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是有什么解不開的愁悶?”
熊初墨唇角下壓,無奈的低下頭在桌案上寫著司空蓮的名字。
“想知道,阿蓮現(xiàn)在怎么樣?都過去好些天了?!?p> 熊初墨愁悶的看向玖夜,但很快又一臉興奮的起身走向玖夜,將玖夜拉坐在到了桌旁,自己坐到玖夜身旁。
“你一定知道,王爺他怎么樣,你同我說說唄!”
只見玖夜將坐著的凳子同熊初墨挪遠(yuǎn)了些,才緩緩開口。
“爺,如今還在去往浦番的路上,暫無遇到什么緊急之事!”
“那王爺前些日子為何要易容成樞密使家的公子?”
熊初墨見玖夜沒有猶豫便告訴了她司空蓮的行蹤,便又直接問出了前些日子撞到司空蓮易容的事。
玖夜疑惑的看著熊初墨,可他也看出她有何異樣,又想到司空蓮離開時也未囑咐他不告訴王妃,遂猶豫片刻還是小聲道:
“爺,查到樞密使與燁王走的十分親近,便易容進(jìn)了樞密院調(diào)查。期間有查到燁王與樞密使里應(yīng)外合,打算元辰之日起兵篡位?!?p> 聽到玖夜的話熊初墨也疑惑了:“起兵篡位?那與浦番有何關(guān)系?”
“燁王去了浦番!”
玖夜的話讓熊初墨開始有些擔(dān)心起來,司空蓮一直沒有告訴過她,他一直在做些什么。
現(xiàn)在從玖夜口中得知這驚天的消息,才知道原來如今這看似平安的御城,其實(shí)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而已。
這讓熊初墨的想起了電視劇里面,為了奪取皇位,整座城變得一片血腥,皇宮四處躺著的尸體,讓熊初墨不經(jīng)害怕起來。
“王妃,王妃……”
玖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熊初墨這才從腦海中那血腥的畫面回過神來,看向玖夜道:
“就算燁王想要造反,但他在御城能調(diào)用的兵力也不夠。大部分兵力都在我爹手中,皇上在皇城中也有可調(diào)用的兵力,燁王沒有決勝的把握??!”
“爺有說過,周邊小國正蠢蠢欲動,恐有......”
玖夜的話說道一半,卻又立即停止,只見他小心翼翼從凳上站起,沖著熊初墨做了一個止聲的手勢,搖了搖頭,便緩緩向著屋門外走去。
果然當(dāng)他將門打開,一深松綠的身影便從門口跑開,玖夜想也沒想便追了過去。
桌前的熊初墨想要跟上前去查看,不想剛身,身后便伸出一張面帕捂住了她的口鼻,熊初墨想要反擊,不想渾身突然無力,腦袋突然一懵,眼前一黑,昏迷之際耳邊傳來一男子模糊的聲音后,便徹底昏了過去。
“真看不出,這每天像個草包一樣的蓮?fù)蹂?,還能想到那么多!”
一陣顛簸,將昏睡的熊初墨硬生顛醒過來,剛醒的她耳邊聽到了,馬車外傳來的談話聲。
“那浦番皇子的眼光真不咋滴,居然會看上長這樣的女人?!?p> “你少廢話,燁王還等著用這女人與浦番做交易,說了必須在五日之內(nèi)將人送去?!?p> “五日,不知這娘妹還是不是活的!”
“呸呸呸~要是這女人死了,你離那閻王殿也不遠(yuǎn)了?!?p> ......
