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內(nèi)。
“你昨晚上干嘛去了?”重明鳥憋了半天突然問道,“看這三人差不多年紀半百,他們的義母,唔,應該快入土了吧,這樣你都不放過?真沒人性!”
陳凡滿臉愧疚色:“嗯,這樣確是很沒人性。”
“那你還為了一點賭資殺了你師父滿門一百零八口?良心呢?”
陳凡愈發(fā)羞愧萬分:“真沒良心!”
“好了,知道錯了就好,我也不想說你什么,”重明鳥語重心長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p> 陳凡一臉鄭重:“是,師父,等我解決完這次危機后,就不干國主了,先去奸殺他三人義母,再去殺了我?guī)煾笣M門一百零八口,然后就金盆洗手,改邪歸正!”
重明鳥:.......
洞府外。
陳忠怒喝一聲:“屑小之輩也敢妄議國主,找死!”
一個縱躍騰空而起,大俞劍出手!
雖然陳忠肚子不適,畢竟還是九層氣旋,配合大俞劍法,也不是隨便一些人所能抵抗的。
只見劍光成束猶如長虹貫日,直直向四人籠罩而去!
蒼川三雄和苦瓜大師絲毫不甘示弱,施展絕招反擊!
蒼川三雄使用的兵器都是大刀,舞將起來也氣勢磅礴,呼呼作響!
苦瓜和尚卻是一把拂塵,雖然看起來不倫不類,但是在他的內(nèi)力灌注之下,整把拂塵宛如鋼刺般根根豎起,倘若被刺中,怕是要變成篩子一般!
剎那雙方短兵相接,沖撞到一起!
“當當當”連響三聲!
剛剛一接觸,蒼川三雄只覺大刀好像被一柄大錘砸中,一股絕強的力道瞬間轟擊過來,頓時慘嚎一聲刀斷人飛,噴血翻滾!
苦瓜和尚卻是機靈,甫一接觸,感覺無法抵擋對方的力道,趕緊撤回拂塵,就地一滾,險險避過長劍。
陳忠卻不饒人:“九環(huán)貫星!”
長劍一抖,劍身連顫九次,猶如一個絕美的喇叭花,徑直向苦瓜和尚罩去!
苦瓜和尚未待跳起逃竄,后背卻連中九劍,最后一劍貫腦而入,劍尖從口而出,死的不能再死!
蒼川三雄這時才剛剛坐起來,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跡,趕忙跪地求饒:“英雄饒命??!我三兄弟是受人指使,被逼無奈??!”
陳忠卻是冷笑一聲,刷刷三劍閃過,蒼川三雄手捂喉嚨,倒地氣絕!
眼見陳忠手段如此毒辣,九精衛(wèi)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啪啪啪”,一個須發(fā)皆白的黑袍老者鼓著掌,笑嘻嘻的走過來,“殺神娘娘果然是名不虛傳,一招就解決了四個人!絲毫不弱當年,還是一樣狠辣,出手就不留活口!”
“你是何人?”陳忠冷聲問道。
“我?呵呵”黑袍老者依舊是笑容滿面,“你卻是認不到我了,陳凡知道我是誰。”
陳忠剛待說話,突然臉色一變:“有種你別讓我知道。”
言罷,轉(zhuǎn)身就跑,滋溜一下鉆到茂林去了,留下黑袍老者一臉錯愕。
黑袍老者也不為意,環(huán)顧四周,徑直朝洞府走去。
“站??!”九精衛(wèi)其中兩人持劍攔住老者,“再往前一步,死!”
黑袍老者彈彈衣袖,腳步卻是未停:“區(qū)區(qū)六層氣旋,還敢站在我面前阻擋我?”
言罷長袖一揮,激勁的內(nèi)力呼嘯著拍向兩人。
兩個精衛(wèi)正待說話,卻是胸口一悶連退十步,坐到在地。
其余六人見狀呼啦一聲將黑袍老者團團圍住,兩把長劍直刺眼睛,另外幾把則封死他的退路!
劍勢劃破當空帶著咻咻的攝人心魂的響聲,在黑袍老者的耳邊翻飛,老者卻是扭、轉(zhuǎn)、騰、挪,身形極為飄逸,一一避過,幾個回合下來,六人竟是連老者的衣角都沒碰到。
“咄!”一番纏斗下來,老者顯得有些微慍,身形連閃,猶如一團黑霧繚繞,長袖揮舞雙掌連拍,只聽“噗噗”幾聲,六精衛(wèi)分別被一掌拍在胸膛,倒飛而出!
老者似乎不愿殺人,出手并不太重,六精衛(wèi)只是略受輕傷。
“好膽!”陳忠剛剛出來,正好看到六精衛(wèi)被虐飛,頓時氣血上涌,怒喝一聲,連人帶劍騰空而起向黑袍老者沖去!
對于陳忠,黑袍老者相當慎重,并無輕視之心,眼見陳忠氣勢洶洶,立刻拔出長劍縱身一躍,迎頭而上!
