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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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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暖 莫亂子 3980 2019-12-08 12:08:00

  玉至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間屋子的,那里是她的曾經(jīng),太后說,她和凌莫寒從小便是有感情的,他們應(yīng)該是要在一起,她說那時凌莫寒的心應(yīng)該只有自己進(jìn)去的??赏瑫r,她還說了但是,但是誰知那個唐雨凝……

  但是……誰知……任何肯定的事,一旦加上這兩個詞,便什么都改變了。

  所以,她的記憶沒有錯,或許他曾經(jīng)心里有過自己,但唐雨凝來了,一切都變了,直到現(xiàn)在,他的心中被另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

  心開始疼到麻木,又是那種感覺,她的心終究還是被那個吻所打亂,玉至暖,不要再動搖了,你的心,他不要了,所以只能安分的在懸崖底下安份的呆著,除非,你想在死一次。

  她站在原地,看著天上的那道刺眼的陽光,來時她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今日的太陽如此的毒辣,照的如此刺痛。不過這樣也好,她這顆陰冷發(fā)霉的心,是該好好的曬曬了,若是能將那些不該有的東西通通曬死,即便這一刻燒了自己,那她也是愿意的,至少,這樣她不要再承受這種痛苦。

  “小心,暖兒,你怎么了?”一旁的秦楠見至暖的身體忽然晃了晃,擔(dān)心的問。

  “大概陽光太刺眼了?!敝僚恼f。

  “知道陽光刺眼,還盯著看!”秦楠沒好氣的說。

  “沒事,只是知道了一些往事,走吧?!敝僚α诵φf。

  秦楠見如此,也不再追問,扶著她往鳳棲宮走著。在經(jīng)過御花園時,卻被如妃叫住了步伐。

  “皇后娘娘,你可知今日皇上為何會去怡壽宮陪太后喝茶?”如妃站在樹下仰著頭說。

  “本宮乏了,還請姐姐有話直說?!庇裰僚静幌氪罾硭?,不過看著她特意再此等自己的架勢,大約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

  “好,那姐姐就有話直說了,因為皇上今晚就要離宮,每年的這個時候,皇上都會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宜然后出宮一月,你可知為何?”

  “那是皇上是事,本宮不想干涉?!彼敛辉谝饣卮?。

  “這可不是皇上一個人的事,而是我們后宮所有的人事,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不陌生唐雨凝這個名字吧?!?p>  唐雨凝,唐雨凝,又是這三個字,玉至暖的心開始煩悶起來,為什么今日所有的人都在告訴她,凌莫寒心中有著一個唐雨凝,難道她今日就逃不過唐雨凝三個字了嗎?

  如薇見玉至暖的臉色有了一些細(xì)微的變化,心頭暗喜,繼續(xù)道:“當(dāng)年,皇上因為太后不喜歡這個西楚公主,怕太后對她不利,便索性將這個西楚公主藏了起來,然后每年這個時候就出宮去陪她一個月。所以皇后娘娘你可千萬別因為皇上寵了你幾日就開始得意,這后宮啊,從來沒有長紅的花,當(dāng)然曾經(jīng)有過,不過如今也不在宮中了?!?p>  好在,那個唐雨凝不在后宮之中,皇上再愛她,也不過就那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即便自己再討厭那個唐雨凝,也都無濟于事,但眼下這個皇后不同,太后寵她,皇上似乎也在她的身上花了不少的時間。

  雖然,如薇知道,那不過曇花一現(xiàn),等皇上的新鮮感過去了,這個皇后就和她們一樣,毫無實質(zhì)的作用,但理雖如此,她就是見不怪這個玉至暖一幅清冷的樣子,所以她必須告訴她,讓她休要得意。她不痛快了,也要拉著她一起。

  “姐姐,本宮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找錯了人,因為即便你告訴本宮這些,也不會改變些什么,本宮依然還是那句話,相安無事。至于皇上,他愛誰便愛誰,本宮阻止不了,倒是姐姐,妹妹好心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心中清楚,他的心是我們誰都得不到的,那么與其這么死守著讓自己不痛快,不如放手,徹底死了這條心,說不定還能活的瀟灑一些,當(dāng)然,本宮說的感情,若是姐姐想要其他的,那么不必如此費心,因為姐姐想要的未必就是妹妹想要的?!庇裰僚雎缘粜目诘奶弁?,毫不在意的說,因為那里的疼痛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甚至麻木。

