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軒跟隨連綺月來到了她的閣樓,外面齊整整站成兩排的丫頭們齊聲道:“恭迎閣主!”抬頭“暗香閣”三個醒目金字刻在高高掛起的牌匾之上。進(jìn)了里面,踏著紅毯,穿過客堂,路過擺放的盆花,眼里閃過盡數(shù)奇珍異寶陳列在書架,桌上精致的瑤山白玉茶壺和杯盞,窗前竹籠里關(guān)著兩只瑕白鳳冠鸚鵡。
以前見連綺月的家也沒有這么多小玩意,怎么一搬到這里來變了興致。
再一想,什么?這里成了連綺月的暗香閣?她的老窩不是在沙漠里嗎?我明明去過的啊!離這里可遠(yuǎn)了,回來的時候用輕功都差點(diǎn)沒把他累死。她什么時候買下這里改成自己地盤了,修建的這么氣派,還收買這么多小美女做屬下。
上了樓梯,蕭文軒感概:真有錢,樓梯都要鋪上紅毯,紫檀木做扶手,觸過留香;鑲金花紋的玉石欄桿拆了能賣錢;黑檀木落地門窗精雕細(xì)琢;里面到處是傳說中的南海珍稀紫珍珠做成的簾幕;幾張奇花異樹圖文的翠玉琉璃屏風(fēng)將房間整齊劃分為幾部分;地上鋪著牡丹刺繡紅毯居然是用來踩的……
跟著連綺月進(jìn)了一個房間,剛到門口,他抬起腳猶豫了一下思量著要不要一腳踩上去,還是把鞋脫了光著腳上去。越過屏風(fēng),一座熱氣升騰水氣朦朧的浴池浮現(xiàn)在眼前,雖然蕭文軒對女子經(jīng)常浮想聯(lián)翩,但是對象一旦換成連綺月不知怎的他就沒了胃口。連綺月卻道:“這里是我的房間,沒關(guān)系,只管踩,一會你走了我讓凌兒再換一張?zhí)罕闶?。?p> 蕭文軒心里想是嫌棄我不成?嘴上卻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一腳踏上軟綿綿的毯子。
接著,連綺月引他至另一間房。張口道:“給你準(zhǔn)備的客房,不喜歡可以隨時換風(fēng)格?!?p> “為什么準(zhǔn)備我的房間,我有地方住?。 笔捨能幉唤獾貑?。一轉(zhuǎn)身卻看見了屏風(fēng)后一張臥榻,能容二人,他一屁股坐上去瞬間不想起身。這軟綿綿的感覺,像是坐在了云朵上,比家里那張加了厚墊的檀木床還舒服。
“你也可以不要,我把它拆了做狗窩?!?p> “別別,這么好的地方給狗住,太浪費(fèi)了!”蕭文軒說完感覺哪里不對勁,但是好像又沒什么問題,連綺月卻忍不住笑了。
自從跟隨師父來了八佰睡的可都是硬床,苦了自己,如今得一軟榻怎會輕易放棄。但是她這會時在罵自己吧!不對,是自己罵自己吧!唉,不管了,沖著這軟榻他也住進(jìn)來。
再看周圍,同樣的紅毯、屏風(fēng)、珠簾、紗帳,卻沒有浴池。
“為什么我的沒有浴池?”
