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真君低頭問兩個看起來蔫答答的小姑娘。“看好了嗎?”
“那我們回去罷?!?p> 韓音娘還醉著酒,口中嚷著要相送,結(jié)果下一秒就睡趴下了。
拉起斗篷,玄明真君帶著兩個小姑娘走出了這個小巷中的偏僻食店。
被秦瑜一直腹誹沒有起作用的斗篷終于派上了用場。
玄明真君嘴上說著回去。
結(jié)果一出店門就直接左拐,又是一條偏僻的小巷子。
越和玄明真君接觸,秦瑜越覺得玄明真君是一個真有意思的人。
玄明真君也不知道鉆過多少條小巷子,熟門熟路的總能找到巷尾最偏僻的那家,玄明真君看著緊閉的大門,喃喃自語道:“沒開門,不是出去撈貨的時節(jié)啊?!?p> 然后開始巨力“砰砰”敲店家緊閉的,看起來很破敗的大門。
大門搖搖晃晃,門上歪歪斜斜的無字牌匾隨著玄明真君的動作抖落了不少塵土下來。
梅婉婉看著頭上搖搖欲墜的牌匾,擔(dān)心的說:“師爺,你輕點,牌子要掉了?!?p> 玄明真君不言繼續(xù)敲。
終于,安靜的鋪子里終于傳來了一絲動靜。隨即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條縫后,玄明真君放下手,讓秦瑜和梅婉婉去推門,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門的重量超出自己的想象。
怕是石頭制的門也沒這玩意兒重吧。
秦瑜推得有些懷疑人生。
玄明真君看著兩個小姑娘合力才推動了一絲,伸手輕松拉開大門說:“這沉木一寸百斤,能推動這門,你們兩個還算有些長進。”
一寸有多長,秦瑜看著自己的指頭懷疑人生。
要知道一寸只有一個手指頭長,門高至少九尺。這得是多少斤啊,得有萬把斤吧。
玄明真君是怎么拉的動的。
秦瑜盯著玄明真君的手瞧了好一會兒,內(nèi)心對于元嬰修士的力量又有了些新認(rèn)知。
梅婉婉抱著門,像是在看什么傾國美女,細(xì)細(xì)打量贊嘆說:“竟然是沉木的?!?p> 秦瑜撓了撓頭問:“是那個一寸一金的沉木嗎?”
“對啊?!泵吠裢襁€在研究那門,有些癡迷?!斑@觸感,仿若羊脂……這聲音,聲如磬音……果然是沉木?!?p> 秦瑜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
玄明真君已經(jīng)往店里走了,梅婉婉雖然記掛著這兩扇沉木的門,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跟著。
這店里倒只是普普通通的店鋪模樣,一個黑漆漆的人高柜子,店主在柜臺后面,還有些睡意朦朧,一頭亂糟糟的卷發(fā)。
那店家怕是剛從夢境中醒來,睜著惺忪的眼睛瞧了這幾個不速之客一眼,迷迷糊糊的從柜臺后面站了起來。
靈力控制門扇的開關(guān),這是個看起來容易,做起來更容易的實用竅門,學(xué)會了這個,至少再也不用爭論誰去關(guān)門的千古難題了。
說容易倒也不全是,畢竟關(guān)門容易開門難,想開萬斤的門更難,秦瑜估摸了自己斤兩,覺得這一定很考驗修士對靈力的控制力。
秦瑜還是個新入門的小弟子,對于這種簡單暴力的技巧的興趣遠(yuǎn)遠(yuǎn)大于難度大的術(shù)法殺招。
等到秦瑜三人走到柜臺前的時候,店主也恰好慢騰騰的站直了身子。
這位被玄明真君暴力吵醒還能不發(fā)火的店主,應(yīng)該是個脾氣還算不錯的人。
秦瑜想,畢竟任誰這樣被敲醒,心里都多少有些火氣的。
店家雖然也并不熱情,但是言語間還算客氣。
尤其是相對于店家壯碩的身材來說。
這店家站直以后,身長約有十尺,是個膀闊腰圓的壯漢,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行動間很容易就能看到店家衣服下顫動的肌肉線條。
人高的柜子只到這店主的腰部,對于身量高挑的玄明真君來說尚還好,但對于矮個子小姑娘來說,那就是墊著腳尖也沒有辦法企及的高度了,幸而有了斗篷,恰好能露個頭去。
“要什么?”店主站在柜臺里,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玄明真君丟過去一卷清單,問:“這上面寫的都要?!?p> “我不識字?!蹦堑曛靼亚鍐蝸G回給玄明真君,說:“你念?!?p> 玄明真君身為一個老顧客,還能不知道店主識不識字,不過是聽著玄明真君的聲音柔媚,有意為之。感情還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
玄明真君想著,把清單塞給身邊的梅婉婉,說:“你念?!?p> 梅婉婉接過,那店主有些幽怨的瞅了一眼玄明真君,可惜玄明真君的臉隱藏在厚重的兜帽中,絲毫不得窺見。
“咳咳,百年青桑果,一百顆?!泵吠裢袂屏艘谎矍鍐?,都是她和秦瑜最近課業(yè)用的上的東西,無論是煉丹材料還是符陣材料都是一模一樣的兩份。“用不上這么多啊。”
“按這個買就是了。”玄明真君淡淡的說。
店主倒是好意的說:“這位娘子,青桑果一百顆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這味藥用的少的?!?p> “無事,你拿就是,我自有用處,下一個?!毙髡婢膊唤忉?,只對梅婉婉說。
店主看著粗重,但是速度卻敏捷,而且根本不用思考,梅婉婉隨便念一味,都能隨手從柜臺里掏出來。
店主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話有些多,梅婉婉每說一味,都要與玄明真君搭上一句話,搭完話了又麻利的干活。
秦瑜在旁邊看著,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前面的一個兩個還好,梅婉婉剛剛說的“蜜煉玉葉半斤”,店主與玄明真君討論了一句“玉葉”的十幾種用處以后,就從柜臺里拎出了一大包。
就那“玉葉”放在柜臺上的聲響,秦瑜敢肯定都不止半斤。
莫非是準(zhǔn)備坑上一筆?
梅婉婉瞧了一眼,這玉葉的品相甚好,多買些倒也沒什么,而且玄明真君也沒說什么,便狐疑的繼續(xù)往下繼續(xù)念。
店主的柜臺像個藏寶庫似的,隨念隨取,連珍貴的北地“銀龍魚須”都能一次性拿個十多根出來,實在是人不可貌相,要知道這“銀龍魚須”可是個稀缺物,銀龍魚雖多,但是能長須的只有珍貴的百年雄魚,銀龍魚群中雄魚極少,一兩百只雌魚才有這么一兩條雄魚,還得是百年的,要拔雄魚的須,得先解決幾百條護衛(wèi)的雌魚,這雌魚極為兇悍,更別說幾百條一擁而上了,而且每條雄魚還只有一條須是可以入藥的……
現(xiàn)下眼前這么多條銀龍魚須,北地的銀龍魚群還好嗎?
容玙
銀龍雄魚:I'm fine, really I'm fine. 感謝“begekanpu”、“望夜數(shù)斗”、“juergen”的推薦票,感謝各位書友的陪伴和支持! 周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