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八見那劍光閃閃,連忙東躲XZ,那劍也是左刺右砍。
蛇八邊躲邊叫:“師兄,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劍,此處可是林殿主閣樓,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那劍忽然停頓,黑夜下倩影,張口就罵:“上次你不是跑的挺快么,如今怎地不跑了?”
蛇八一聽這聲音,哪里不知是誰,連忙求饒道:“殿主,上次乃是無心之過,不是有意而為!”
如霜斗了斗長劍,道:“管你有心無心,留下雙眼在說!”說罷,長劍對準蛇八刺去,卻并未動用真正實力,不然蛇八早死于長劍之下。
蛇八望著長劍而來,顧不上許多,身影猛然避開長劍竄出,繞其身后,一把將如霜連臂帶劍,緊緊抱住。
如霜有怒又羞,奈何蛇八力氣之大,掙扎許久也未脫身,急道:“你趕緊將我放開!”
蛇八無賴道:“殿主,我若將您放開,您豈不要殺了我?不放!不放!”
如霜聞言,又是掙脫許久,還是未脫身,無奈。只得扔下長劍,道:“現(xiàn)在可以放了罷?”
蛇八見狀,這才放開如霜,卻認如霜不會再出手,將長劍拾起,遞給如霜,道:“殿主,我也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你莫怪?!?p> 如霜接過長劍,氣道:“若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早一劍將你殺之,何須留你廢話!”
蛇八轉(zhuǎn)身,將燭光點燃,才道:“殿主大人有大量,我知道您是舍不得殺我的!”
如霜瞪眼道:“誰舍不得殺你?”
蛇八嘿嘿一笑,連道三聲“是”
如霜見他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只從蛇八來天宗后,自己在他面前,便提不起一絲殿主模樣,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外人自己那會如此,就算天宗弟子,自己也很少交流,殿主就是殿主,弟子就是弟子。若外人如蛇八這般,早就被自己一劍殺之,但面對蛇八,自己始終無奈。
“也不知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如霜嘆息一聲,無奈道
聲雖小,卻傳入蛇八耳內(nèi),不由讓蛇八想起荒漠一幕,她說:“只要自己救了她,做牛做馬也愿意”轉(zhuǎn)眼又是金嶺山一幕,她說:“今日她便替天行道,斬妖除魔!”想到這些,蛇八心有酸楚,道:“誰知道呢!殿主便是殿主,從不欠我什么?!?p> 如霜聞言,自己與蛇八似乎越扯越遠,自己本不想為難他,只是心有氣憤,只想教訓他一下,沒想會扯出這么多話題,心累不已,便道:“天色已晚,回房休息罷!”說罷,不管蛇八,獨自上樓而去。
蛇八楞了楞,也轉(zhuǎn)身回內(nèi)室休息,畢竟也不知明日有怎樣的修煉等著自己。
這小插曲,才不了了之。
一夜無語
豎日,卯時一刻
蛇八便早早而起,如往日鍛煉打坐。
到了快辰時,才出明軒殿,直接去往山門處。
辰時,便來到山門處,左看右望,除了守門兩位師兄,不見師尊赤老。想:“是自己來早了些,師尊還未到”便在山門處等待。
大約一刻鐘后,蛇八見師尊一手舉著一塊長一丈,寬一丈,高一丈的巨石而來。那巨石,高又大,四方正,黑漆漆,光亮亮,好似鐵,又為石,卻也不知是何種巨石,竟長這般模樣。
只見赤老一手拖著巨石,步伐輕松,行而平穩(wěn),不急不忙,仿似那巨石,只是一泡沫,輕輕松松一抬,便能抬起似的。赤老來到蛇八身旁,隨手將巨石一扔,那巨石落地一刻,山林如搖晃,地面如崩裂,巨響傳百里之外,嚇的蛇八雙腿發(fā)軟,唬的兩名守門弟子木若呆雞
赤老笑瞇瞇,指著巨石對蛇八道:“徒兒,這石乃“金剛石”重達五千五百五十斤。你今日的修煉,便是將這金剛石帶上,下山腳,再返回,時限為一日?!?p> 蛇八忽張大口,不敢置信道:“師尊,你當真?這可是五千五百五十斤,八萬多兩?。 ?p> 赤老收笑道:“你當初不是說:“甚么苦都能吃么?”如今只是一塊小小金剛石,便將你難倒?”
