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灸一聽有六品天元丹的秘方,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起來。
要知道,西大陸第一煉藥師此下最高也只能煉制到七品天元丹。
也正是因為他能煉制七品,才被稱為西大陸第一煉藥師。
所以蘇灸的情緒滂湃了。
他滿心想著,服侍好秦麟,給秦麟端茶送水就能學(xué)到頂級煉藥師所研制的六品天元丹秘方。
如此他就能比西大陸第一煉藥師還要厲害。
“我這就去端茶,這就去端茶!”
蘇灸動作麻利,已然進入了侍從仆人的角色之中。
然是秦麟可沒工夫在這里喝茶,他還要加速修煉。
煉制了三顆天元丹之中,秦麟自己服下一顆,另外兩顆,分別是要給五長老和蘇虎。
畢竟,接下來秦麟要做蘇家任職長老之位。
蘇虎是蘇家的家主,送點禮給他,算是人之常情。
另外秦麟也是要向蘇虎證明,他的煉丹技藝比蘇灸強上不止一星半點。
次日破曉。
一夜未睡的秦麟在五長老的小院內(nèi)修煉。
天元丹在體內(nèi)已是發(fā)揮的作用,使秦麟進入到了亢奮的狀態(tài)。
同時,他運作體內(nèi)的十道武氣,已是行云流水,想讓武氣如何運作,便能如何運作。
而這還不夠。
思緒回憶前世過往,秦麟記得前世兒時時期,他學(xué)煉藥,武帝修煉武道。
那時武帝修煉的是一部名為《長生訣》的秘籍。
秘籍分為五個等級,一等最強,五等最劣質(zhì)。
長生訣是屬于五等秘籍,卻又有別于一般的五等秘籍。
因為,這是天玄大陸統(tǒng)治者家族成員所修煉的秘籍,堪稱精品中的精品。
武帝是出生于統(tǒng)治者家族,但秦麟不是。
不過,兒時階段的武帝和秦麟感情甚好,再加之秦麟經(jīng)脈詭異不能修武,所以武帝也就將《長生訣》的內(nèi)容告知給了秦麟。
當(dāng)時秦麟還覺得知道《長生訣》內(nèi)容毫無用處,但此時想想,真是命中注定。
配合著《長生訣》的要點修煉,秦麟擺開架勢,一招一式的修煉起來。
招式揮舞的同時,體內(nèi)的十道武氣緩緩相融,逐漸形成漩渦之勢。
漩渦越轉(zhuǎn)越快,越發(fā)的鞏固。
很快,秦麟就聽得一聲“嘭”的悶響從體內(nèi)傳來。
身軀內(nèi),彷如多出了一個器官。
強勁有力,且與周身經(jīng)脈和穴道相互貫通。
“這個《長生訣》不愧是武帝家族的秘籍,真可謂是初入武道的修武者最佳修煉秘籍?!?p> 秦麟驚嘆。
同時也感慨,難怪武帝家族數(shù)萬年以來能一直統(tǒng)治著天玄大陸。
不過,你們統(tǒng)治的時代即將結(jié)束,很可惜,很殘忍,但這就是你們的宿命!
秦麟心道。
而后再繼續(xù)《長生訣》的修煉。
沒多久,五長老從房間中邁步出來。
他一看到秦麟,立即顯露出的驚訝的神情。
雖然十年前他受傷之后,修為大減,可他對力量的感知仍在,一眼便能看出秦麟已經(jīng)煉化出了丹田,而且氣息強勁。
“孫兒,你,你步入武徒之境了?”五長老驚喜道。
秦麟收勢,平息靜氣。
“是啊外公,已經(jīng)煉化出丹田了。”
“太好了!”五長老險些就要喜極而涕。
他說:“兩年了,你體內(nèi)的十道武氣始終無法相融,沒想到今朝,你不僅相融了武氣,還鞏固了漩渦,完成煉化丹田的過程?!?p> 要知道,從武氣融合,到完全鞏固漩渦煉化丹田,一般人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修煉才能做到,而秦麟僅用了一個晚上。
這速度,再天才的修武者也做不到,所以五長老的激動之心,完全無法抑制。
秦麟此時從懷中取出天元丹:“外公,這個給你?!?p> “這個是……天元丹?”五長老忍不得大叫起聲。
在寧靜的清晨時分,如此的大叫顯得格外的洪亮。
“對,就是天元丹,八品。”秦麟點頭道。
五長老瞪大了眼珠子,他是深知天元丹的價值。
別說八品,哪怕是九品天元丹,市價也絕不低于一萬金。
一萬金是什么概念。
一金等于一百銀,一銀等于一百銅。
普通百姓家一年的花銷也不過才一金左右。
而像蘇家這種州府級的大氏族,一年的營業(yè)收成也不過才二十萬金上下。
五長老驚心的看著秦麟手里的天元丹。
“八品天元丹!這么珍貴的丹藥,麟兒怎么會有?”
秦麟輕笑道:“這是孫兒昨晚在煉藥堂自行煉制的,外公您趕緊服下吧?!?p> “麟兒自己煉的?”
