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跟著浮生慢悠悠的走在漁村的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叫賣,清河怎么看都覺得有趣。
漁村大多數(shù)都是和人魚女子通婚的,街上的人個個都是俊男美女,沒有一個歪瓜裂棗,很是養(yǎng)顏連白發(fā)的都很少,基本看著老態(tài)的都是上百歲的老人。
”白天的感覺跟晚上就是不一樣?!扒搴涌粗稚衔跷跞寥恋娜巳骸?p> 走到一處廣場看到周圍都布置紅色的綢布,擺著酒席,一群人圍在一起。
”他們這是在干嘛呀?“清河好奇的看著人都往那邊聚集。
浮生拉住往人群跑的一個男子,“兄臺,請問你這是急著去做什么?“
“這你都不知道啊,你們肯定是外地人,昨夜七夕是人魚族成年婚配女子上岸尋找配偶的時節(jié),漁村會為昨夜看對眼的青年男女一起舉行一場婚禮,現(xiàn)在街上非常熱鬧,整個漁村都在為這一場集體的婚禮做準(zhǔn)備。我呀就是這場婚禮的司儀,那邊還等著我去舉行婚禮呢?!澳侨苏f完整了整衣服,昂首闊步的往人群走去。
”我們也去看看?!扒搴勇牭交槎Y覺得很有趣,拉著浮生就往人群擠進(jìn)去,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浮生一臉囧態(tài),頭發(fā)衣衫都亂了,趕緊整整。
成親的男女站成兩排,一對兒一對兒的,男的養(yǎng)眼,女的嬌美。為首的一對男女最為出眾,男的在一群男子里面是最好看的,玉樹臨風(fēng),氣質(zhì)溫潤,女的一看就是溫柔美麗型的。后面的也個個都不差。
只見那司儀在前面中氣十足的拿著婚書念著誓詞。
今日良辰吉時,爾等在此。
天地為證,碧海為煤。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移。
白首永偕,花好月圓。
同心同德,宜家宜室。
謹(jǐn)以白頭之約,將泳海枯石爛。
共盟此誓。
此證。
念完了詩詞,便有人把婚書拿過去讓新人按手印,一對新人一份婚書。
“禮成。“司儀拖著長長的尾音喊著,村民們都高興的額歡呼起來,奏樂里面想起來,新郎都領(lǐng)著自己的新娘離開了。
“他們?yōu)槭裁醋吡搜?。“清河不了解漁村的風(fēng)俗。
司儀轉(zhuǎn)過來看著清河,神神秘秘的說“他們呀,去接著完成儀式去了,等到晚上才會回來和我們一起慶祝。你們呀可不能在村里亂走動,在他們回來之前所有人都要留在這里,免得誤了他們的好事“,說完就笑著走了。
清河很奇怪,自己看了很多的話本子,上面都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怎么到了這里不一樣呢?
浮生也不知道,看著清河學(xué)問的目光,只能搖搖頭。
清河想跟上去看看那些新人都去干什么,用眼神示意浮生,浮生為難的搖了搖頭。經(jīng)不住清河死皮耐臉的樣子,半推半就的被拉著走了。
偷偷的跟著那些新人來到海邊,一轉(zhuǎn)眼那些人都不見了。
“人呢,都去哪兒了啊?!扒搴釉尞悺?p> 浮生轉(zhuǎn)身要走。
“在那兒。“清河剛看到一個人影閃過遠(yuǎn)處的礁石,趕緊追上去。
浮生無奈,只能跟上她。
扶著石頭,下面就是大海,很是危險,浮生在身后多次施法穩(wěn)住清河,原來礁石后面有一個洞,墻壁上有火把,一直延伸到里面,清河和浮生沿路進(jìn)去,到了一個石室,滿滿的都是和紅色的薄紗一層又一層,地上鋪著紅色的花瓣??椿ò炅粝碌淖阚E,清河撥開一層又一層的薄紗,順著足跡往里走,漸漸傳來青年男女的聲音。
“云朗~“。
“小魚~“。
慢慢的傳來很重的呼吸聲,布料摩擦的聲音。
清河覺得自己就好像趁著師尊睡著了偷偷出去玩一樣,撥開最后一層薄紗,只覺得自己熱血一下沖到了頭頂,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眼前的情景是自己從未見過從未想過的,婚禮上站在第一排的那對新人,滿室綺麗,風(fēng)起云涌,云雨巫山,共赴長河,清河張大嘴巴瞪著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辦,浮生像一陣風(fēng)一樣過來捂住清河的嘴巴,把她轉(zhuǎn)過身來把頭按在自己懷里便消失在薄紗之中,轉(zhuǎn)眼間便站在了海邊的礁石上。
清河還沒緩過神兒來,緊緊的閉著眼睛,兩只手緊緊的摟著浮生的腰不放;浮生還一只手按著她的頭在自己懷里,一只手摟著她的腰,每一次呼吸都很清晰,剛才那一幕也讓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清河的高度剛好在浮生的下巴下面,浮生把下巴放在清河頭上,也緊緊的閉著眼睛,清河聽著浮生的心跳,好踏實(shí)的感覺,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已經(jīng)出了山洞,感覺到浮生依舊緊張的雙手和身體緊繃,兩個人此時正貼的很緊,你把我抱的緊我把你也抱的緊。
清河想著剛才山洞里的畫面,那樣子好像自己看過的畫本里面的圖畫,只是畫本里的人都穿著衣服的,有一個本子里面的人沒穿衣服,叫春宮圖,只是自己剛打開沒看幾頁就被師兄給燒了,自己一直不知道上什么意思。
“浮生,你抱的太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了,你的心跳好快。“懷里傳來清河弱弱的聲音。浮生才意識到自己很緊張,慢慢的松開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兒,紅撲撲的臉蛋兒閃閃的眼睛正抬頭看著自己。
