會一直糾纏到他干掉你為止。
在洛神大陸,除了不要觸犯帝國的權(quán)威以外,就是不能招惹黑暗魔教的黑魔法師和褻瀆光明神教的信仰,觸犯帝國的權(quán)威,除了死亡以外大部分都是被流放驅(qū)逐出境至少還有活著的一線生機,而惹了這兩個教會的話,一個會讓你死凄慘無比,最后連尸首可能還會成為他們的玩具、武器;一個則會被扣上褻瀆神靈的帽子,直接被關(guān)押在教會的牢獄中,受盡折磨致死,總之招惹教會,是比觸犯皇權(quán)后還慘的事情,這是洛神大陸的人們心中共有的意識。
林若華在一邊震驚的睜大眼睛,看著申馳遠,顯然他也知道招惹教會的后果。
林家主緩了緩情緒,雖然身體還有些僵硬,但是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血色,看著申馳遠的眼睛:“你是怎么惹得這兩個瘟神?又怎么到了墨爾特學(xué)院當(dāng)了老師?你在學(xué)院接觸的人員不是比直接來找我還容易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