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岸芷御坊”5--08樓客廳里,主人張開印居中,環(huán)坐著白天,方能,肖恩施,王凱旋,原來肖方二人的詭計被云風識破,拒絕了他們的租倉庫計劃后,二人又找上張開印,張開印從上次云風主張開除方能后對云風就有諸多不滿,俗話說打狗欺主,他妻弟再不爭氣也還是他妻弟嘛,何況方能上次也將幾百萬臟款退回了呢,再就是白虎當時也跟方能沆瀣一氣,為什么開除方能卻留用白虎?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F(xiàn)在聽二人說云風拒絕了租倉庫一事,就想借機對云風發(fā)難。又恐一己之力難抗拒云風,就把白天與王凱旋拉來壯下聲威。
白天與王凱旋聽張開印說完云風拒絕了肖方一事之后,也覺得云風處理不妥,張開印隨即挑拔說:“他這是拿我們大家的錢不當回事。擺明了就是針對肖總與方能的,要換了是秦月的秦馬公司他肯定就同意了。就是因為與肖總方能有過節(jié)嘛,可這是公司的事,公司并不是他云風一個人的,他這么做就是公報私仇!”
張開印成功的給云風扣上了一頂大帽子,還讓白王二人也覺得確實是這么回事。
肖恩施跟方能也齊聲附和。肖恩施說:“以你們?nèi)说墓煞菟阃耆^了云風的,也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一,如果你們?nèi)寺?lián)手,肯定可以在股東會上推翻云風,甚至罷免他的董事長一職。以張總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取云風而代之?!睆堥_印聽罷哈哈大笑。
而此時與他們一樓之隔的云風正獨自在陽臺上沉思。千萬元的巨債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苦思冥想,要怎樣才能還上那八百萬的貸款呢?如果還不上,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太岳可就是別人的了啊。他也詢問過銀行,他房子能貸四百萬,可房產(chǎn)證上有唐詩的戶頭,必須她簽字才行,可這樣勢必就要告訴唐詩真相,并且也還差四百萬的缺口??!
此時正是仲秋,一彎新月浮在洞庭湖上空,清輝灑滿湖面,浮光躍金,汽笛聲聲代替了范公筆下的漁歌互答。實在是美侖美奐,但此刻的云風雖非去國懷鄉(xiāng)卻也悔極而悲。
手機提示有微信來了,一看是秦月問他在干嘛,他想了一陣又默默的把手機放下了。對她說什么呢?他對不起秦月吳芳,更對不起唐詩及孩子們。他好想在她們知道真相前能擺脫困境,不讓她們擔驚受怕。他是男人,應該是她們這些人的保護神,可現(xiàn)在卻給她們帶來了災難,云風又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中。
隔了幾天,太岳公司召開了股東會。吳芳列席筆記。會上討論了公司的財務狀況后,張開印就開始炮轟云風了,白天也隨聲附和,倒是王凱旋打了退堂鼓。任是云風怎么解釋東陵貿(mào)易公司的險惡用心,張開印是吃了稱砣,要報云風開除方能的一箭之仇。好在白天聽完云風的分析后也不作聲了,就剩張開印一個人獨木難支,加上龍門也站在云風一邊,最終張開印也未能得逞。
散會后吳芳隨云風一起回到辦公室,就替云風鳴不平。云風反勸她勿計較。吳芳奇怪,這不是平時云風的風格??!就問他近來到底怎么了?云風說沒什么事??蓞欠急Фǚ侵豢傻男膽B(tài),逼著一定讓云風說出來。她甚至一度懷疑云風是因為自己那天在他家挑逗他致使云風欲罷不能而煩惱的原因,真若如此,吳芳便準備放棄并離開,她怎么能讓心愛的男人如此煎熬呢。
一個不愿說,一個糾纏不休,正鬧的不可開交時秦月來了。她拎著從云南帶來的正宗普洱與幾條云煙。打幾次電話云風總是應付也不去拿,秦月不放心,便借送東西過來一看究竟。
云風一看秦月來了心里叫苦不迭,一個吳芳就鬧的頭都大了,又來了個秦月。吳芳一見秦月來了便擁著她說:“秦姐你來的正好,快幫我一起審審他?!彪m然云風一拒再拒,但吳芳已從心底認定自己就是云風的人,且并不在乎唐詩秦月,甚至甘居二位姐姐之下。故說話行事便不自覺帶出意思來了,否則以她一個秘書身份,即便云風再當她親如妹妹又怎能用一個“審”字呢。
秦月初聽吳芳用一個“審”字也是一震,但隨即釋然。她認識吳芳也有多年,著實打心眼喜歡這個漂亮能干的妹妹,慢說她相信云風的為人,即使云風真與吳芳好了她亦不介意多一個能照顧云風的女人。
當下聽吳芳說要她一起審云風便伸手輕擰著云風的耳朵笑說:“審什么啊,不會是對芳妹妹做了什么壞事不認帳吧?”
