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云軒終于能夠思考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寶貝女兒不見了,他想立馬帶著三個孩子回家,現(xiàn)在,馬上就回家,最好能把那個倔強的女人也帶走。
可是兒子說了,認(rèn)爹爹可以,但是不會回去。
?葉云軒很苦惱,可是兒子太好了,怎么看怎么好。他實在舍不得離開,這可怎么辦?
扭頭就見葉九不知道啥時候站在門口,一臉激動的站在那,指著麥子和谷子,嘴唇哆嗦著。他身后不遠處,是噘著嘴站在那里的女兒。
他立馬父愛如山:“田田,誰惹你了?告訴爹爹?!币桓币獛团畠撼鰵獾臉幼?。
最后,葉云軒死皮賴臉的住在了蘇家,和兩個兒子躺在客院的床上,三個人頭碰著頭,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夜。
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葉云軒睜著眼睛,他悄悄閉上,然后又連忙睜開,見兩個兒子還在身邊,又用勁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他咧了咧嘴。滿足的舒了口氣,這才幸福滿滿的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葉云軒醒來,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一個人睡在床上,兒子呢?
葉云軒蹭的跳下床,在門口站定,舉目望向庭院,只有幾個家丁在打掃。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抓住一個人就問:“小少爺呢?”
“哪個小少爺?”家丁被他的氣勢嚇到了。
“麥子?谷子?!彼浀脙鹤拥拿?,他開心的說。
“在練武場呢?!奔叶』卮穑@人好大的手勁。要不是自己也是個練家子,準(zhǔn)受不了。
根據(jù)家丁的指引,他很快找到了在練武場上打斗的兩個兒子。他滿意的笑了,看著兩個兒子的身手,他震驚不已。我的天,葉家祖墳燒高香了,葉云軒手癢癢,準(zhǔn)備加入兒子們的打斗中,可是當(dāng)一個矯健的身影映入眼簾時,他再也邁不開步了。
這個倔強的女人,身輕如燕。一套刀法行云流水。她真是越來越美麗了。就要三十歲了的女人,看上去才二十歲的樣子,臉頰紅潤,薄唇輕抿,一身細棉布衣裙也難掩她的風(fēng)華。
他心跳加速,挪不開眼。突然那個女人向這邊看過來。他忍不住躲到了一棵樹后面,自己沒有洗漱,那個女人會笑話的吧?
???????葉云軒其實是一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人。他做事果斷,雷厲風(fēng)行。出身定遠侯府以軍功起家的貴族,他有著高傲的資本。以前他就是這么做的,他對家人有擔(dān)當(dāng),卻又十分的自以為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陷落了。也許是女兒的仰慕和依賴,也許是那個倔強的女人打破了他的自以為是,如今又有兩個聰明絕頂,卻也同樣倔強的兒子。他走不出去了。他的生活,他的夢里,全都是這個倔強的女人和三個孩子。
他悄悄的退了出來?;氐娇驮合词^后,他還要去上班。京城守衛(wèi)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每天除了訓(xùn)練,就是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授課時間。特殊時期可以守護皇城。一般情況下是沒什么事的。就像是一所基層軍官的進修學(xué)校。像葉云軒這類人,有著深厚的家底淵源。就是點個卯而已。
這兩天,葉云軒覺得自己還在夢中,但是有一點他是十分確定的,那就是三個孩子他要,孩子的娘他也要。他不能想象那個女人嫁給別人的情景。他接受不了,所以他要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只能屬于自己。
把他們接回侯府,看這幾人的回應(yīng),眼下是絕對不可能的。怎么辦呢?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葉云軒選擇了耍賴,住在蘇府不走了。
除了上班,下班就住在蘇府客房,每天除了巴結(jié)巴結(jié)女兒,就是陪著兒子練武,騎馬打仗排陣布兵,玩的不亦樂乎。偶爾跟那個倔強的女人來個偶遇,說幾句話,他就開心的不得了。有時候變著法的通過兒子送根簪子,送個手鐲。雖然是以兒子的名義送的,但是看到那個女人戴上了,他就覺得心滿意足。
女兒好,兒子也被教養(yǎng)得很好。蘇家是個德厚流光的好人家。相處的時間越長,他的感觸越深。對蘇老爺子是從心底里尊敬,常常陪著老爺子聊聊天,說說各地的不同風(fēng)俗,陪著他去看京郊的田地,揮著鋤頭學(xué)種田。那模樣,勤快的很。每當(dāng)把麥苗當(dāng)野草鋤掉了,就使著小性子,爺爺長爺爺短的叫著,尋求庇護。
蘇老爺子拿他沒法子,只得故意說他兩句:“你這孩子,三十多了還不會種地,跟在一邊學(xué)著點?!庇谑菭攤z鋤地的時候就是,蘇老爺子鋤三壟,葉云軒鋤兩壟。就這還時不時的幫襯葉云軒一把。每當(dāng)這時候,葉云軒就是一陣馬屁的拍。什么老爺子老當(dāng)益壯了,什么老爺子身手不凡了。說得蘇老爺子心里慰貼的很。
蘇甜甜冷眼看著,父親大人想干嘛?想讓母親回心轉(zhuǎn)意?想帶著他們回侯府那個烏煙瘴氣的家?門都沒有!
