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訓(xùn)練課如期而至,殤土和夏輕橙沒有跟蘇靜黎說,就偷偷去了小樹林。
“殤土和夏輕橙他們?nèi)ツ牧?,這都上課了?!碧K靜黎問道。
“蘇老師,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班級后的小樹林里面?!绷址f道。
“去那干嘛?我去瞧瞧。”蘇靜黎說著就向小樹林走去,林帆看到這一幕心中想到,老大可能要完了。
蘇靜黎悄悄的走到小樹林,此時的殤土正在教夏輕橙御劍術(shù),蘇靜黎躲在一棵樹后面打算觀察一下,不過殤土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師父,這御劍飛行好難啊。”夏輕橙將靈力注入到劍中,一顆顆汗珠從臉頰落下,可那劍只脫離手心不到十公分的高度。
“御劍飛行對武者來說是最簡單的飛行之法了,這在初期是必須學(xué)會的。”
“是嘛?那師父你是不是也會御劍飛行,帶我飛一圈唄。”
“我不會,斗氣無法使用御劍飛行你不知道嗎?”
“對哦,那師父你不會御劍飛行,你有自信教會我嗎?”夏輕橙好奇的問道。
“沒有?!?p> “……”
“輕橙,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件武器試試?”殤土突然說道。
“換件武器?什么意思???”夏輕橙心中盡量不往壞處想,可手中的劍還是因為內(nèi)心思緒混亂而掉到了地上。
“從靈力、反應(yīng)、力量都可以看出你并不適合學(xué)習(xí)劍道,我覺得換成長鞭會好一點?!睔懲两ㄗh道。
“換武器……這絕對不行,我會比別人更加努力修煉,這樣的話我……”夏輕橙還沒說完就被殤土打斷了。
“努力修煉固然重要,但如果不尋求正確的修煉道路,你就算是比別人努力十倍,也只能排在D班的末尾,在修煉這條路上我們需要舍棄很多東西,比如你追求劍道巔峰的夢想……”殤土無情的話夏輕橙能明白是為了她好,但她也有她放不下的東西。
“這個殤土,別人認他當(dāng)師父他就牛起來了,就算他說的是對的,但這話也太傷人了吧?!碧K靜黎有些看不下去,從樹后走了出來。
“殤土,你這話有些傷人了?!碧K靜黎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看過夏輕橙的入校成績,只比學(xué)院的分?jǐn)?shù)線高三分,之前你可以努力背題,通過筆試考試得到滿分達到分?jǐn)?shù)線,可以后我們面對的都是實戰(zhàn),這不是努力可以改變的?!睔懲琳f著讓蘇靜黎無法反駁的話,可這話確實有些重了。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蘇靜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夏輕橙打斷了。
“蘇老師,我想請半天假。”夏輕橙眼睛紅紅的說道。
“啊……可以?!碧K靜黎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突然要請假了,不過她還是答應(yīng)了。
“師父,可以陪我去一趟醫(yī)院嗎?”夏輕橙又看向殤土說道。
“可以?!?p> 夏輕橙說完向?qū)W院外走去,殤土跟在她身后,小樹林里只剩下蘇靜黎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好像搞明白了,自己出來好像有些多余,既然沒她什么事,蘇靜黎氣呼呼的回去教導(dǎo)其他學(xué)生了,不知道會不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殤土和夏輕橙走出校園大門,坐上了去往S市市中醫(yī)院的公交車,一路上夏輕橙都沒有說話,殤土也沒有問為什么去醫(yī)院。很快,公交車在市中醫(yī)院門前停了下來。
“輕橙,又來看你哥哥???”殤土和林帆走在醫(yī)院的小路上,迎面一位女護士看到輕橙說道。
“嗯,帶了個朋友來?!陛p橙點頭示意,二人應(yīng)該經(jīng)常見到。
“不會是男朋友吧?”
“才不是呢,就是學(xué)院的朋友。”
“我懂,你們快進去吧。”
“我們是去見你哥哥嗎?”殤土問道。
“嗯,我的家人只剩下哥哥了?!毕妮p橙有些悲傷的說道,和殤土進入了病房區(qū),乘坐電梯來到六樓的六零五號病房。
“哥,我來看你了?!毕妮p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病床上坐在一個男生,他就是夏輕橙的哥哥夏天,夏天聽到夏輕橙的聲音笑著看了過來。殤土卻看的很仔細,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殤土清楚的看到夏天坐在床上呆呆地看向窗外,從他的臉上能看出悲情、絕望以及對外面世界的向往,還有……
“今天不上課嗎?怎么有時間來醫(yī)院了?!毕奶礻P(guān)切的說道。
“今天學(xué)院放假,對了,我?guī)Я艘粋€朋友來,他叫殤土?!毕妮p橙向夏天介紹道。
“你好,輕橙在學(xué)院麻煩你們了,她有時候有些小孩子氣?!?p> “哥,哪有這么說你妹妹的?!毕妮p橙走到病床邊撒嬌道。
“不麻煩,輕橙在學(xué)院很乖也很努力?!睔懲琳f道。
“那我就放心了?!?p> “哥,今天天氣挺好的,我們?nèi)ピ鹤永镛D(zhuǎn)轉(zhuǎn)吧。”
“好。”聽到夏天答應(yīng),夏輕橙將病房角落的輪椅推到了病床邊。
殤土和夏輕橙將夏天扶到輪椅上推出病房,通過電梯來到了醫(yī)院的院子里,這里有很多病人在曬太陽。
“輕橙,你去買瓶水吧,我有些口渴?!毕奶煺f道。
“嗯,我馬上回來?!毕妮p橙走時看了一眼殤土,意思是照顧一下我哥哥。
……
“有什么話就說吧,輕橙已經(jīng)走了?!毕妮p橙走后殤土說道。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剛才在病房里你是故意釋放斗氣的吧?!?p> “進門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你身體里微弱的斗氣,同為斗氣修煉者,我有些好奇你為什么會受傷。”原來殤土在進門時還感覺到了斗氣的存在。
“我可算不上斗氣修煉者,不嫌棄的話可以聽聽我和輕橙的故事嗎?”
