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著好,出外讓人一觀,大家笑意盈盈。戚母在京里的手帕交紛紛夸贊,戚九受訓(xùn),聽母親給她講話,約是些女學(xué)女訓(xùn)的。
堂上全是女子,一套禮節(jié)做下來,有三個(gè)時(shí)辰久,響午,擺上宴席請(qǐng)客用飯。
“姑娘十五了?”
“再大一歲呢。”母親陪同那些夫人閑聊吧,戚九被其他幾個(gè)女兒家包圍了。
湊熱鬧,能否湊巧了遇見戚七爺?!澳愀绺鐐儾辉诩??”
戚九點(diǎn)頭,略說幾句話。姑娘們矜持著,也不好問得明顯,生怕回頭讓親娘聽見,那就遭罪。
“聊些什么?”嫂嫂看得小姑娘走光了?!澳贻p小姑娘,呀!沖著七爺來的?”雖戚濛是從四品,但他身上烙得皇上的印記,前途無量,據(jù)說與小王趙釗也走的相近。
晚些,大嫂說要去看看老七換來的地?!捌郀斒侄胃呙?,居然從溫家換來了土地,這地值錢得很吧。”她們說話間,撞見亭子里的恒哥兒與幾位公子姑娘談得火熱。
“這幾位姑娘坐這兒,遇上了恒哥他們,那個(gè)是誰?!眴柕檬菧刈悠娴?,阿貴就說是少爺同窗,溫家的。
既然出去,戚九要將及笄用的一套頭飾收起來,換衣裳,被幾個(gè)嫂嫂阻攔?!耙路f繁瑣些,容你換了,這個(gè)頭飾好看,不用過時(shí)的,戴著戴著吧。”左拉右扯的,走過回廊上,掃撒的老婦讓大嫂帶些桂花干,好做桂花糖。
“大嫂整日纏著老么么要糖吃,嘿嘿?!北槐娙诵υ?,她不惱,一上街就招呼眾人去吃豆腐腦。“你說,大哥不會(huì)用吃的就把這傻大姐給俘虜了?”怨不得別人懷疑,實(shí)在,戚九看著連吃三碗的嫂子,趕緊阻止,這人嘴饞控制不住,別把肚子里的孩兒吃壞了。
一路走走停停買零嘴兒,才山腳下,片桃花林子盛開,花瓣落下,美不勝收!還有些生員出來作畫,倒也有趣。遠(yuǎn)看去,田間零星的綠,頗為清爽?!白摺毖刂A梯蜿蜒而上,道上有小花兒,顏色有黃紅紫色,山風(fēng)一過,飄蕩著,還能嗅到草泥的氣息?!拔矣X得精神頭特別好?!贝笊〇|西嚼完了,眼珠子四處溜達(dá),還看見小果子?!澳莻€(gè)酸不酸?”
戚九哭笑不得,只能讓阿貴去勾,折騰好一陣,才讓這三十歲的老丫頭吃到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