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向來意得志滿,三十有四,已經(jīng)官至侍郎。
妻子賢良、妾室嬌媚。雖說沒有嫡出子嗣,但是寵妾吳氏卻給他生育了三子一女,也算是兒女雙全。
府中事務(wù)在妻妾的打理下,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和睦氛圍。張宣的生活一直都很愉快,甚至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在官場上面的便利,使張宣可以撈些小利。
比如前幾日,京城商會會長的小兒子請自己在紅袖樓吃飯,塞過來滿滿一盒子金銀珠寶,丟下一句話:
“請幫小人,把潑皮郡主的名聲弄臭?!?p> 這還不容易,作為十幾歲就在官場上面打磨的人,解決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郡主根本就是小案子。張宣看著那金光閃閃的錢堆子,心情瞬間燦爛。
連著上書了好幾日,這潑皮郡主在朝中也算是真正的名聲掃地。
現(xiàn)在只要提起商檸,就只剩下“豢養(yǎng)男寵”、“潑皮行徑”、“欺辱良家婦女”....
這“欺辱良家婦女”的名頭,不知道是誰先說起來的,張宣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朝中跟風狗無數(shù)。
他在小妾吳氏的服侍下穿完衣裳,爾后他笑盈盈地看著小妾,調(diào)侃道:“你真是愈來愈好看了,這小臉蛋好似剝了皮的蛋白,我的心肝兒...”
吳氏的臉通紅,道:“老爺疼妾身,那妾身此生也是無憾了??上Я耍蛉耸冀K是不愿意把酒樓的管事權(quán)...”
“呸,她又搞事情,”張宣氣道:“別生氣,小心肝。等我早朝回來,我去罵罵她...”
現(xiàn)下的張宣,仍舊是張家“山間”一猛虎,說一不二的當家人。
他穿著官服,大搖大擺地上了車。
他今日的目標,是狀告潑皮郡主對皇室不敬。據(jù)說先帝的大公主對這新晉的潑皮郡主很是不耐,已經(jīng)三番兩次散步與她不合的言論。
既然這般。
張宣在馬車里面陰陰一笑。
今日的早朝,與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是打著哈欠的新皇帝,站在文武百官之前的佞臣頭子蘇衡,唯一兢兢業(yè)業(yè)的老臣黃戩...
便宜皇叔掃視一圈,見今日文武百官異常的安靜,心中依舊是惴惴不安,他實在是害怕又有人狀告他侄女。
“若是無事,那就退...”
“臣有事啟奏——”
張宣走上前,義氣凌然地看著皇帝,誠惶誠恐道:“微臣今日也上了奏折,狀告康樂郡主對皇室不敬。”
對皇室不敬?
便宜皇叔的心里疙瘩一下。這罪名可比之前那些都嚴重多了,那些說破天也就是品行問題,今天這個那可是徹頭徹尾的欺君啊...
“你倒是說說,朕這侄女究竟哪里不敬了?”他的目光深深地盯著張宣。
張宣避開皇叔銳利的目光。
他今日竟是覺得這新帝怪恐怖的。張宣清清嗓子,又道:“臣聽聞,康樂郡主對華陽長公主不敬,這可是藐視皇恩啊,陛下!”
便宜皇叔的臉又臭了幾分。
先帝,也就是他的皇叔。這昏庸無道、殺伐成性的君王沒有子嗣,只留下三個閨女。小的兩個倒是還好,唯有這大公主,簡直就是吃炸藥長大的。
每日都巴不得與人打上一架,斗得昏天黑地。
便宜皇叔剛想開口辯解幾句,卻看到蘇衡走上前,他想要說的話便如鯁在喉,只能呆愣地看著蘇衡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蛋。
“陛下,”蘇衡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大殿之上回蕩:“臣可以證實..”
皇叔抹臉,這人難道也要搞他侄女?
“臣可以證實,華陽長公主這幾日在國安寺祈福,并無在京城之中。因是私下祈福,故而旁人并不知,”他轉(zhuǎn)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張宣:
“就是不知,禮部侍郎究竟是從哪里得知了此種不實傳聞,上趕著要狀告康樂郡主?”
堯星
大灰狼:我欺負大潑皮可以,你們路人甲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