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飯菜做好,快遞就送到了。
東西比較多,快遞小哥幫著送到了家門口。
余秋把幾個箱子都搬了進來,非爺說道:“你先去做飯,我來拆。”
“你怎么拆?”余秋搖了搖頭,“費那個勁,等會我拿刀一劃就是,你這么丁點大,準備用爪子還是牙齒?”
非爺被吐槽完,哼了一聲:“也對,這種小事何須朕親自來?!?p> 中午的太陽它不暖么?
然而余秋顯然也是心急的,非爺吃著自己盤子里的,嚴肅地點評:“要沉得住氣!一臺新電腦而已,你今天有失水準!”
余秋很奇怪地問:“你不是說要吃清淡點嗎?你這些沒怎么放調料,先盛起來的?!?p> 非爺沒話說了,低頭吃吃吃。
兩人都吃得賊快。
碗筷一擱下,余秋拿起早已放在旁邊的菜刀,直奔箱子而去。
非爺?shù)ǖ囟鬃瑴蕚浣趟趺唇M裝電腦。
這還真是余秋頭一回全部都是買配件自己組裝,完全摸不著頭腦。
于是非爺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指點。
“別放反了,主板擱這。”
“你先把爪子拿開。”
“把洞眼對準再擰螺絲?!?p> “……非爺,這個不用教吧?我像弱智嗎?”
“內(nèi)存條我看看,方向反沒反?……好就這樣,先把這里兩邊扒開,再輕輕插進去?!?p> “……爪子,非爺,擋著我視線了?!?p> “另外一根,再插這個位置。”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就是圖形專用顯卡嗎?好大啊?!?p> “別摸了,趕緊把它們都插好,準備接線。”
“爪子,爪子!你毛掉下去了怎么辦?”
“……”
折騰了大半天,余秋累得氣喘吁吁的,都流汗了。
“通電,開機試試!”
余秋準備搬到里面書桌去,非爺趕緊攔?。骸熬驮谶@看看,萬一哪里有問題,還不是得再看看哪里裝錯了?!?p> “……非爺,你真的懂裝機嗎?這么沒信心?”
“……也有挺久沒折騰了,你啰嗦什么?”
余秋只好就近來試,把筆記本的插頭拔了,給機箱和顯示屏都通上電。
按下電源,兩邊都正常啟動了,非爺?shù)ǖ卣f:“這不是很好嗎。”
“還要裝系統(tǒng)……”
“這個我來,就在這擺好吧,下午我給你都弄好。你要用哪幾個軟件,寫給我?!?p> “……你先用???”
“怎么?你還有第一次情結?”
余秋招架不住,看了看時間:“……行吧,那我寫給你?!?p> 他先把茶幾收拾干凈了,再把顯示屏鍵盤鼠標都擺好,就進去先洗碗了。
非爺突然犯了難,嘗試著把貓爪子放在鼠標上。
這尼瑪……不符合貓體工程學設計?。。?!
神費勁!而且……
“小余子,來幫朕把U盤插進去?!?p> “等我洗完碗。”
非爺搖了搖頭,跳到了沙發(fā)上。
提前下載好系統(tǒng)的U盤還插在筆記本上,他用兩個爪子將它扒了出來,慢慢遛到地上,捧著U盤直立行走。
掌握好平衡就行了嘛,幾步距離而已。
余秋出來的時候,非爺就踮著兩條后腿,捧著U盤比劃著就是插不進去。
角度總有那么一點不對。
他有點好笑地說:“我來吧。”
余秋蹲下去,手攤開,非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松開爪子。U盤掉到余秋手掌上,他輕輕就插好了。
“非爺,想開點?!?p> “誰想不開了?把網(wǎng)線也插上。”非爺頭朝一邊盒子里指了指,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兩步跳上了茶幾,開始在BIOS界面里操作起來。
這里純鍵盤,還是很流暢的。
系統(tǒng)進入安裝階段,余秋拿起網(wǎng)線,非爺選的是一根夠長的。他接上網(wǎng)線,湊過去瞄了一眼,就進了臥室去寫自己需要的軟件。
余秋寫好東西,擱在茶幾上就說:“那我先出去了?!?p> 非爺沒說話,就是尾巴豎起來搖了搖。
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
看著大大的顯示屏,非爺感覺舒適多了。蹲坐在已經(jīng)專門墊高了一點的鍵盤面前,也不用太彎著腰了。
裝系統(tǒng)的時間很快,為了剪輯時候的快速存儲和讀取,非爺專門配了一塊固態(tài)硬盤。
非爺很想哼著點小調,可惜哼出來的效果讓他想把舌頭拔了。
另外……不符合貓體工程學設計的鼠標真他娘的難用啊!進入了操作系統(tǒng),用鼠標的頻率大幅度提升。
非爺悲傷地確認了,可能還是筆記本……或者平板適合自己。
哎,這臺新電腦,只能便宜余秋了。
哪怕是碼字,也有大量需要查資料的時候啊。鼠標玩不轉,那不是越碼心頭越火嗎?
