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jié)束后,凌莫寒便帶著玉至暖回了正元殿,這一次,她沒有半分的抗拒,而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臉乖巧,如此一反常態(tài)的玉至暖,倒叫凌莫寒有了一些狐疑。
直到進了正元殿,凌莫寒再也忍不住的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時而溫柔時而霸道,似乎在發(fā)泄著什么一般,玉至暖也不惱,反而笑著承受著他心中所有的不滿,任他將自己帶往他的龍床。
只是凌莫寒在解開自己的第一件衣裳后卻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他滿眼驚訝的看著床上那一排原本不屬于這里的香囊,感受著那些香囊之中散發(fā)出的中草藥香,怔怔的看向至暖。
玉至暖笑了笑摟住凌莫寒的脖子:“凌莫寒,生辰快樂,其實你說的沒錯,那幅江山圖是我送給皇上的賀禮,是送給整個北鄴的,而這些才是我送你的禮物,這些香囊具有安神的效果,足以讓你晚上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后從懷中又取出一個與更為精致的的荷包,然后掛在他的腰間:“至于這個荷包,是我用寒山的藥材所制,你隨身攜帶,可保你不受一般毒物所侵。凌莫寒,這一刻,你不是皇帝,而我也不是皇后,我是你最普通的妻子,只愿你一輩子安好,與我攜手到老?!?p> 凌莫寒將那香囊握在手中反復(fù)查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阿暖,這是你秀的?”
“當(dāng)然,這龍鳳呈祥的圖案只有我繡的出,也只能由我繡給你。”玉至暖得意的說。
“阿暖,這是你說的,這輩子與我攜手到老?!绷枘е裰僚?,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褪去了她所有的遮擋,那玉簪子被凌莫寒緊緊握在手中,三千青絲飄柔而下,此刻,他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感受著只屬于她的溫度。
原來是他錯了,他一直以為,他的阿暖再不懂自己,可如今,他才發(fā)現(xiàn),不懂的人從來都是自己。
“阿暖,對不起?!币粓隽芾熘?,凌莫寒貼在她的耳畔道。
“什么?”玉至暖紅著臉連問。
“我知道你的父親將你帶回寒山,本想你過上簡單無慮的生活,可我偏偏自私的將你拉來了這爭權(quán)奪勢的皇宮之中。”凌莫寒自責(zé)的說。
“沒有什么對不起,凌莫寒既然你注定無法脫離這深宮,無法擺脫這皇帝之位,那么,只要你愿意,我陪著你就是?!庇裰僚瘬崦氖直廴崧暤?。
“阿暖,幸好,你回來了?!绷枘难劭粼谟裰僚床灰姷暮诎抵幸呀?jīng)漸漸濕潤。
“凌莫寒,你答應(yīng)帶我出宮去尋的糖葫蘆可不能忘記,在過幾個月就是元宵節(jié)了,到時,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玉至暖打了一個哈欠,困倦的說。
“好?!绷枘畬櫮绲恼f完,低頭去看懷中的人兒,卻見她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緊緊的將她抱緊,阿暖,相信我,總有一日,我會如你所愿,讓你過上你期盼的生活。
隨著凌莫寒的生辰過去,天氣一點點的變得寒冷,轉(zhuǎn)眼已經(jīng)立冬。這一天,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玉至暖與秦楠躲在屋子中,吃著太后送來的餃子,十分愜意,待吃飽喝足后,至暖突發(fā)奇想,便拉著秦楠去了鳳棲宮的小廚房跟著掌廚之人學(xué)起了包餃子。
兩人在廚房磨了一下午,終于還是將餃子包出了餃子樣。玉至暖滿意的看著自己包出的餃子,迫不及待的將它們下鍋,待熟透之后,吃了一個,味道竟然還算不錯,她抬頭看著外面已經(jīng)放晴的天氣,便盛了兩碗,一碗讓她送去凌莫寒的正元殿,一碗便交由秦楠自己處理。
秦楠紅著臉應(yīng)聲下去,將那兩碗餃子拿著快速的離開的鳳棲宮。
