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便開口道:“好了,你們的案子我稍有眉目了,那老漢,你把狗留在這,后天你倆再來”
等眾人趕走,蕭云飛撫摸著懷里的狗崽,驀地聽到旁邊文書的話。
“大人,這案子根本沒法判,要不然,我去找他們兩個調(diào)查一番?如果不行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解決?他們既然把狀告到這了,還用的著他們自己解決?當(dāng)然是需要一個公正的判決”
蕭云飛知道文書的好心,唯恐自己的第一個案子辦砸了。
“這案子根本就沒法判啊,狗又不會說話···”文書徹底的搞不懂了,他還以為把狗留在這,把眾人趕走只是怕他自己面子過不去。
但是看到蕭云飛一臉的自信,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上司自信從何來。
哈哈一笑,蕭云飛知道他的擔(dān)憂,將狗遞給文書道:“不用擔(dān)心,居然狗不說話,那我就讓狗說話”
“讓狗說話?”這次文書心里已經(jīng)很是無語,嬰兒說話還得快一年,讓狗說話,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對,讓狗說話,我知道你想不通,沒事,等后天就知曉了,現(xiàn)在我交給你個任務(wù)”
說到這,蕭云飛神色嚴(yán)肅了起來。
“給你的任務(wù)就是這兩天你負(fù)責(zé)這個狗,我要求一點,無論如何,不能給它吃飯,最多喝點水”
看文書懵逼的樣子,蕭云飛聳了聳肩。
“你要記住,一定不能讓它進食,否則就前功盡棄了”而后在文書的耳邊悄然的說了幾句話,在文書疑惑的眼神下,蕭云飛收拾了收拾東西,扭頭就離開了里衙。
時間很快,在第二天依舊只是翻看案宗的蕭云飛,終于到了約定的時間,而那老漢與婦人也早早的來到了里衙。
隨著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那天看熱鬧的一群人,他們來看看蕭云飛到底做什么的判決,而文書抱著一旁餓的嗷嗷叫的小狗,一臉的擔(dān)憂。
這兩天他始終想不到如何讓狗開口說話。
整個里衙靜悄悄的,蕭云飛也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兩個衙役將幾條狗牽到的時候,他才緩緩地開口道:“鑒于前天的案子,本官現(xiàn)在有了一絲的頭緒,今天,我就來審審這個狗”
話音剛落,人群瞬間嘩然。
“審狗?我沒聽錯吧?”
“是啊,狗又不會說話怎么審?”
“他不是故意忽悠人的吧,別是與上個里胥似的,收了錢才判案”
攔住想要發(fā)火的文書,蕭云飛笑瞇瞇的看著眾人,等到聲音小了一些,他才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們以為我是胡扯,沒事,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后看著那婦人與老漢道:“基本的細(xì)節(jié)我都已經(jīng)知曉,我現(xiàn)在問你們最后一遍,狗到底是誰的?如果現(xiàn)在交代,賠點錢就可以,但是,你們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fù)責(zé)人的,如果發(fā)現(xiàn)撒謊,那可就是要蹲大牢的”
“你們想清楚再回答我”
“回大人,這狗是我從外面買來的”
“回大人,這狗是我家狗生的小狗崽”
點了點頭,蕭云飛道:“好,既然這樣,那后果自負(fù)吧”
等倆人確定好了文書懷里的小狗是之前那條狗后,指了指一個衙役手中牽扯的大狗問婦人道:“這狗是你家的大狗吧?就是它生的這個小狗對吧”
雖然幾條狗的大小與毛發(fā)都相差不大,但老婦人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是的大人,是我家的大黃”
“好”等他們簽字畫押結(jié)束后,蕭云飛看了眼文書道:“文書,把那小狗崽放下來吧”
緩緩地將小狗放在地上,兩天沒有進食的它餓得直哼哼,不過隨即好像聞到了什么,邁著小步子跌跌撞撞的往一旁爬去。
而衙役手中牽著的幾條狗,其中老婦人口中的大黃,情緒驀地激動起來,拼命的想要往小狗那跑去,而其他的幾條大狗則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就靜靜的待在原地。
費了好大的勁才拉住了大黃,尤其是躲過了它的那一口,已經(jīng)急的要咬人了,虧得婦人在旁邊,那條大黃脾氣才緩和了下來,只不過從它的眼神中,旁邊卻能看到焦急。
終于,在眾人的注視下,小狗直直的爬向了大黃,此刻的大黃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側(cè)躺著身子,那小狗準(zhǔn)而又準(zhǔn)的吃上了奶。
到了這,不用蕭云飛說話,眾人已經(jīng)知曉了答案,只不過卻是不可思議,雖然沒有說話,但兩條狗的舉動已經(jīng)可以證明。
這時候人們才將眼光轉(zhuǎn)向了那個大漢,此刻他的臉上已經(jīng)不見了自信,閃爍的眼神,微微顫抖的雙腿無不在表明他內(nèi)心的心虛。
“你還有什么話說?”
“它··它也許····也許只是聞到,對,萬一是聞到了奶味呢?有奶便是娘,就憑借它吃奶就斷定了嗎?”
雖然話有些牽強,但眾人卻是點了點頭,萬一只是聞到了奶味了呢,畢竟狗也不會說話,這樣好像是有些武斷吧。
打了個響指,蕭云飛不見絲毫意外,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行吧,那我就讓你徹底的死心,你知道嗎?找的這些狗都是母狗,而且···都是剛生完小狗的母狗,你說奶味?哪個沒有,但是為什么偏偏找它呢?”
說完揶揄道:“你信不信?不信你可以吃一口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在忽悠你?”
聽到蕭云飛的話,人群不由得笑了起來,偷東西本來就不是光彩的事,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現(xiàn)在有證據(jù)了還不承認(rèn),這種人當(dāng)然可恨。
不只是他們,蕭云飛作為熱血青年當(dāng)然也看不慣,要不然也不會有他的這句話。
“你!??!”剛把手抬起來指著蕭云飛,不過看到旁邊的兩個衙役,想到此時的處境,他不禁將手趕忙放下。
老漢不甘道:“我還是不服,就憑這一點,我不服,它餓了當(dāng)然找奶吃,它總要找一個吧,即使是碰巧了選擇了那條大狗,那也不能證明”
說到這,他好像又來了底氣,一臉委屈道:“對,不能證明,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