五長老幾乎要蹦跳三尺高。
自己的外孫居然可以煉出八品天元丹!五長老的靈魂都驚呆了。
秦麟知道老爺子是受驚,趕緊說:“外公莫要激動,孫兒不是說過嘛,在瀾州時遇到過一位不圖名利的煉藥師,這天元丹的秘方,也是那位煉藥師告訴孫兒的。”
“麟兒真乃是遇到了上天派來的貴人,竟是將這天元丹的秘方都告訴麟兒了?!?p> 五長老內(nèi)心的情緒難以平復(fù)。
秦麟將天元丹遞給五長老:“外公還是趕緊服下天元丹,如此,外公的元神之傷便能痊愈了?!?p> “好,好,麟兒出息了,能煉制天元丹了?!?p> 五長老的老淚終是激動的流了下來。
可能是聽到了院子中五長老一驚一乍的聲響,春芬此時也推開了房門。
經(jīng)過一整夜的休息,小丫頭的精神狀態(tài)已是好了很多。
昨天秦麟回來看她時,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紅光滿面,恢復(fù)了往日的狀態(tài)。
“公子?五長老?”春芬探出小腦袋。
秦麟看向她,立即朝著她走來,溫柔道:“春芬,你來的正好,準(zhǔn)備一下,我們?nèi)プh事堂?!?p> “???要去議事堂?”
春芬現(xiàn)在對蘇家有著極大的恐懼感,而議事堂偏偏又是蘇家的核心區(qū)域,蘇家成員幾乎都是圍在議事堂周旁。
秦麟來到春芬身前,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別擔(dān)心,今天我們?nèi)プh事堂,是要讓蘇勇給你磕頭道歉?!?p> “公子,這,這怎么可能呢?您是在安慰春芬?”
小丫頭眨著惶恐的雙眼,腳步微微向后退縮。
秦麟道:“給你最好的安慰,就是讓蘇勇給你跪下,進屋整理一下,我們馬上出發(fā)。”
“我,我……”
春芬仍是不敢,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想象蘇勇這小霸王能給她道歉。
況且,從低位尊卑來說,蘇勇是氏族弟子,還是修武者,怎么能給她這卑微的侍女道歉。
“別擔(dān)心,難道你不相信本公子說的話?”秦麟故意皺上眉頭。
春芬趕緊搖搖頭:“不,春芬當(dāng)然相信公子,公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好,春芬乖,進屋準(zhǔn)備吧。”秦麟說。
其實春芬也沒什么可準(zhǔn)備的。
她是侍女,不是千金小姐,談不上梳妝打扮,頂多就是換一件衣衫。
然是春芬心中的惶恐情緒一直無法消退。
她坐在屋里,腦海中止不住的浮現(xiàn)出昨日她被蘇勇壓在地上時的畫面。
蘇勇當(dāng)時已是撕開了她的外衣,若不是秦麟及時趕到,她里面的衣服也將被蘇勇撕開。
對于小丫頭而言,人生最大陰影莫過于此。
而更悲涼的,是當(dāng)時蘇勇抓住她的時候,有不少蘇家的弟子和家仆都看見了。
他們誰也沒有勸阻蘇勇。
他們都是冷漠的看著她被蘇勇拖到花叢的假山后面……
咚咚咚――
就在春芬沉浸在昨日陰影的痛苦之中時,房門響起。
秦麟在屋外問話:“春芬,準(zhǔn)備好了嗎?都快半個時辰了?!?p> “好,好了。”
春芬早就好了,只是她邁不過心里的陰影,才一直待在房間里面。
雖然她很信任秦麟,可秦麟在蘇家的地位,她也是知道。
所以經(jīng)過昨天這一劫,她的心里隱隱產(chǎn)生了離開秦麟的想法。
倒不是因為她不喜歡秦麟,而是怕拖累秦麟。
畢竟這里是蘇家,秦麟在這里已是寄人籬下,如何還能再帶著她這樣一個侍女呢?
萬一以后又發(fā)生昨天那樣的事情,秦麟豈不是又要被逼迫著跟蘇勇比武?
想到這些,春芬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好了就開門啊!”秦麟在門外喊著。
“嗯,來了。”
春芬擦去眼淚,打開房門?!肮?,我們走吧?!?p> 秦麟看一眼春芬的臉色,又差了許多。
眼眶的紅腫的顯而易見了。
“春芬,你不用擔(dān)心,有本公子在你身邊。”秦麟也是知道春芬心中的恐懼。
春芬點點頭,“嗯”了一聲。
蘇家府院的早晨向來練功聲陣陣,蘇氏親族成員三百余人,外門弟子四千余人,這些人每天早晨都會在府院的校場,和幾個指定的練功區(qū)域修煉。
但是今天,整個府院趨于寂靜。
因為所有人都集中到了議事堂,此時議事堂前偌大的廣場已是站滿了人。
秦麟帶著春芬穿過廣場。
在數(shù)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小丫頭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她不斷的靠近秦麟,雙手挽住秦麟的手臂。
“別怕!”秦麟寬慰道。
春芬顫抖的“嗯”了一聲,心里卻不能不害怕。
“秦麟,你可算來了……”
就在秦麟剛是邁步走進議事堂之時,一道暴戾的聲音兇狠傳來。
視線轉(zhuǎn)向。
只看在會議堂門外,一個身著鎧甲的男子緩步從人群中走出。
秦麟看著男子,記憶中浮現(xiàn)出男子的名字――蘇暢。
蘇暢,是蘇虎的大兒子,是蘇家年輕一輩中修武天賦最高,被譽為天才的人物。
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昌州護衛(wèi)軍團衛(wèi)士長。
護衛(wèi)軍團隸屬于昌州州主。
換句話說,蘇暢的修武天賦是受到了昌州州主的認可,是州主麾下的將士。
平日里蘇暢不在蘇家府院居住,但今日他趕回來,顯然是收到了消息,特意回來給蘇勇?lián)窝?p> “秦麟,你敢欺負我弟弟,今日我要你有來無回!”
“眾弟子聽令,給我將秦麟拿下!”
蘇暢猙獰著面目,出發(fā)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