可是要是母親大人動心了呢?都說烈女怕纏郎。就現(xiàn)如今父親大人這無賴的行徑,還真不好說。蘇甜甜坐在凳子上,皺著眉想了一會,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管他呢,只要母親愿意,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大不了這天空要是暗了,自己給她掃明了就是?!币粋€區(qū)區(qū)侯府,她還真沒放在眼里。
定遠侯府,葉云軒的豪門妻子正在侍奉著侯夫人用茶?!澳?,今天我娘家侄子來看我,說他好像看到世子跟著個老農(nóng)在京郊鋤地呢?當(dāng)時離得遠,他有急事從路上路過,也沒過去看看,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p> “八成是看錯了,軒兒哪會摸什么鋤頭。不是我說你,軒兒都三十多了,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兒子。我給他抬個女人怎么了?早點生個兒子才是正理。不管是誰生的,不都得叫你母親?你可倒好,弄了個什么貨色過來禍害軒兒,把他給氣的去了軍營。這要是沒個兒子,這爵位不得便宜那個狐貍精的賤種了?”
“是,我知錯了。”豪門妻子低頭認(rèn)錯,心里卻不屑的想,哼!那個賤種不是也叫你母親嗎?看你咬牙切齒的樣。還有臉說我。
侯夫人嘆口氣,看著低眉順眼的兒媳婦心里堵得慌,軒兒之所以沒有兒子,這個兒媳婦也是有責(zé)任的,她曾偷偷的讓大夫給那兩個妾室把過脈,那倆人都或多或少的吃過不干凈的東西。怪不得這么多年都沒有新人出生,雖沒有證據(jù)證明是這個媳婦所為,可是這需要證明嗎?這家里廚房一直是她管著的。只有她身體沒問題,可是就是懷不上。所以自己才想著抬幾個女人給軒兒,爭取早點抱上孫子。這個妒婦,使幺蛾子使慣了手。也弄了幾個女人過來,不就是怕自己抬的妾室不跟她一條心嗎?手段的確了得,不愧是戶部尚書家的貴女。
她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先回去吧,等侯爺回來,我讓他派人把軒兒叫回家住。你自己的男人,對他好了就是對你好。?!?p> ????????“?是。謝謝母親教導(dǎo)。”葉云軒的豪門妻子施禮下去了。侯夫人招手示意貼身的方嬤嬤扶自己起來,她進了臥室,拿出一包東西讓方嬤嬤看。
?“夫人,這不是……?”方嬤嬤驚訝的問。
“是啊,當(dāng)初我懷上軒兒的時候用了一點。只要藥量把握好了,孩子也是健康的。你看軒兒身體多好。畸形兒都是用藥過量造成的。”說著她又嘆了口氣,“這個媳婦兒是我挑的,本來覺得她心眼多,能幫軒兒站穩(wěn)世子的位子,可是她的心眼都用偏了。都是大家族出來的,這點手段能瞞得過誰?只要不被抓到把柄,為了家族利益我也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初那個平妻進門的時候,她這個正妻在背后可沒少使手段。一個無權(quán)無勢農(nóng)民的女兒,我也懶得管。擠兌走了更好,去了那個傻孩子,家里也清凈??墒侨缃耜P(guān)系著軒兒的爵位子嗣。我就不得不管了。這段時間你多操點心,讓下面的人都機靈點。一旦軒兒和這幾個女人圓了房,吃穿用度都看牢了,爭取生一個孫子出來?!?p> “是,夫人放心。不出一年,一準(zhǔn)生幾個大胖孫子。到時候您就該發(fā)愁先抱那個了?!狈綃邒咝⌒牡陌眉埌锏臇|西,交給夫人親自放好。
皇宮里,大興皇帝看著站在眼前的國師,他都忘了,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
“新星?可是沖著帝位來的?我皇家被它沖著了?”
“回陛下,這個倒是沒有,帝星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比以前亮了不少。不過,只是……”披著黑斗篷的國師支吾著。
“有啥不能說的?支支吾吾的可不像國師的秉性?!迸d帝皺著眉,“難道這是顆文曲星來輔佐我的?”
“不是文曲星?!眹鴰熆隙ǖ恼f。
“哦,那是什么星?”
黑斗篷下的國師握了握手,他知道文曲星,所以知道這個新星不是。至于是什么星,他那知道呀?師傅沒教多少就死了,自己這幾個人都是“二愣子”的段位,哪里知道這是什么星?
昨天大師兄說,這顆星看著亮,卻很平和,應(yīng)該是顆福星;二師兄說,這顆星平和是平和,卻不乏凌烈之勢,看著像是女主鳳起的架勢。三師兄說……。
師兄們都有見解,卻各有不同,唯一一致的就是這顆星是福星,對天下蒼生有罩弗。要問他自己的看法,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入門晚,師傅還沒教什么就去了。所以他就是個混日子的。
?可是不能說不知道啊,自己是國師不是嗎?這本就是自己的分內(nèi)事,說不知道,那不貽笑大方了嗎?那就編吧:
“陛下,現(xiàn)在新星剛剛升起,還不好判斷,但是就目前來看,看著像是鳳主的走向應(yīng)該是后位有主了?!?p> “鳳主?鳳星?有這名字嗎?”皇帝皺著眉,想了想說:“我后位是空著呢。你們能不能知道鳳星主誰?要是查到這個人,入住中宮就是了?!?p> 國師苦逼的點頭離開,本來是來顯擺的,結(jié)果皇上一句話,讓他們給他找媳婦。這天下之大,上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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