  她將手上那只皇上賞賜的玉鐲子摘下,然后帶在了她的手上。

  如薇看著手上的鐲子,這鐲子她記得,是前幾日,皇帝當(dāng)著大家的面賞賜給皇后的,當(dāng)時的自己還忍不住眼紅的諷刺上了幾句,可如今,卻被她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送給了自己。

  她剛剛的話和這一鐲子是在告訴自己,她對權(quán)利,財富都不在乎嗎?可撇開這些子,讓她氣惱的就是玉至暖這瀟灑的態(tài)度,或許她是對的,對于得不到的東西,死心是最好的選擇,但是自從自己見到皇帝的第一眼,她的這顆心便是為他而跳,如何能死?

  至于玉至暖,她能說的如此輕松不過是因為不夠愛罷了。玉至暖,走著瞧,若有一日你敢與我搶他,我一定讓你和那個唐雨凝一般,再也走不進(jìn)這皇宮一步。

  “暖兒,你怎么將鐲子就這么給了她?”一旁扶著至暖的秦楠有些不滿的說。

  “一些身外之物,我從來都不在乎,既然她喜歡便給了她,但其他的,我想給也給不了?!?p>  畢竟感情的事,除非自己看透,任誰都幫不了你。其實,他們都一樣,都是得不到的人罷了。

  夜里,至暖躺在屋外的小院子里,靜靜的看著那抹月色,思緒卻飄向了一個連她自己也抓不住的地方。

  偶爾她的眼神會不受控制的看著那所大門,玉至暖,你在等什么呢?他已經(jīng)出宮了,他去陪他的心中人了不是嗎?

  她將自己的指甲插入心口,然后自嘲的笑著,玉至暖,原來,即便這顆心被你自己扔下了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痛不欲生,卻依舊沒有死絕,它依然在掙扎著,只要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它都不會奮不顧身的重新站起來,為自己尋一份活路。

  而那天的那個吻,即便她再不愿意承認(rèn),可它終究還是成了那份希望。

  凌莫寒,若你愛那個唐雨凝,便好好的愛她,再也不要來招惹我了。因為這樣我才能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也尋不到任何的活路,只安心的呆在屬于我的萬丈深淵之中,痛到麻木。或許在漫長的時間中,有一日,那些傷口也會漸漸痊愈,然后笑著將這一切遺忘。

  只是,真的會有這么一天嗎?

  晚風(fēng)陣陣拂過她的臉龐,在月色下,在她的萬千思緒下,她漸漸的睡去。睫毛微顫,上面似乎還掛著一絲晶瑩。

  一雙大手溫柔的撫上她的發(fā)絲,吻過她的唇。然后悄悄的將她攔腰抱起,卻不想在抱起她的那一刻將她驚醒。

  至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有一絲晃神,是他嗎?可是他已經(jīng)離開了。

  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這似乎還不夠,她吻上了他的唇,感受著他的溫度,所有的感情在這一刻失控。

  是夢嗎?可為何一切都如此的真實的?理智漸漸的回歸,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真實起來。她猛地的推開了他,然后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凌莫寒:“你,你怎么會在這?”

  凌莫寒笑的十分溫柔,然后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只冰糖葫蘆,放在了他的嘴邊,溫柔的說:“出門辦了一些事,正好看見了有人在賣冰糖葫蘆,便買來給你了?!?p>  玉至暖看著那只冰糖葫蘆,并沒與接過,而是撇過頭:“你不是離開了嗎?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一旁的秦楠也是疑惑皇帝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于是她問身旁的陳愕:“你們不是已經(jīng)出宮,怎么回來了?”

