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余薄濃遭受襲擊,姜淺照立即上前,大喊:“黎兆兒,既然你已經(jīng)贏了,為何要使用奪靈術(shù)偷襲?”
黎兆兒“嘖”了一聲,無奈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用了奪靈術(shù)?”
姜淺照:“兩只眼睛都看見了?!?p> ……
鑒于她倆冤家的關(guān)系,借此機(jī)會大吵大鬧了一番,還不忘將這件事鬧到魏掌事那。黎家、姜家?guī)酌茏泳塾谡?,依舊爭論不休:
姜淺照道:“舅舅,是黎兆兒偷襲,才讓姜初透身陷囹圄,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p> 黎兆兒:“你可見我驅(qū)動了眉間瓣蓮?”
姜淺照:“并沒有,但也可能是你指派他人偷襲。”
姜筱獸:“以實(shí)力來看,姜初透哪哪都強(qiáng)過黎兆兒,怎可能敗在她手下?還不是用了些偷襲的手段?!?p> 魏掌事疲于應(yīng)對她倆的沖突,只耷了個臉坐那。
“也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贏了回比賽,又被扣上偷襲的名號?!崩枵變盒南耄安恢朗悄膫€干的,讓我揪出來非罵死不可!“
黎易憂依舊彬彬有禮,道:“魏掌事,此事應(yīng)當(dāng)另有其人,況且有護(hù)靈陣庇佑,姜初透姑娘定然安好?!?p> “你是她親哥哥,自然偏袒她,”姜筱獸十分激動,“更何況,你不也沒親眼目睹嗎?”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之際,姜初透撐著虛弱的身子,匆匆趕來。
“黎公子說得對,連我也沒看清是從哪邊出來的攻擊?!苯跬缸齑椒喊?,說話有些喘氣,“魏掌事,我的身體無礙,其他事情慢慢查便是?!?p> 黎兆兒也沒想到,明明受害的是姜初透,不忙著指責(zé),反倒為她申辯。見她的樣子,已經(jīng)是十分虛弱的了。
姜筱獸連忙上前攙扶,責(zé)問道:“余薄濃,她現(xiàn)在身體虛弱,十分需要休息,你不知道嗎?干嘛把她帶過來?”
余薄濃依舊一臉鎮(zhèn)定道:“是她擔(dān)心姜家弟子,尤其是你,會為難黎姑娘,才剛醒便下了床,誰也攔不住?!?p> “我們沒有為難她,余薄濃,你帶她回去,”姜淺照語氣忽然變得平和,“現(xiàn)下亦無法確定事實(shí)究竟如何,隨后我便派人調(diào)查?!?p> “是?!庇啾庑羞^禮,攙著姜初透退出大門。
“小姐!”姜筱獸有些氣憤,卻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出了正堂便將那顆老樹捶斷了枝。
黎兆兒看呆了,那樹枝的斷裂處還冒著煙,果然是個力大的漢子,不敢惹!
她弱弱出聲:“魏……魏掌事,我看見有人躲在木柱后方偷襲的,真不是我?!?p> 魏成眠發(fā)動自己略帶磁性的嗓音道:“黎姑娘的參賽資格暫時取消,待事情水落石出,再做決斷?!?p> “魏掌事,你怎能因?yàn)橐淮蜗莺洼p易取消參賽資格呢?這對亦思公平嗎?就算查清又怎么樣,還不是無法比賽了?”
黎亦漫那張清甜的臉涌出少有的生氣,道:“你可以去問黎掌事,亦思她靈力低微,根本無法施展那樣強(qiáng)大的奪靈術(shù)?!?p> 姜淺照詰問:“堂堂黎掌事的孫女,自小修習(xí),怎會靈力低微?”
竹九按捺不住,終于開了口:“姜姑娘,這是真的,在離灣的時候我們便都知道,黎姑娘的靈識,被黎掌事封印了?!?p> “你的靈識被封印了?”姜淺照側(cè)著身子,問黎兆兒,“怎么都沒聽你提起過?”
姜淺照的眼神里,是驚訝,是錯愕,更是愧疚與憐惜。
一個生在奪靈望族的奪靈人,竟然靈識被封,這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姜淺照八歲的時候靈識盡毀,無法施展靈力,作為姜家唯一的繼承人,受到了姜家靈殿內(nèi)內(nèi)外外的明嘲暗諷。她比誰都能明白,對于一個奪靈人來說,靈力有多重要。
“既如此,我便盡快核實(shí),黎姑娘繼續(xù)參與考核?!蔽赫剖孪萑氤了?,“只是,靈識被封了,為何還要來受守靈禮呢?”
“原本只是來陪哥哥的,后來和姜淺照較量,所以……”
“舅舅,這事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姜淺照討好地笑著,打斷黎兆兒的話,抓住她的手朝正堂外拉。
“欸……欸,你拉我干什么?”
黎兆兒手臂纖細(xì),力量也是十分微弱,直接被拖了出去。
“總算是逃過一頓責(zé)罵,”姜淺照長舒一口氣,“你怎么能一找到機(jī)會就告狀呢?”
“敢做不敢當(dāng)。”黎兆兒甩著手腕,一臉嫌棄。
“我們以后就不要針鋒相對了好不好,原本我們是最應(yīng)該同病相憐的人?!苯獪\照的目光隨和了不少。
“莫名其妙!”黎兆兒正在氣頭上,轉(zhuǎn)身便走了。
一定要找出兇手,光天化日的,竟明目張膽地襲擊人,還差點(diǎn)讓她失去了考核的資格!黎兆兒一邊抱怨,一邊回了夕園。
她召集了所有女弟子,在花園的前側(cè),拷問道:
“今日之事你們也都知道了吧,兇手我見到了,著絳紫衣裙,是我們黎家的女弟子。咒術(shù)考核之時,你們有誰不在場嗎?”
弟子們互相推搡,只黎休言開口答:“不在場的只有黎溪云了,她說落了東西在夕園,離開過好一陣?!?p> 黎溪云?是原先同堂姐黎亦琳一起修習(xí)過的女弟子,黎兆兒還記得她,時常在黎亦琳寢房過夜的。
只見她立在左側(cè),正埋著臉小聲道:“小姐,我當(dāng)時落了一只珠釵,它對我很重要,所以回去找了。”
“我記得你前幾項科目是合格了的,”黎兆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慵懶的口吻問:“什么樣的珠釵,竟連考核這樣的大事都能撇下?“
黎溪云哽咽道:“是我亡母的遺物,小姐,我自小同母親最親,那珠釵已經(jīng)是最后一件了,所以才那樣焦急?!?p> 亡母?原先同黎溪云打交道甚少,并不知道她的背景如何,也只能先作罷了。黎兆兒語氣輕松:“那,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崩柘泣c(diǎn)頭,依舊耷拉著腦袋。
“行,都散了吧?!?p> 黎兆兒先假裝相信這些話,讓她卸下防備,再暗地找黎易憂要了黎家弟子名錄,查了黎溪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