“洗耳恭聽?!?p>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我和輕橙還有一個完整的家……”
“爸爸,你說哥哥能贏嗎?”十歲的夏輕橙坐在青少年武術(shù)大賽的觀眾席上,她的爸爸媽媽就坐在她的旁邊,此時十二歲的夏天正在場內(nèi)比賽。
“會的,你哥哥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毕哪感χf道。
“也是,哥哥平時那么努力。”在那時,十歲的夏輕橙把哥哥當(dāng)成了偶像,他的努力、他的堅持一直被夏輕橙學(xué)習(xí)著。
“讓我們恭喜夏天,成為第二十三界青少年武術(shù)大賽冠軍?!彪S著解說員的話語,全場沸騰了,鼓掌聲歡呼聲連綿不斷。
“爸爸,我贏了?!毕奶炷弥谲姫劚蛳母概軄?。
“老爸就知道你能行?!毕母附o夏天豎起了大拇指。
“切,剛才還不知道是誰緊張的說不出來話。”夏母在一旁調(diào)笑道。
“輕橙,怎么樣?哥哥帥嗎?”夏天用手中在鼻子上一刮,擺出自己認為最帥的造型。
“帥,哥哥帥爆了。”
“你才爆了呢。”夏天用手指敲了敲輕橙的小腦袋。
“媽媽,哥哥他打我?!毕妮p橙跑到夏母身后,裝委屈說道。
“哥哥和你玩呢,夏天,讓爸爸陪你一起去把衣服換回來吧,我們回家吃飯?!毕哪刚f道。
“好誒。”夏天和夏父向更衣室走去。
“輕橙,你在更衣室旁等爸爸和哥哥,我去一下洗手間你不要亂走哦。”
“好?!?p> 夏輕橙來到了更衣室旁,突然她聽到有人打電話的聲音,聲音是從旁邊的走廊里發(fā)出來的,夏輕橙不自覺的走了過去。
“廢物,我兒子為什么輸了,你不是說一定保證我兒子贏嗎?!彪娫捘嵌藗鱽硪宦暸稹?p> “老板,我已經(jīng)在對方的水里加入了少量安眠藥,可沒想到對方那么強,小少爺很快就……就輸了?!贝螂娫挼氖且粋€穿黑衣的高大男人,他吞吞吐吐的對電話另一邊的人說道。
“我不管那么多,我兒子現(xiàn)在哭個不聽,我給你半天時間讓那個孩子消失。”
“這……好,我明白了?!焙谝履凶訏鞌嚯娫捪蝮w育館外走去,只因當(dāng)時的夏輕橙太小,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意味著什么,這也就導(dǎo)致后面不幸的事發(fā)生。
……
“你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麻煩了?”殤土向夏天問道。
“嗯,我爸爸開著車載著我們一家人回家,路上一輛失控的大貨車裝了過來,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我們的父母在車禍中去世了,我的雙腿也永久性殘疾,不過還好輕橙只受了輕傷?!闭f到最后,夏天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來一絲微笑。
“當(dāng)時和你比賽的是誰?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誰是事件的元兇了吧?!?p> “是現(xiàn)任C市武文學(xué)院的院長沈熙山?!睕]想到武文學(xué)院的院長會是做出這種事的人。
“就算知道了,你也沒有任何辦法吧?!?p> “呼~是啊,在這世界上,只要有錢有權(quán)就可以隨意掌握普通人的性命,我們這些弱者,只能在黑暗的夾縫中生存?!毕奶旌舫鲆豢跉?,感覺他此時的心情好沉重,想是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
“我問一件別的事,輕橙用劍是不是受了你的影響?”殤土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
“應(yīng)該是吧,我的夢想就是成為最強的劍客,這也是我和她的約定。輕橙從小就心地善良,家里出事之后一直是她在照顧我,她應(yīng)該是想完成我未完成的夢想吧?!?p> “我明白了?!?p> “我能看出來你是真心對輕橙好的,希望你以后可以照顧好輕橙?!毕奶飕F(xiàn)在是作為一個哥哥,真誠的拜托。
“我會照顧好她的?!睔懲列南?,作為師父這不是我應(yīng)該做的嗎?他顯然是理解錯了夏天的意思。
“哥,我回來了,你的水。”夏輕橙將水遞給夏天,她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旁邊去買水還是別的原因。
“輕橙,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回學(xué)院吧”
“好,我先送你回病房?!?p> 夏輕橙和殤土將夏天推回了病房,將他扶到了床上,臨走之際,殤土在門口背對著夏天說了一句話。
“夏天,你不是還有夢想沒有實現(xiàn)嗎?那就在跌倒之后爬起來,這樣才會有站起來的希望。”
“我明白了?!毕奶鞂χ鴼懲恋谋秤拔⑽⒁恍Α?p> “師父,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侩y道說?”離開醫(yī)院后,在會學(xué)院的路上夏輕橙問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p> “那我們該……”夏輕橙還沒問完,殤土打斷了她的話。
“當(dāng)你取得九校新生賽冠軍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九校新生賽冠軍……”夏輕橙心中不斷默念道。
……
晴之靜
早,嘿嘿(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