  “本來是打算晚上就離開的,不過皇上外出辦了些事,回來的時候買了一串糖葫蘆,就改了主意,明天再走?!标愩嫡f,他也是十分突然,本來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就差皇帝動身。不過一個晚上也差不了太多。

  “哦!出宮享齊人之樂?果然是皇宮中的人。”秦楠看著皇帝嘲諷的說,明明心中喜歡那個什么楚國公主,還非要來招惹暖兒,讓她動搖,她實在心疼暖兒。果然,皇宮里沒一個好男人,包括她身邊的陳愕。

  陳愕被秦楠說的莫名其妙:“享什么福?”他們這次出宮,能好好的睡上一覺都已經(jīng)是萬幸。

  “你非要我說明白?”秦楠瞪著陳愕,沒好氣的罵著。

  “我...”陳愕無辜,她到底在說什么?明白什么?突然,腦海里閃過一絲靈光,這些年宮里都傳皇帝出宮是為了唐雨凝,莫不是這個秦楠護(hù)主,在為自己的主子鳴不平,然后自己就成了那個撒氣的?這可太冤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么,但發(fā)現(xiàn)這事根本無法解釋,且不說皇帝的確去見了唐雨凝,雖說那是一個幌子,但之后,他們究竟去了做了什么,卻是不能說的。

  “你什么?我說錯了?陳愕,你們這里的男人是不是覺得我們女人活該就要困在這里,為你們傷心,即便有一天死了,也不過是在眾多的女人中消失了一個,根本不值一提!”秦楠咬牙道,眼底也有了淡淡的濕意,自從她們來皇宮后,她便沒有一天不在心疼暖兒。

  ?“我,我沒有,皇上也沒有!他絕對不會害你主子的,只是很多事,他也自己的不得已?!标愩祵χ亻行┦肿銦o措,畢竟他還從來沒有遇到哪個女孩子在他面前落淚過。他想了想,然后從衣袋中將自己趁著皇帝買冰糖葫蘆的間隙偷偷買的糕點,塞進(jìn)了秦楠的口袋:“你別哭了,是我的錯,是我不好,這個給你,就當(dāng)給你們賠罪了?!?p>  “錯哪了?”秦楠接過糕點,然后問。

  陳愕愣了愣,他錯在哪了?不是,主要是自己什么都沒做?。∷麚狭藫项^:“錯哪了?”

  秦楠看著陳愕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些聲音,然后將糕點收好:“你自己想。”

  “明日再走,不過你怎么知道我要離開?”凌莫寒看著身邊至暖,眼底一片柔意。

  “整個皇宮應(yīng)該沒有人不知道吧!”玉至暖冷冷的回答。

  “你知道了?”凌莫寒笑著逗弄著她。

  至暖微微皺了皺眉,然后起身:“夜深了,皇上還是早些休息吧?!?p>  “阿暖,你難道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凌莫寒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身邊。

  “你會說嗎?”至暖仰起頭反問。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有些事只要你問,我就會答。”凌莫寒看著至暖的眼睛,說得無比認(rèn)真。

  這是他兒時給她的承諾。如今依舊如此。

  “可很多事,我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庇裰僚敛晃窇值目粗难劬Α?p>  很多的事,既然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去追問,那樣傷的只有自己。

  “生氣了?”凌莫寒挑了挑眉,然后將她摟緊了一些,嘴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對于至暖的態(tài)度,他并不生氣,反而有一絲的高興,她生氣了,因為那些傳言生氣,那么自己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在吃醋。她在在意?

  “為什么要生氣?凌莫寒關(guān)于你事,我并沒有興趣。”玉至暖將自己心中那份因為被他看破的窘迫隱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阿暖,若你不想我去,只要你說,我就……”凌莫寒將她抱在懷里,而那句“留下”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玉至暖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皇上,想來您是誤會了,我雖然為皇后,但我懂得,后宮不得干政,臣妾不該聽了別人的舌根,更沒有權(quán)利去干涉您的任何決定。尤其是您的心。所以,皇上無論您喜歡誰大可以放心,臣妾會做好皇后的本份,保她平安,讓您沒有后顧之憂?!敝僚f完便掙脫了他,然后朝著他規(guī)矩的行了行禮后便帶著秦楠離開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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