“地方太小,承受不住。”
“為什么讓我看你的房間?”蕭文軒終是問了他想問的問題。女孩子的閨房可不是輕易就給別人看的,除非她喜歡一個人才愿透露自己的全部,莫非她……是我想歪了嗎?蕭文軒正想入非非……一抖擻回過神,我可不中意她,一只陰毒的母老虎。
“就是警告你別走錯房門!”連綺月用威脅的目光直視蕭文軒。
“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又不經(jīng)常來。我大多睡在道觀里?!笔捨能幑室獗憩F(xiàn)得一臉不屑。
明顯的口不對心,剛才也不知是誰,人隨著連綺月走,魂卻停留在那些稀奇玩物和那對鸚鵡身上了,視線久久不移。這會又看上了那張軟榻。連綺月心里清楚的很,他果然上道。
“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你現(xiàn)在是暗香閣的盟友,我定不會讓別人找你麻煩!”說完這句話連綺月香袖一揮,手背在身后,昂首闊步踏出房間。
果然是一閣之主,一舉一動氣勢非凡。自己應(yīng)該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說也是一派掌教呢!但是,這會嘛!我先去會會那兩只鸚鵡。
然后,這半天蕭文軒就去逗鸚鵡去了,怕丫頭們看見有失掌教風(fēng)范,直接把籠子摘來掛自己房里。
“喊我掌教,蕭掌教,快點(diǎn)說!”蕭文軒手里拿著幾粒玉米,鸚鵡跟著說了句:“蕭掌教,快點(diǎn)說!”
“笨蛋,笨死了!我讓你喊‘蕭掌教’,你怎么把后面的也加進(jìn)去了!”蕭文軒被這兩活物氣的大聲斥責(zé)。
一會他反應(yīng)過來了。
“蕭掌教!”蕭文軒對著它們說。
“蕭掌教!”鸚鵡學(xué)舌。
……
掌握到竅門了,剛剛明明就是他笨。
“閣主是母豬!”蕭文軒起了邪心,奸笑著念出了口。他想看到連綺月受辱之后生氣扭曲的表情,卻忘記了自己可能的下場。
鸚鵡還沒來得及張嘴,一根金簪就帶著風(fēng)聲“嗖”地穿過木墻和屏風(fēng),飛進(jìn)來準(zhǔn)確無誤地插在蕭文軒頭頂一縷頭發(fā)下,力道正好,金簪沒飛過頭也沒提前落地。他只覺頭頂一片麻木,魂魄瞬間飛出天際,張大嘴呆呆地定住。
許久,他動了動下巴,回魂說道:“連姐姐,開個玩笑嘛!何必當(dāng)真?!?p> 兩個緊挨著的房間,木墻相隔,還有這么多道屏風(fēng),連綺月的金簪都能精準(zhǔn)定位,一插無誤。蕭文軒懷疑連綺月是不是到處都安了眼睛,這般神通廣大。
“你最好管住自己那張臭嘴?!备舯趥鱽磉B綺月的聲音。
“哦”了一聲,蕭文軒心里默念:剛才明明就沒走,試探我?哼!卑鄙。
“來,兩只小白,我們學(xué)點(diǎn)別的?!?p> “閣主大人!”蕭文軒一字一頓。
“閣主大人!”一只鸚鵡跟上,蕭文軒把一粒玉米送到它嘴邊。一會另一只也清楚講出來了,得到了一粒玉米。
玩夠了鸚鵡蕭文軒跑到客堂,把玩書架上的各式玩物,眼光偶然瞥到了一只做工精致的玩偶小人,穿著一身白衣,配著長劍。
滿心好奇想知道連綺月的八卦,蕭文軒就纏著凌兒問究竟。
“凌兒妹妹,你知道那個小人偶是誰嗎?你們閣主,不,連姐姐,是不是有心儀的人了!”蕭文軒一張八卦臉湊近凌兒,豎起了耳朵。
“閣主一直和藍(lán)音走得很近,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你還是少問比較好,小心閣主生氣?!绷鑳河幸庵浦顾麊栂氯?。
“藍(lán)音是不是就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個男人?!?p> “上次?應(yīng)該是,你上次被閣主帶回去時暗香閣里的其他分舵都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只有藍(lán)舵主回來了。”凌兒想了一想回道。
“哎呀!你別問我了,我還有事?!绷鑳恨D(zhuǎn)身就去忙自己分內(nèi)的事去了。
蕭文軒心想這連綺月這么癡情嗎?見不到情人就刻個雕像。話說她為什么不讓藍(lán)音也一同跟來呢?可能是留他打理那邊的事也說不定,畢竟暗香閣勢力也很大,人多事雜的就如八佰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