吳芳一聽,拍了下秦月的肩嗔怒說:“秦姐你說什么呢,他這幾天魂不守舍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問他就是不說。你看他都瘦一圈了?!?p> 云風輕輕拿開秦月的手說:“別鬧了,都愁死我了?!?p> 秦月見云風一付鄭重其事的樣子便感到此事肯定非同小可。否則以云風的能力豈會如此一籌莫展又諱莫如深。秦月收起玩笑讓吳芳關內(nèi)外上辦公室門,拉吳芳在云風對面坐下來說:“云風,現(xiàn)在這里沒有外人,出你之口,入我倆之耳,我們保證無論什么事,未經(jīng)你允許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且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們必定都站在你身邊。你說出來吧?!?p> 吳芳也在一旁不停的點頭。
面對二個紅顏知己的真情,云風無法再隱瞞了,長嘆了口氣后便竹筒倒豆子和盤托出了。聽云風說完后,秦月吳芳二人也驚呆了!雖然她們平時收入不錯,亦見過大額的錢,但憑空虧損一千多萬,還把他全部股份抵押了這叫她們?nèi)绾尾惑@?一時吳芳竟急的哭出來了,秦月也默不作聲。云風趕緊拿上紙巾遞給吳芳,連聲說對不起!滿臉的惶恐愧疚。
還是秦月經(jīng)歷的事多,思慮半響說“芳妹妹先別哭,事已至此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還是一起商量下怎么辦吧,無論如何都要把股份贖回來。好在還有一個多月時間?!?p> 聽秦月如此說,吳芳止住了哭泣,她擦干淚水對云風說:“我就知道你這次肯定是惹大麻煩了的,上次說過讓你還上你還說已經(jīng)還了,這下該如何是好啊?!?p> 云風悔恨交加,愧不做聲。
秦月說:“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了,當下之計,唯有全力籌集資金。我手頭也沒錢了,節(jié)前剛把上次借的還清,但我再想想辦法吧,看能籌到多少是多少,云風你這個事太大了,唐詩那里是瞞不住的,你還是找機會盡快跟唐詩說清楚,看她能不能想點辦法?!?p> 云風沉重的點了點頭。
秦月見云風消瘦了,精神萎靡,又鼓勵他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即使真不能湊齊,無非就是離開太岳,你還年輕,還有我們,大可以再來一次創(chuàng)業(yè),別灰心!但切不可再做了。”
吳芳也說:“就是,沒什么可怕的。我們支持你!”
云風這幾天來壓在心頭的巨石一下仿佛被秦月吳芳挪開了,她倆一番激勵的話也激起了他的斗志,遂振作起來,強笑著說“你們說的對,大不了從頭再來。我今晚就回去對唐詩坦白,無論她支持與否都不瞞她了?!?p> 一時三人便又商量如何籌集資金事宜,直到唐詩來電問她回不回去吃晚飯才意識到快天黑了。云風接電話后略一思索就說,你別做飯了,等下去“賒月亭”晚飯吧,我讓吳芳去接你。掛了電話云風說:“今晚就我們四個,這樣我也好說一點,等下你們也好勸勸她?!?p> 秦月吳芳都覺得行,滿口答應,吳芳便開車去接唐詩,云風與秦月也驅(qū)車先去“賒月亭”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