蛇八聞言,不再抱怨,道:“師尊教誨的是!是弟子糊涂,第子這便抬石修煉?!?p> 蛇八來到金剛石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臂試了試。只見那石頭,仿佛一座泰山,動也未動。蛇八暗忖:“師尊果然沒騙自己,這石頭的確有五千斤,自己使出五層實力,這石頭居然動也未動。”想到此處,蛇八不由認真對待,用足全力。只見他臉色通紅,靜脈膨脹,勉強將石頭抬起,卻沒撐過兩個呼吸,蛇八想了想,最終只能抬一步落一步,往山下而去。
每落一步,骨如碎裂,身如炸裂,臂如斷裂,疼痛萬分,縱然如此,蛇八依舊一步,一步向著山下而去。石頭每一次落下,那山中便傳來一聲巨響,震懾山谷,驚鳥而飛,嚇鹿而逃,?;⒍?。片刻間,野獸紛紛逃離。
宗內(nèi)弟子得知此時,紛紛前來觀看,見蛇八以是七竅出血,又是震驚,又是害怕。
紛紛細語:“天哪!這哪是人能干的事?”
“這蛇八莫非瘋了不成,這般折磨自己?”
“他只是一打雜弟子,雖有幾分力氣,卻也不用如此罷?”
……
說罷,一群弟子皆是瑤瑤頭。
赤老聞言,有些不悅道:“你等不修煉,來這干甚?”
眾弟子聞言,連忙落荒而逃。他等心知肚明,赤老在天宗地位,就算宗主見了,也要客氣三分。只是赤老長年身處道經(jīng)閣,很少面世,也從未收過徒弟,如今卻將蛇八一個打雜弟子,收為徒弟,也不知是為何,更不敢多問。見弟子散去,赤老回頭,再次望了望蛇八,點點頭后,消失山門前。
蛇八抬著巨石,步步而下。因巨石又大又沉,到是午時,不過才下百梯而已,皆是算身無力,酸痛難忍,七竅流血,手臂顫抖。他雖有千斤之力,奈何五千多斤,已是極限。蛇八稍作休息,繼續(xù)一步一臺階往下而去。到了傍晚,總算將巨石般至山腳,欲想往山上而去,奈何全身無力,莫說搬動巨石,就是自個走路,也是勉勉強強,如何又能帶上巨石。
正蛇八苦惱之際,見師尊赤老往山下而來,連忙上前行禮,苦道:“師尊,弟子能將巨石帶下天山,卻無能將巨石帶上天山,實屬弟子無用,請師尊責罰!”
赤老并未責罰蛇八,只點點頭道:“這石頭奇重無比,徒兒能將它帶下山,已是不錯。一日未吃未喝,加上身軀乏力,搬不動也不足為奇,為師只是讓你知道,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今日便道此,明日再將巨石帶上山?!?p> 蛇八點點頭,隨師尊赤老,一同往天宗而去,平常兩個時辰路程,今日卻用了四個時辰不止。到了道經(jīng)閣,已是夜晚。蛇八與師尊道別,本想回明軒殿,誰知被師尊叫住。
只聽赤老道:“徒弟,你先不忙回去,且隨我來?!?p> 蛇八不知師尊何為,道了一聲“是”便隨著師尊來到二樓。
一進門,原本空曠的樓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浴桶,桶中裝滿熱水,月光下,熱氣騰騰,煙霧繚繞,正個樓內(nèi)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赤老見蛇八疑惑,解道:“這桶內(nèi),裝有療傷藥草,補體之水。如今你這全,身肌肉骨骼皆已損傷,若不用草藥,回去睡一覺,明早便會疼痛難忍,全身無力,哪里還能修煉?你脫下衣物,今夜就在這同種浸泡,明日便可恢復。”
蛇八聞言,道謝師尊,將衣物褪去,只穿得一條褻褲,進入桶內(nèi)。身軀剛入熱水,全身便如萬千螞蟻撕咬,疼痛萬分,蛇八難忍,欲要出浴,卻被赤老伸手阻止。
只聽赤老道:“這水正修復你身軀,疼痛自然難免,卻有莫大好處,徒兒不可出浴?!?p> 蛇八聞聽,只得又將身軀縮回桶中,額頭冒汗,忍受萬蟲腐蝕之痛。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那腐蝕之痛,漸漸消失,也不知是蛇八習慣了疼痛,還是藥效消失,真當蛇八松口之際。
只見赤老笑了笑,又從懷中取出一白色小瓶,將瓶蓋拔去,瓶口朝下。頓時,一股紅色液體,緩緩流下,滴落浴桶之內(nèi)。
蛇八好奇問之:“師尊,這是何物?”
