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熊初墨歡快的爬向右側(cè)的桌案,那些擋路的大臣都自覺的向著一邊站去,給熊初墨留出了一條道來,以免影響到她堅定的爬行步伐。
熊初墨的表現(xiàn)不經(jīng)震撼在場的所有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已經(jīng)爬到了那熟悉的人身旁:
“抱……抱,要哥哥……抱!“
在熊初墨伸手向那人索抱時,整個殿內(nèi)突然安靜了片刻,然后如同炸鍋一般,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高位上的司空皓陽臉上瞬間顯露出了一絲不悅,但他卻并未開口平息大殿內(nèi)私語的嘈雜聲。
這時熊初墨只覺身子一輕,只見司空蓮有些吃力的將她抱起,學(xué)著大人的模樣將她抱向了拈周的紅布處。
司空蓮細(xì)小的手臂抱著她,腳步略顯有些蹣跚,但為了不讓熊初墨摔著,他慢慢的走著,將每個腳步都踏的無比穩(wěn)當(dāng)。
正因為司空蓮較慢的步子,熊初墨卻無意間聽到在尾末的一些臣子的私語。
她看向那身著墨綠官服的人微擋住嘴角,眼神中充滿了不屑看著她與司空蓮對旁邊的另一同款官服的官員小聲說道:
“熊易的女兒竟會看上一個傻子!”
在聽到那官員的話后,另一官員人便立刻小聲制止道:
“你不要腦袋了?在這胡說什么!再傻他也是個皇子!況且一個剛滿周歲的小孩能懂什么?”
被制止后那人便沒再說話,他微微動了動脖頸處,但他依舊不屑的看著抱著她得司空蓮。
熊初墨也不想看到那些官員背后翻人是非時的丑陋模樣,轉(zhuǎn)頭望著正抱著自己的司空蓮。
她清楚的看到司空蓮因為抱她,額頭以布上了一層薄汗,也能感覺到他呼吸的聲音加重了些許。
不知怎么回事,熊初墨也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替他擦去了額角的微汗。
“還不快將熊將軍的女兒放下!”
高位上的司空皓陽一雙丹鳳眼微瞇了一下,臉上不悅的神情雖以消失,但他說話的口吻證明了他此刻其實是極為不悅得。
司空皓陽那話一出,那抱著她的小小懷抱微微顫動著。
司空蓮雙腳微顫著跪下身,輕輕將她放在了紅布之上,他卻低下頭不敢看向高位處的人。
然而臺上的司空皓陽對司空蓮的這一舉動更加憤怒:
“來人!帶大皇子帶回寢宮!”
他的一聲令下,門外的兩個侍衛(wèi)便氣勢洶洶的大步走進夜央殿,二話不說就要將跪在地上的司空蓮拉走。
被放在紅布上的熊初墨一直看著跪在地上的司空蓮,他瘦小的身子不停微顫著。
他在怕?一個不被父親看重,并且嫌棄的傻皇子,備受欺凌卻渾然不知,他也不過只是心智不全得孩子,為什么就要承受著這世界滿滿的惡意。
侍衛(wèi)一左一右以將跪在地上的司空蓮拉起,卻并沒能將他帶走。
此時熊初墨的雙手緊緊抓住了司空蓮的衣擺,一雙含淚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司空蓮的雙眼。他眼中充滿了無助與害怕,不經(jīng)讓熊初墨心生起一絲憐惜。
兩個侍衛(wèi)也不能強行將司空蓮?fù)献?,只得松開了他的手臂,被松開司空蓮腳一軟再次跪在地上。
見司空蓮癱軟的跪下,熊初墨條件反射想去接住他,可奈何有心無力,但她伸出的手卻緊緊抓住了他那微涼的雙手。
熊易見勢不妙,大步走到熊初墨身旁彎腰拉住她的手,想要將她抓住司空蓮的手分開。
可是任由他怎樣扳弄,熊初墨就是死活不肯松手,遂做出和顏悅色的神情溫柔的說道:
“小墨兒乖,把手松開!爹爹帶你出去玩兒!……”
任由熊易如何連哄帶騙,熊初墨就是不肯將手松絲毫。
誰也不知道熊初墨此時心里只想帶走司空蓮,可事情哪有那么簡單。
即便他是個不得寵的皇子,也不是說帶走就帶走的,況且她現(xiàn)在的身子也帶不走司空蓮。
“熊初墨,你再不松手,為父就卸掉你這雙手!”
束手無策的熊易無奈之下只得用他校兵時才用到的聲量,沖著熊初墨怒吼道。
這一吼熊初墨立刻便大哭起來,這次的她不是演戲,而是貨真價實的被熊易給吼哭了。
本來看著司空蓮你遭遇又憐惜又心疼,被熊易這樣一吼,更像如同感同身受一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才大哭起來。
可哭歸哭那并不影響她雙手死死抓著司空蓮雙手不放的結(jié)果。
“嘭~”
司空皓陽的雙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原本嘈雜的夜央殿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
“朕現(xiàn)將大皇子司空蓮賜婚于將軍府嫡女熊初墨,不容后議!”
話落司空皓陽絲毫不給熊易說話的機會,便揮袖憤然離去。
然而一直穩(wěn)坐在高位處的另一人,臉上毫無掩飾狡黠一笑,她優(yōu)雅緩慢的從高位走了下。
路過柳婉君身旁她停了下來,一副盛世凌人的看著柳婉君,勾起了唇角哂笑說道:
“大皇子與小初墨真是金童玉女,很是般配呢!也不枉你與顧嫻雅的金蘭之交!”
柳婉君對于莫凌霜言語上的嘲諷,她滿不在乎的輕笑著回應(yīng)她:
“如果這樣說能讓你高傲的心得到一絲安慰,那你盡管說吧!”
莫凌霜不怒反笑,她什么話也沒說,端起她高雅的步子也離開了夜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