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溫均池,道:“神醫(yī)落花谷,不是一堆臭光棍嘛...據(jù)說但凡是入了落花谷的,一輩子都要獨身的?!?p> 蘇衡?
臭光棍。這個信息量有點大,不知為何,商檸的心酸溜溜的,不怎么好受。這么好看的一個小哥,要獨身一輩子,簡直就是天下女子的遺憾啊。
溫均池繼續(xù)搖晃著小盒子,搖頭晃腦地走上前,回過頭對著商檸燦爛一笑,好似桃花盛放,“獨身一輩子怎么了?我?guī)熓宓谋ж撌强锓稣x、濟世救人!”
呸。
商檸覺得自己的耳朵里面進了蒼蠅。
蘇衡匡扶正義,那她還是打遍天下妖魔鬼怪無敵手的女俠士了呢。
她接過話茬想說幾句,可惜溫均池被蘇衡的一個眼神殺過,瞬間像個搖尾巴的沒出息小狗,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商檸只好跟在后頭走去。
馬車上,三個人好似死一般的寂靜。商檸看著溫均池逗赤蛭蟲的樣子,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根神經都在顫抖。實在是,太惡心了。
那蟲一抖,商檸覺得自己渾身抽搐。
馬車有些不穩(wěn),一個急轉彎,那小盒子總算是傾覆。下一秒,赤蛭蟲隨著慣性,直直地向商檸的方向而來。
商檸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
就算是無賴成精的潑皮,她也依舊怕蟲子,尤其是這種會弄死人的惡心蟲子。
“啊——要死了——大肥蟲子咬潑皮啦——”
她叫喚著,下意識就往一旁鉆,不顧三七二十一,先讓自己的腦袋鉆進一旁軟軟的絲綢衣衫之中,緊緊地抱住某人的腰身。
掩耳盜鈴,潑皮技能之一。
只要沒看見,那就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溫均池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不知道該心疼那只被蘇衡眼疾手快拍死的赤蛭蟲,還是應該對纏在一起的兩人表示震驚。
商檸的腦子,在四下寂靜中很快就回復理智。
但是,她的脖子突然僵硬。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最好不要主動抬頭,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商檸:“...”
溫均池:“...”
蘇衡挑眉:“你打算趴到什么時候?”
雖然商檸保持不動,但是某大灰狼佞臣帶著“馬上殺了你哦”語氣的聲音,還是迅速傳到了她耳邊。商檸立馬抬起頭,一臉陽光燦爛、歲月靜好的端莊笑。
她側身,坐得四四方方,想要假裝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蒼天吶——
她的內心在下暴風雨。
鬼知道她剛才經歷了什么,她竟然把頭塞進了蘇衡懷里,兩只手死死地扒住他。
商檸覺得馬車里面有一陣殺氣,她突然想起之前與蘇衡一起驗尸時,他因為沾了味道就燒掉的外衣。
老天...
“我覺得哈,”商檸笑盈盈道:“追究那赤蛭蟲來歷很重要,不然這事情肯定查不下去...還有不是說最近死了不少命官嘛...這是連環(huán)作案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笑容愈來愈僵硬。
這個扭曲的笑,讓對面的溫均池不忍直視。
商檸不知道這天她究竟是怎么下的馬車,她的世界地動山搖,踩在地上那一刻她的腿依舊軟得像棉花。
馬車離開前,依舊是蘇衡輕悠悠而又寡淡的一句話:“明天晚上,地下街市見...”
未等他說完,馬車已經匆匆離去,就好像什么奇奇怪怪的世外高人退場方式。
念及剛才在馬車上發(fā)生的事,商檸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嘶,大灰狼的懷抱。
另一邊,當溫均池被蘇衡半路趕下車后,蘇衡在被車夫的一路數(shù)落之下,慢悠悠回到了蘇府。
就在蘇衡下車之際,車夫還在念念不休:“不是俺說哈,大人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分寸呢...人小姑娘下車的時候也不扶上一把...”
蘇衡轉過頭,一記眼刀。
可惜了,車夫完全無視,只是邊念叨著邊駕車,往蘇府后門趕去。
柯省跟在蘇衡后頭,恭敬道:“大人,今日的外衣...”
蘇衡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衫。對了,今日見到尸首,他向來是不留這種污穢衣裳的。
可是,這外衣可以留著和某潑皮討債用...畢竟,蘇衡抬起袖子看見被商檸死擰出來的褶皺。
“算了,”蘇衡招招手:“這件太新,勉勉強強留上幾日罷?!?p> 柯省狐疑地看著他家大人進府的背影。
這種話,竟然會從他家鋪張浪費到令人發(fā)指的大人口中出來,還真的是三生有幸(細思極恐)。看來這幾日,他很有必要去賭坊幾次,沒準行大運?。?p>
堯星
小劇場: 蘇衡:大豬蹄子。 商檸疑惑臉:誰? 蘇衡冷笑:抱了別人腰身之后沒個解釋的混蛋大豬蹄子。 商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