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奇?zhèn)淼暮芸?,待蕭云飛安排人去請沒多久,他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大人,您叫我?”跟蕭云飛打了招呼,而后便向著公孫立點了點頭,能坐在旁邊,說明這人在大人心中分量可不低,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基本的禮數(shù)他還是懂的。
而公孫立在姚奇?zhèn)淼臅r候也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起來,在往常,他見了之后是要行禮的,如果就這么坐在座位上,即便是其他倆人不說什么,但也不能給自己哥哥找事。
蕭云飛也沒有托大,在他來的時候,與公孫立算是一前一后的站起來。
呵呵一笑,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姚大人坐,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問些事情”
“大人請講”
待眾人坐下,蕭云飛率先開口。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最近有沒有扣押一批走商?就是最近幾天”
“走商?”不知道怎么突然關(guān)心這問題,但他沒有考慮,接著開口道:“走商倒是經(jīng)??郏驗樗麄兘?jīng)常打擦邊球,最近嘛”
“倒是扣過幾個”
“扣過?”還真有?聽到姚奇?zhèn)サ幕卮?,蕭云飛眼睛一亮,難道那些人真是被他扣的?但他說的這么直接,卻也不像?
“你將那幾個人的姓名稟告給姚大人,看看是不是那幾個”具體的名字自己又不知道,這時候當(dāng)然要公孫立出面了。
恭敬的行了一禮,公孫立開口道:“大人,請問那幾人領(lǐng)頭的是不是叫王巖?”
“對,那幾人領(lǐng)頭的確實是叫王巖,前天剛被我扣了”
回答的毫不猶豫,但姚奇?zhèn)サ男睦飬s不痛快,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自己負(fù)責(zé)的,自己上司詢問,那肯定是要插手此事。
雖然插手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畢竟整個蒼華縣都在知縣的管轄范圍,要過問這種事實在是太過于正常,但帶著外人,還是指名道姓的要問某人,就有種要徇私的苗頭了。
如果不是徇私,那就是對于自己的不信任?想到這,他心里更是如同有根刺,之前就被人視為眼中釘,到了現(xiàn)在,還是逃脫不了嗎?
出于對蕭云飛的尊重,與對他人品的信任,姚奇?zhèn)ゲ幌嘈牛艅傞_始表現(xiàn)不俗的蕭云飛,如今卻包庇那幾個走商。
畢竟這段時間蕭云飛的所作所為,他都是看在眼中,如果真的徇私,那只能說自己看錯人了。
但如果是對于自己工作的不信任,自己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姚大人是否能告知下原因”
說到這,蕭云飛向著他拱了拱手道:“姚大人不要誤會,我并不是要插手你的工作,畢竟你的盡職盡責(zé)我也是看在眼中,主要是這個節(jié)骨眼太巧了,所以我想具體了解一下”
雖然不知道這個節(jié)骨眼是什么,但姚奇?zhèn)サ男睦飬s好了不少,趕忙站起身拱手道:“大人可別折煞下官,下官當(dāng)然言無不盡”
“其實他們的罪名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只因為他們走私鹽”
“鹽?”
聽到這事,蕭云飛一陣無奈,這姚大人的話是往小了說的啊,鹽,這可是大事,還不是一般的大。
鹽,作為生活的必需品,也作為朝廷稅收的重要來源,一直被看管的很是嚴(yán)苛,畢竟每一克鹽的私自流通,就意味著朝廷少一克的稅收。
所以在這方面,朝廷的律法嚴(yán)到無法想象,就是一百兩的走私,都要比貪污一萬兩來的嚴(yán)重,每年因這事被砍頭的不計其數(shù)。
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有些人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律法,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砍頭抄家的危險。
而鹽,正是這讓人瘋狂的東西。
所以當(dāng)聽到這事,蕭云飛就感到了事情的棘手,不只是他,旁邊的公孫立當(dāng)然也知曉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如果是走私鹽的話,這些人可以直接放棄了,碰到這個東西就是大事,就像是他之前所說,錯了就是錯了,自己要承擔(dān)后果。
這些人不顧朝廷律法,當(dāng)然罪不可恕。
但任何事都不可能只聽一面之詞,而且蕭云飛還記得姚奇?zhèn)タ谥械目纱罂尚 ?p> “那么姚大人,你口中所說的可小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他們包裹里就查出來只有兩包鹽”
“兩包鹽?他們夠來回折騰的嗎?”聽到這話其余倆人不由得愣在了那,要私賣鹽起碼也一馬車吧,兩包鹽,鬧著?
“是的,只有兩包,雖然他們矢口否認(rèn)是他們的,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將他們暫時扣押,后續(xù)的調(diào)查正在進(jìn)行,我在查著他們幾人身上是否有案子在身,算起來,也差不多該出結(jié)果了”
“那你為何知道他們包裹里有鹽呢?”如果是兩包鹽,那可太好藏了,別說包裹,就藏在袖子里都沒法發(fā)現(xiàn)。
要說他們走私,兩包鹽都被發(fā)現(xiàn),那還走毛線的私啊,直接抹脖子就好了。
“是有人舉報,那天有個人來我這舉報,說是發(fā)現(xiàn)了走私鹽的人,待我找到那些人后,在包裹內(nèi)確實是發(fā)現(xiàn)了鹽,所以才將他們暫時扣押”
“有人舉報?那人呢?”
“當(dāng)時急著去抓人,我說了讓他在那等著我,但事后卻不見了蹤跡”
說到這,姚奇?zhèn)ヮD了頓便接著開口道:“于是我感到這事有所蹊蹺,對于那幾人,雖然扣押,但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而且,我已經(jīng)找了呂劍,他已經(jīng)派護(hù)衛(wèi)兵在尋著那個報案的人”
“而且那幾人就像是統(tǒng)一了口徑,要么就是真是被冤,他們說東西不是他們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放在包內(nèi)的,當(dāng)時我在場,看他們詫異的表情,好像也并不是像是在說謊”
“既然這樣,那姚大人,那幾人我方便見一下嗎?我找他們有些事,當(dāng)然,我不會說是袒護(hù)他們,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咨詢一下”
“大人請便,我這就讓人把他們帶來”姚奇?zhèn)チ⒖檀饝?yīng)了下來。
據(jù)說面前的這位大人破案頗有想法,也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