于是一個本來挺簡單的裝機過程,愣是消耗了數(shù)倍的時間。
一整個下午,非爺最多的時間就用來跟鼠標作戰(zhàn)。
一只小心翼翼調戲鼠標的貓。
……
賀方和余秋一起回來,看到電腦桌面亮著,就問余秋:“怎么擱在這?”
“就在這里裝起來的,寬敞。”余秋隨后解釋。
“裝起來的?”賀方吃了一驚,“你不是買的裝好的?”
“……省錢,我查了查,學了學?!庇嗲锢^續(xù)解釋。
“怎么出去也不關機?”賀方瞄了一眼在沙發(fā)上冷眼旁觀的非爺,歪頭一想,“你這黑球,什么都敢碰!”
余秋看他準備就過去準備薅非爺了,趕緊說:“別鬧了,先幫我搬回臥室的桌上。”
非爺逃過一劫,憤憤不平。
亂臣賊子!朕忙活了一下午!
非爺頭一埋,裝睡。
反正現(xiàn)在也碼不了字。
余秋開始做飯,賀方在拷原始素材,屋子里倒是清凈。
他們要拍的外景已經(jīng)拍完了,接下來就是剪輯。
賀方呆到很晚才撤,上午就又來了。
非爺望天長嘆,必須要有大房子,必須要有自己獨立的房間。
像這樣只能白天睡,夜里起來碼字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冬日的太陽升了又落,天氣晴了又陰。
臘月二十七,片子才最終剪完,非爺也點了頭,不比記憶中的差,某些鏡頭還要好一些。賀方這孫子,攝影的靈性和技巧確實是有的。
片子發(fā)了過去,錢打了過來,一段時間的忙碌終于圓滿得到應有的回報。
賀方攛掇著聚一次會,余秋說道:“時間已經(jīng)太晚了,都在準備過年。我挨個打個電話道個歉,年后再聚吧。陳月家里,也要上門去拜個年?!?p> “謝小雨呢?”賀方嘿嘿嘿地笑。
“別瞎攛掇,現(xiàn)在只想著怎么賺錢買房,而且也還沒準備好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余秋說完笑得很開心,“這次我賺的第一筆巨款,今天晚上咱倆做幾個好菜,好好喝一喝。明天我去臺里辭職,然后買票準備回家過年!”
“辭職?”賀方吃了一驚,“你想好了?戶口怎么辦?”
余秋因為自己剪出來的東西得到了非爺?shù)恼J可,也得到了甲方的認可,賺到了錢,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底氣。他說道:“如果將來有本事賺到大錢了,買了房,戶口算什么大問題?”
“……那你準備怎么掙錢?找個新工作?還是?”賀方看著變得自信了些的余秋,感到高興又有點擔憂。
“別擔心,哪怕一時半會沒有好的工作,這筆錢也夠我支撐一段時間。關于后面怎么去做,我過年的時候會好好想一想。等過完年回來,再聊這個話題。”
非爺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余秋。
看來這些天,他也不光只想著剪片子。
半畝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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