兩人的談話任然在繼續(xù),躺在顛簸的馬車上的熊初墨卻聽不下去,她只覺得此刻腦袋嗡嗡作響,身體極為不適。
她動了動酸疼的身子,這才察覺自己被一根繩子由手臂綁到了腳踝,手也被綁在身后,甚至嘴巴也被布塊塞住。
她沒有立刻掙扎,她平復(fù)心情想著那人說要送她去浦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她的腦袋疼的完全無法思考。
熊初墨強(qiáng)忍著此刻全身的不適,用力扭動著身子,想要將身上的繩索抖松。
身上的繩索是有松動的跡象,但手腕卻被綁在身后,熊初墨想盡辦法卻都未能解開繩索,無奈只能強(qiáng)撐起身靠在馬車上,好讓自己能夠舒服一些。
不想馬車卻突然停下,剛坐起的熊初墨又一次被摔倒在車板上。瞬時漆黑的馬車內(nèi),照進(jìn)了火把的光亮。
“想要從此處過,就把手中值錢的東西留下?!?p> 熊初墨聽到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音,心想,這是遇上了打劫?
隨即她又想著,與其被帶到那不知環(huán)境的浦番,還不如落到土匪的手中,就算逃跑也比去浦番方便的多。
這時馬車外又傳來了剛才馬車上其中一男子恭維的說話聲:
“爺,我們這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我這手上還有些銀兩,不如就孝敬給各位,請各位放過我們?!?p> 隨即傳來一陣銀票碰撞的聲音后,又傳來了那攔路的土匪的詢問聲:
“馬車內(nèi)是什么東西?”
“就是自家的傻子媳婦,不聽話,就將她綁在車內(nèi)!”
隨著對話聲越來越近,車簾被人給拉開,熊初墨這才拼命的隔著口中的布塊,喊了起來:
“唔唔~唔唔~!”
奈何那人并沒聽出她喊的什么,就將熊初墨當(dāng)成傻子一般胡喊,還一臉嫌棄的將門簾放了下來,隨即簾外傳來那土匪的感嘆聲。
“唉~長得不行,還是個傻子!哥們這你也看得上!”
“爺說的是!這不回去就將她給休了!”
兩人的對話,將熊初墨氣的不行。
但她還是要保持冷靜,必須要讓其他的土匪注意到她,熊初墨便用綁著的手臂一次一次用力撞著馬車壁,嘴里還不停的唔~唔~吼叫著。
嘭~嘭~嘭~
但是外面的那群土匪卻根本不予理會,還非常仁慈的放走了那兩人。
一陣窸窸窣窣路過聲音后,馬車再次疾馳而行,這時馬車外卻再次響起了,剛才說話男子的聲音:
“你就省省力吧!想讓一群土匪救你,怕是腦子壞掉了吧?”
既然馬車已經(jīng)行駛出去,熊初墨自然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只能再尋時機(jī)逃跑。
馬車又行駛了片刻,熊初墨正靠在馬車壁上閉著雙眼養(yǎng)精蓄銳,馬車再一次停下,熊初墨又一次倒在了車板上,此刻她很想破口大罵駕馬車的兩人,奈何嘴被堵上,只能唔,唔,唔,說些別人根本聽不懂的話。
刺啦!刺啦!
這是刀割在皮肉上的聲音,雖然有些小,但熊初墨已經(jīng)很熟悉這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音。
車簾突然被掀開,熊初墨甚至看到了那映出月光的刀面,還有那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熊初墨縮了縮身子,此刻她已經(jīng)害怕的連大腦都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唯有身子的顫抖及溢出眼眶因?yàn)楹ε铝鞒龅难蹨I。
只見那映著月光的血刀向她揮來,沒有那想象的疼痛與刀的冰冷。
隨著繩子的松落,只見那持刀者扔掉了手中的刀,蹲下身扶起了熊初墨,將她口中的方布拿了出來,又為她解開了手上捆綁的繩索。
“小熊熊,真的是你???幸虧追上……”
葉向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熊初墨緊緊的抱住,隨即他便聽到了來自熊初墨哭泣的聲音。
因?yàn)榭奁艹跄纳碜硬粩嗟念澏吨?,葉向初一時有些不知所錯,只得生硬的抬起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抱住熊初墨的雙肩輕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