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功并不是真正的鐵頭,只是把內(nèi)力聚于頭部防護外傷,查仁誠這種砸法,郗飛翰的功力再深也護不住,沒多久就滿頭滿臉全是血!
“別打了,別打了,誤會,誤會!”臧德水大聲喊。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查仁誠的對手,只好想辦法息事寧人!
“誤會個屁,我離那么遠都聽見了你們兩個罵我大哥,還有臉跟我說誤會?”查仁誠拎著郗飛翰繼續(xù)砸。
這時,包廂里的其它人也出來了。
“玉面獸心”高毅指著臧德水叫道:“哪來的兔崽子,連我們大哥都敢罵!這個歸我,小弟我也想試試這里的墻壁結(jié)不結(jié)實!”
“不不,我的頭肯定沒墻壁結(jié)實!”臧德水趕緊揮手,一副求饒的模樣。
查仁誠把滿頭是血,半死不活的郗飛翰往地上一扔,冷冷地道:“跪下認錯!”
臧德水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以頭觸地道:“爺爺饒命,小人知錯了!”
“哈哈哈哈!”眾人一齊大笑,誰也沒想到這人的骨頭這么軟!
查仁誠不屑地道:“朝誰下跪呢?你們得罪的是我大哥,向我大哥認錯!”
臧德水于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給孟良磕了一個響頭:“小人知錯了,求大師饒命!饒命!”
孟良沒想到自己都不用出手,一群小弟就解決了問題,給二代們當大哥還真是爽!
當然了,這時候高僧形象不能崩,他滿臉慈悲地道:“阿彌陀佛,施主若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臧德水急忙繼續(xù)磕頭道:“改,改,小人一定改!”
“該你了!”“玉面獸心”高毅踢了一腳裝死的郗飛翰。
郗飛翰出身于名門大派,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哪能忍受這種屈辱,望著磕頭蟲似的臧德水,他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讓你爺爺磕頭,你們是做夢……”
“我糙,這不能忍!”“東海龍王”岳卓凡大步向前,狠狠一腳跺在郗飛翰的小腿上。郗飛翰只練過鐵頭功,可沒練過金剛腿,眾人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了!
餐廳里的服務員和顧客們一齊倒抽涼氣,有些顧客更是悄悄跑掉了。天120的女孩們倒是個個面不改色。能把武功練至年輕一代頂尖水平,肯定不是善茬,像“闔門寡”、“陣斬張飛”等人,臉上還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朱煜延倒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搖頭嘆道:“哎,何苦呢?我們兄弟本不想傷害你的!”
這話真的太誅心了,先是查仁誠砸得人家頭破血流,然后岳卓凡又是一腳斷腿,你居然來了一句“我們兄弟本不想傷害你!”
孟良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位二弟,心道果然不愧是“君子劍”,你的演技比我還好!
“大哥,此人是何來歷?”“鐵秤砣”萬承基問。
郗飛翰心里一喜:你們終于知道問我的來歷了!等一會兒聽到“嵩山派”后,我倒要看看是誰下跪!
孟良道:“阿彌陀佛,此人是嵩山派弟子,去年曾毀過鄙寺的一堵墻,所以和貧僧相識?!?p> “嵩山派的?”“呆頭駱駝”駱家梁皺了皺眉頭。
郗飛翰暗道:傻眼了吧?知道小爺是嵩山派的,你們傻眼了吧?一會兒我要把你們個個扒皮抽筋,讓你們敢如此對我!
然而這位嵩山派弟子還沒高興完,“玉面獸心”高毅就道:“哎喲,居然毀過大哥那里的墻,這個得賠償??!當時賠錢了沒有?賠得錢夠不夠用?”
孟良坦誠地道:“阿彌陀佛,當時這位施主并未賠償,就帶著他的朋友揚長而去。貧僧想和他們理論,但鄙寺的其它人認為嵩山派勢大,不宜得罪,于是此事就算了。”
“哈哈哈哈!”“東海龍王”岳卓凡大笑起來,“這事不能算了,這事怎么能算!大哥你是出家人,可以不和他們計較,但兄弟們不能不計較。小子,你今天看來不光得認錯,還得賠錢!”
郗飛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群人什么來頭,知道自己是嵩山派的還敢如此囂張?
他們不怕嵩山派事后報復嗎?
岳卓凡等人當然不怕嵩山派,沒錯,嵩山派是大明二十三個武道圣地之一,平民百姓見了都要退讓三分,可是他們來自東岳山莊、仁義山莊、銅鼓閣、杏花村……他們背后哪家又不是武道圣地?
都是武道圣地出身,誰也不怕誰,論在各自宗門里的地位,能考上明大,且進了甲班的岳卓凡等人,更不是郗飛翰之流可以相比的!
“說說吧,你準備賠多少?”高毅一腳踩住郗飛翰的腦袋,另一只腳的腳尖踢了踢他的下巴。
郗飛翰還真是硬骨頭,明知打不過,仍然叫道:“我賠你姥姥!”
“糙!”高毅大怒,腳尖踢向郗飛翰的耳朵!
“砰!”
郗飛翰只覺得一陣劇痛,隨后整個世界都在轟鳴,然后又失去了聲音!
“我的耳朵聾了!我的左耳被他踢聾了!”
這位大少有些后悔自己如此硬氣了,也正是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道身影!
一道身穿西裝,高大如山的身影!
于是他大喊道:“爸,快來救我!”
郗炎彬是和堂兄郗子濯一起來赴飯局的。
近代以來,各大門派都沒有像古時候那樣坐守荒山,二十三家武道圣地更是自成財團,走到了所有宗門前面!
嵩山派就是一個大財團,旗下產(chǎn)業(yè)無數(shù),其中最出名的嵩山銀行是大明五大銀行之一,年利潤數(shù)以億計。郗炎彬的堂兄“左手神算”郗子濯是嵩山銀行順天分行的高管,手指稍稍一動,就是以萬為單位的巨額資金。
臧德水出身于小門派,但在學校里他一直給郗飛翰當狗腿子,所以深得郗飛翰信任。今年兩人畢業(yè)了,郗飛翰請父親幫忙給他安排工作,于是郗炎彬讓臧德水做東,又邀請了他的堂兄“左手神算”郗子濯,想來吃完這頓飯,郗子濯肯定可以給臧德水安排進嵩山銀行。
可郗炎彬萬萬沒想到,他剛到餐廳就看見兒子的同學跪在地上,嘴里似乎在求饒。而他的寶貝兒子竟然狼狽地躺在地上,還有一個少年正踩著兒子的臉!
“你們在做什么?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