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衡踏進(jìn)大殿,對著便宜皇叔行禮,爾后道:“擁有南域荒城這個錢袋子,怎可能不富?”
他的聲音,就好像是刺破場上寂靜的一把利劍。
底下的大臣們瞬間議論紛紛。
永嘉郡主的夫家,淮陽侯楊氏,作為全力輔佐先帝上位的一族,在先帝登基之后,得到格外恩寵。
不過就是十幾年爾爾,物產(chǎn)豐美的南域幾城竟然都被他們捏在手里,成了一塊啃不完的肥肉。
其實眾臣心中都清楚,只是不敢明說罷了。
沒想到,這事兒會被眼前這兩人合力翻出來。一個是京城名聲極差的潑皮郡主,群臣鄙夷。一個是在朝堂上叱咤風(fēng)云的佞臣賊子,群臣憎惡。
怎么看上去怪像是夫唱婦隨的?
蘇衡一進(jìn)來,便宜皇叔的臉色瞬間變得燦爛,就差在臉上明晃晃寫上“諂媚”二字。
“蘇愛卿,究竟是怎么回事,給朕解釋解釋唄——”
蘇衡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張滿字的紙,交給一旁的執(zhí)事太監(jiān)。太監(jiān)連忙接過,呈遞給皇帝。
便宜皇叔揭開紙,掃視了幾眼,瞬間臉色大變。
他抬起頭,瞄了蘇衡一眼,見他那雙冰涼鳳眸里面好像有暗暗燃燒的怒火。這是...讓他發(fā)怒?
他順手就將手旁的金樽摔下高臺去。
“哐啷乒乓——”
清脆響亮的落地聲,場面瞬間凝結(jié)。
“竟然敢私自圈地苛政,虐待南域百姓!”便宜皇叔生氣起,竟然格外威嚴(yán),就連聲音也是粗獷了好幾倍:“簡直就是豬狗不如,豬狗不如!”
“陛下...陛下...冤枉啊...”
淮遠(yuǎn)侯急忙出來求饒。他方才還坐壁觀花,想要看大潑皮的笑話,沒想到這笑話看來看去,最后竟然賴到了自己身上。
永嘉郡主大概也是感覺到事情嚴(yán)重,急忙跪下來,與自己的丈夫一起喊冤。
“冤?郡主與侯爺是在說陛下不夠圣明,看不懂百人血書?”蘇衡的聲音就像是寒潭里面的冰,一寸寸蔓延在這宮殿之上。
“那就招南域百姓上殿作證罷?!彼湫?。
淮遠(yuǎn)侯臉色大變:“那不行啊...”
商檸笑盈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侯爺你還是直接認(rèn)了吧!”
淮遠(yuǎn)侯癱軟。
這鬼見愁,究竟是什么時候去南域查案的,他竟然一星半點的消息也沒有收到。
便宜皇叔拍案:“如此豬狗行徑,斷然不輕饒。你二人以及涉案之人通通流放!給朕好好去看看邊疆的嚴(yán)寒——”
“不要?。《?..是您說,只要替您攻擊潑皮郡主,您就會讓楊氏的閨女進(jìn)宮...如今出事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們?。 ?p> 永嘉郡主哭哭啼啼地匍匐到二公主身旁,想要抓住二公主的腿。
禁軍帶走永嘉郡主的時候,二公主的鞋子都快被拉扯掉。商檸站在一旁瞄著二公主豬肝色的臉,癡癡笑著。
二公主又氣又怒,一直囔囔著:“瞎說什么,又不是本宮讓你去圈地欺侮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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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星稀寥廓,這變味的年宴就匆忙結(jié)束。
商檸站在便宜皇叔面前,恨不得像老媽子一樣嘮叨:“皇叔啊,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親的人嗎?”
便宜皇叔撇撇嘴:“我未來的兒子?”
呸。
潑皮氣結(jié)。
“我都說了那個黃安容有問題,你就不能趁早找個借口打發(fā)了嗎?”
便宜皇叔想了想,爾后淺笑道:“與其讓他們再多生心思,還不如虛以委蛇,伺機(jī)而動。”
他突然狡黠的眼神,使得商檸怔住。
這真得是那個可可愛愛(笨笨傻傻)的皇叔嗎?
“對了,我必須和你說說招郡馬的事情...”便宜皇叔瞬間認(rèn)真。
“???皇叔我有事先走了——”
堯星
自古長輩都愛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