赤老收瓶,道:“此乃龍血,當年師尊云游四方時,結實不少龍族,苦苦相求,才求得十多小瓶,一直未用,如今卻是派上用場。”
蛇八吃了一驚,暗暗對師尊佩服不已,龍族是何物,那可是神獸,師尊居然能與龍族有交,還能從龍族之身獲得龍血,一般人哪有這等福分。連忙拍著馬屁道:“師尊真是神人吶!”
赤老聞言,笑罵:“莫耍嘴皮子,這龍血乃不可多得的神物,能鍛煉你身軀,趕緊將其吸收吸?!?p> 蛇八當下不在多言,桶中盤腿而坐,張開全身毛孔,吸收桶中龍血。只是這龍血豈乃凡物,中蘊含靈力更是強大無比。龍血剛入體,蛇八便覺全身如火燒,如巖燙,那桶中熱水,慢慢滾燙而開,燒的蛇八如筋脈寸斷,血骨融化。想當初,在鳴鳳谷中,那朱雀之火何等霸道,但與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蛇八痛苦之際,聞得師尊道:“龍血中蘊含強大靈力,如今你無靈珠,雖身軀可吸收靈氣,卻緩慢不已,這靈力正是你所需要,撐過去便好?!?p> 此刻蛇八,已被龍血燒的頭暈目眩,哪里聽的赤老話語,幾次暈死過去,那龍血又將他燒醒,就這般暈了又醒,醒了又暈,也不知幾次。直到晨間,天色微亮,這般痛苦才顯示不了,沸騰之水早已平靜。蛇八閉眼盤坐,一絲熱氣圍繞。
約過一刻,陽光忽現(xiàn),透過木窗,落于蛇八俊俏臉頰,輪廓顯得更加精致。
只見蛇八雙眼緩緩睜開,一絲精光忽閃,嫣紅瞳孔慢慢又亮到暗,吐出一口熱氣。蛇八起身,活動身軀片刻,只聽骨骼“咔咔”作響。
感受身軀,蛇八暗喜:“昨日還疼痛萬分,如今卻消失不見,且渾身充滿力氣?!睂τ谏较戮奘?,此刻蛇八更是多了幾分信心。轉(zhuǎn)眼望著四周,不見師尊,想是師尊先去山門。蛇八不再多留,將木桶拾起,抬至樓下,將水到去,整理片刻。期間又遇郝俊而來,兩人相見,交談許久,談至辰時,蛇八才肯離去。一路奔騰至山門,躍下萬梯,終究來到巨石前。
望著一日未見的巨石,蛇八面帶笑意,如老朋友般。隨后身軀下蹲,雙臂用力。巨石就這般緩緩而起,舉過蛇八頭頂,深吸一口氣,將氣憋住,只用輕微呼吸。一步、一步,向著山上而去。
古云:“下山容易,上山難!”雖說蛇八昨夜吸收龍血,卻也不能一步登天,連走數(shù)十臺階,便感覺無力,只得放下巨石,稍作休息,接著再帶上巨石,向上而去。路程遙遠,行進雖慢,但蛇八心中歡喜,想必昨日,好上許多不止。
直至申時末,蛇八才將巨石帶上山門,將石放下,回宗吃過晚飯,不敢有絲毫停留,轉(zhuǎn)身回山門,舉起巨石又往山下而去,走過一半,天色漸晚,才肯放下巨石,返回樓中。
不出蛇八所料,師尊早已備好木桶,一旁桌上放著白色小瓶,想必就是那龍血,只是不見師尊。蛇八如昨日,先是進桶浸泡一個時辰,將桌上龍血拾過,望著白色小瓶猶豫片刻,咬牙切齒,狠下心來,將瓶蓋拔去,龍血倒入桶中,這一夜,又是痛苦而過。
日復一日,連續(xù)數(shù)十日如此循環(huán)。
不同的是,那原本需走一步,歇一吸的巨石,漸漸不用休息,慢慢速度越來越快,由爬變?yōu)樽?,走便為跑,跑變?yōu)楸?。由原本一日,到半日,到如今四個時辰,便可從山下帶入山頂。龍血也用至數(shù)十瓶,原本瘦弱的身軀,漸漸多出肌肉,輪廓慢慢浮現(xiàn)。那凈白膚色,漸漸變黃,與正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