“這貨是誰?”重明鳥好奇的問道:“品行不是太壞?!?p> 陳凡苦笑一聲:“他就是我的大舅哥慕容若松?!?p> “咦?”重明鳥開始有些八卦了,“有點意思了,難道是你拐走了人家妹子?嘎嘎?!?p> 陳凡老臉一紅,有些靦腆道:“額,也不是,我之前跟他是最要好的朋友,然后有一天我告訴他,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卻不知道怎么去追求。”
“嘎嘎,難道說就是他妹妹?”
“嗯,沒錯?!标惙苍桨l(fā)羞澀,“然后他就幫我出謀劃策,甚至是教我......”
“教你什么?”重明鳥有些著急了,“說話能不能利索點?”
“師父,”陳凡有些尷尬,“能不能不說?”
“嘎,小兔崽子,”重明鳥有些惱羞成怒,“你翅膀硬了是不?”
“好好好,”陳凡哭喪著臉,“我說,我說?!?p> “他,他甚至教我......把生米做成熟飯。”
“嘎嘎,然后呢?然后呢?”重明鳥顯得很興奮,“你照做了嗎?”
陳凡搖搖頭:“沒有?!?p> “真掃興,”重明鳥稍微有些不爽,跟著突然又嗨起來了,“后面呢?”
“后來,后來我就帶著若曦來見他,結(jié)果當他興沖沖的過來,然后一下子就愣住了,若曦當時也是愣在當場?!?p> “我卻是毫不知情,還非常熱情的替他們介紹,怎料他馬上就翻臉了,說我是什么白眼狼什么人面獸心,然后就拂袖而去?!?p> “這下我可就傻眼了,就趕緊問若曦是怎么回事,這才知道兩人原來是親兄妹?!?p> “這后來,他就再也不理會我和若曦,后來直到我們成親,關(guān)系這才稍微緩和一些,不過,他始終是對我冷嘲熱諷,我也只能是當做看不見。”
“嘎嘎,”重明鳥在玉盒里早已笑的滿地打滾了。
洞外,陳忠兩人正斗得熱火朝天,劍光閃閃,你來我往。
九精衛(wèi)已經(jīng)悉數(shù)到場,看兩人愈戰(zhàn)愈勇,不時的驚嘆連連,欽佩不已!
斗得片刻功夫,陳忠突然面色又難看起來,突然一個鷂子翻身,大喝一聲:“停!”
慕容若松眼睛一瞪:“怎的?你可是要投降?那趁早吧!”
“我呸!”陳忠毫不示弱,“我是看你年老體衰,叫你歇息一會!”稍稍一頓,“有本事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說罷捂著肚子,一個飛身撲到茂林里,雖然肚痛,可是凌空而起的身影卻是俊逸,絲毫不拖泥帶水!引的九精衛(wèi)一陣贊嘆:“忠勇侯果然是威猛異常!”
“尼瑪,誰干的?”誰料,九精衛(wèi)的贊嘆未落,茂林里突然傳來陳忠的咆哮,“誰在這里拉屎的?害的老子踩了一大腳!”
九精衛(wèi)瞬間噤若寒蟬,不敢再吱聲。
慕容若松疑惑的看看茂林的方向,又看看九精衛(wèi),嘟囔了一句:“怎的不是摔了一臉?”
言罷,就要向著洞府走去。
“站住!”九精衛(wèi)又攔住慕容若松,“雖然咱們不是你的對手,你也是手下留情,不過,要想到得洞府,還得踏過我們的尸體才行!”
慕容若松擺擺手,眼睛一翻:“好了,讓開,我才不是來尋陳凡的晦氣,我是來問他當初是怎么答應照顧好我妹妹的。”
九精衛(wèi)稍一愣神,腦瓜子轉(zhuǎn)的飛快,瞬間就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當今的國舅,于是趕忙告罪,卻是仍舊不肯讓路。
“夠了,”陳忠一邊系著褲帶一邊罵罵咧咧的過來了,“怎的不早點說明身份,害的我差點拉褲襠!”
“哼,我想來就來,還得跟你匯報?”慕容若松脖子一伸,袖子往上一拉,:“怎的,不去再拉一會?還想再較量一番?”
陳忠一聽,有點急眼,剛把袖子一拉準備開干,瞬間又想到什么,頓時有些泄氣,“我不想跟你閑磨,你要是不想救你妹妹,就趕緊進去找國主吧!”說罷扭頭就走,留下慕容若松滿臉疑惑。
“國舅大人,是這樣的,國主正在采集治療國母的靈藥,中途不能打擾,否則就會前功盡棄!”一個精衛(wèi)獻媚的過來說道,“還請大人稍安勿躁!”
“啪啪”,慕容若松突然給了自己兩個耳刮子,“混蛋,我真混,差點誤了大事,咳咳?!?p> “哎呦,這兩耳刮子打的痛快!”陳忠在一旁笑盈盈的,“真解恨吶!對了,疼不?”
慕容若松狠狠刮了一眼陳忠,卻是不再說話,抬頭看著山頂。
折騰了許久,這會功夫陳忠跟九精衛(wèi)的肚子不再難受,趕忙又到四周守衛(wèi),只是茂林方向卻沒人愿意過去。
“嘎嘎,你這個便宜大舅哥倒是有點可愛,”重明鳥笑的很是開懷,“對了,現(xiàn)在有沒有看出來到底是誰下的瀉藥?誰是內(nèi)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