浮生知道自己是動情了,為何會這么緊張,感覺全身血液涌動,身體好像有一頭野獸要奔騰而出,自己的手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她的頭發(fā)都像帶著電一樣撩撥著自己,她的胸口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的好像在我的心口撩撥的一根羽毛,她的眼神好像在告訴自己我是你的,浮生終是情難自已,低頭吻了清河,他忍著身體的躁動,溫柔的點(diǎn)了一下她的唇,近在咫尺,清河全身好像電流經(jīng)過,定住了。
她不過還是個一千歲不到的小丫頭,我這樣是不是太心急了,她什么都不懂,這樣會不會嚇著她,不過這樣也好讓她早點(diǎn)知道就不會無知的跟誰都親近了。等我三百年。
浮生終于停了下來。清河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浮生溫柔的望著懷里的清河,滿眼都是她。清河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何心跳的也如此快,就像偷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一樣。
“你以后可不能讓別人親你?!案∩蝗徽f道。
“我們,做這樣的事情,我們這樣就是成親了嗎?“清河想到山洞里的人也是這樣在一起親著。
浮生哭笑不得,“沒有,還不算,不過你親了我,你就得嫁給我,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啊!可是,剛剛是你先親我的。“清河不明所以。
”可是你也沒有拒絕啊!“浮生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我,那我應(yīng)該要拒絕是嗎?“清河想到師姐說過,女孩子要矜持。自己這樣會不會太過輕浮。
浮生知道她的小腦袋肯定是想了很多小九九。
“我逗你的,都是我,都是我,是我主動的,是我太過輕浮,輕薄了仙子。“浮生哄道。扶著清河一起坐在礁石上,看著遠(yuǎn)處的落日。
”待你修成上仙,我便來娶你,可好?!案∩f著。
清河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夠修成上仙,自己生而為神,可是修行卻是很慢,修習(xí)了七百年毫無長進(jìn)。上仙之路自己更是沒有想過,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修成上仙,或許永遠(yuǎn)也無法進(jìn)步了。自己也從未想過成親的事情,他是明明知道自己無法段時間修成上仙,故意這樣說的嗎?
“我修成上仙估計(jì)要很久很久,也可能我永遠(yuǎn)也無法修成上仙?!扒搴邮恼f著。
“無妨,你若是三百年修成上仙,我便等你三百年,三千年修成我便等你三千年,三萬年修成我便等你三萬年,生生世世我都等你?!埃∩粗搴拥难劬φf道。清河只覺得自己臉頰發(fā)燙,看著眼前這雙真摯的眼睛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不是凡人???你還騙我說你是凡人?!扒搴雍鋈幌氲礁∩鷦倓偸┓ㄋ惨啤?p> ”你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我的確不是凡人,我是元姆星君的弟子,你出生時我就見過你的?!案∩χf道。
”元姆星君,倒是經(jīng)常聽師尊提起。我出生你見過我,那你豈不是比我大幾萬歲嗎?“
“我拜入師門事還很小,只不過比你虛長那么三萬歲而已。“浮生耐心說著。
“那你我這樣便是私定終身了,你可不許反悔。“清河指著浮生的鼻子認(rèn)真的說道。
”浮生把清河的手指握在手里放到胸口。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白约嚎戳似甙倌甑南眿D,怎么可能會反悔。
清河覺得自己肯定是撿了大便宜了,浮生長得這樣好看,生下的娃娃肯定很可愛,又是元姆星君座下弟子,師尊定然會歡喜的。
浮生從袖中取出一塊紅線套著的玉佩,掛到清河脖子上,“這塊玉佩你收好,任何時候都不能取下來,他會替我守護(hù)你的。”
清河把玩著胸前的玉佩,覺得她拿在掌心就傳來一股溫潤的力量,定然是非同小可的。
“這是你給我的信物是嗎?“這定然是定情信物了,那我應(yīng)該給他一個什么信物呢,自己身無長物,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啊實(shí)在是。
“是的,這是我的護(hù)心龍鱗所化,天地間僅此一塊,這塊玉佩與我心意相通,你想我的時候會和我有感應(yīng),我便知道了,有了它,你若是有難我也會立即知曉,一定要貼身保管,不可讓其他人知道你有這塊玉佩?!案∩托慕忉尩?。
”嗯,我會好好保管的,“清河把玉佩放入里衣,輕輕拍了拍胸口。
“我可是把我的心交給你了,你莫要辜負(fù)了我。“浮生深處手指頭刮了一下清河的鼻子,透明的鼻尖在黑夜里閃著光。忍不住又是親一口下去,涼涼的。
”我不是龍,也不是鳥,不然還有個羽毛什么的可以給你做信物”.
無妨,你我已經(jīng)心意相通了,你把你的心交給我了就是最好的信物,如果你不再愿意與我互通心意,即使是你帶著龍鱗,我也感應(yīng)不到你。你可不能淘氣,要讓我時時刻刻都能夠感應(yīng)到你,不然我會擔(dān)心的。
清河只覺得自己心里暖暖的,時時刻刻都能夠感應(yīng)到,真好。
海上升起了一輪明月,隨著海浪仿佛送來了整個夜空,清河把頭靠在浮生肩頭,不知道那些人間畫本子里面的人私定終身的時候都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