晚上,鳳棲宮中。
玉至暖看著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凌莫寒,已經(jīng)見慣不慣,這么久來,他基本已將他的正元殿搬到了她這里。即便有時候什么都不做,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入睡都是高興的。
“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早?”玉至暖替她倒了一杯茶水,拉著他坐下后,便著手替他的脖子松了松筋骨。
“我吃了你包的餃子,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心思。”凌莫寒將玉至暖拉到身邊道。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包的?”玉至暖有些窘迫的說,她明明告訴過秦楠讓她不要多說,她想讓他自己猜的。
“倒也不是秦楠說的。”凌莫寒笑到。
“那是誰說的?”玉至暖好奇的問。
“陳愕,剛剛他過來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說他也有一份。”凌莫寒笑到。
想到剛剛在正元殿遇到換值過來的陳愕,他一時興起,本想炫耀一番便說:“今日立冬,還是皇后關(guān)心朕,想著給朕送一碗熱騰騰的餃子。陳愕,不然你猜一猜這餃子是什么餡的,若猜對了,朕便給你賜婚如何?省得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叫朕過意不去?!?p> 那時也不知道陳愕突然抽什么風(fēng),竟然一下子立起了身板十分有底氣說:“是豬肉白菜餡的?!?p> 凌莫寒聽完后的臉色頓時黑了黑,他放下筷子問:“你是如何得知你?”
陳愕察覺自己失言,只能跪下,老實吧啦的交代說:“是秦楠,秦楠也給自己送了一份,說這是她與皇后娘娘一下午的成果?!比缓笠娀实勰樕琅f很臭,便心急的解釋:“皇上,秦楠說了,娘娘的那部分她已經(jīng)送給了您了,給臣的是她做的。”
如此,凌莫寒的臉色才算緩和下來,然后挑眉的追問道:“秦楠,你們何時在一起了?需不需要朕給你們賜婚?”
“沒有,沒有,皇上我們只是朋友?!标愩导t著臉連忙擺手。
凌莫寒笑了笑,也不逼他:“罷了,感情之事急不得,反正朕替你把這婚書存下了,所有一日你覺得時機成熟了,便來朕這取了。”
陳愕聽此,跪在地上紅著臉答應(yīng)著。
“他那份可與我無關(guān),”玉至暖見凌莫寒這副意有所指的樣子,連忙把自己劃到安全范圍之內(nèi)。
“我知道,陳愕都說了,是秦楠給的?!绷枘溃骸鞍⑴阏f要不要朕替他們兩個賜個婚?”
“由著他們吧?!庇裰僚肓讼胝f。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若有一日,秦楠嫁給了陳愕也好,這樣,你們二人也不會分開了?!绷枘f。
玉至暖低著頭想了想說:“我不是他們,也無法要求他們永遠的陪在我的身側(cè),所以,凌莫寒你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若有一日,不論是秦楠還是林風(fēng),只要他們想離開,你便放他們離開好不好?”
凌莫寒點了點她的鼻子:“傻瓜,我只要你呆在我的身邊,至于其余人,我何必在乎他們想去哪?”
玉至暖笑了笑靠在了他的胸前,神情有些恍然:“凌莫寒,我,有些想寒山了?!?p> 只是至暖話音剛落,她便覺得腰間吃痛,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凌莫寒。
“不準!”凌莫寒咬牙道。
本來吃痛的玉至暖本想與凌莫寒說道說道,可見到凌莫寒那一雙仿佛在控訴自己罪行的眼睛,玉至暖有些苦笑不得,明明吃痛的是自己,怎么他反而委屈起來了。
她握了握凌莫寒的手,她說:“凌莫寒,只要你的心還在我這,我便不會離開?!彼蠹s猜到了凌莫寒在擔(dān)心的事,她笑了笑又說:“凌莫寒,明年清明,陪我回寒山去去看看他們好不好?”
“好,我陪你?!绷枘畬⒂裰僚霊阎?,吻上她的額頭,柔聲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