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拆開外面的包裝,一塊看起來經過歲月沖刷的懷表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在懷表下面放著一張已經泛黃的紙張。程陽打開折疊好的紙張,上面的文字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當你看到這張紙的時候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懷表就送給你了,你也可以稱呼我為家人,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家人?!?p> 紙條上雖然字體已經不是很清晰,但是還能看的出來上面寫的什么。程陽把紙條放進口袋中,隨后拿起懷表。
一種熟悉的感覺讓程陽感覺好像自己回到了家中,回到了那個小時候三人幸福生活的家中,溫馨的房間中程陽仿佛聞到了那個家的味道,那個房間中充滿食物香氣的味道,太陽照射的味道,土地深處的味道。
隨之程陽感覺身邊開始了變化,房間慢慢開始變得空蕩了起來,看著逐漸遠去的家程陽不自主的站了起來,他的眼中不斷的泛起淚花。
淚水蓋住了程陽的視線,當程陽摸去淚水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地上,而輪椅則是在自己身后數(shù)步開外。
“我能站起來了?!背剃柵矂又p腿說道。
“我能站起來了?!?p> 程陽自從在醫(yī)院中醒來,他的心愿就是從這個輪椅上站起來,他寧可不做什么老板,而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從喜悅中慢慢恢復,程陽打開懷表,表殼中程陽看到了一張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建筑,似乎這塊表和那個建筑有著什么聯(lián)系一般。
隨著程陽打開懷表的那一刻,懷表的指針再一次的轉動了起來,指針上的花紋很是美麗,好似一朵正在盛開的花一樣,突然間程陽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催眠了。
隨著程陽的醒悟,此刻的他才明白過來,剛剛的自己的感覺都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幻象,而自己無法站起的真正原因,則是自己的內心。
砰!砰!砰!
“程陽,你好了沒?”查理斯敲著外面的門說道。
聽到查理斯喊自己程陽連忙把懷表放在口袋中,然后快速的恢復這盒子,接著說道:“好了好了?!?p> 走到門口的時候程陽想到了什么然后回到輪椅前坐在輪椅上,打開門查理斯看著程陽說道:“都過了一個小時了,還以為你出事了,走嗎?”
“走?!?p> 程陽把東西還給大爺然后便和查理斯一同往回走去,恢復正常的程陽看著窗外的天空,他看到太陽的光芒已經透過了層層的烏云,似乎是要掙脫牢籠。
“查理斯,你說一個原本對自己絕望的人突然有一天想開了,會這么樣?”程陽看著查理斯問道。
“自殺?”查理斯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沒了?”
“不不不,我這是職業(yè)病,一般來說會更加珍惜吧?!辈槔硭够卮鸬?。
“更加珍惜嗎?”程陽自言自語道。
兩個小時后查理斯把車停到了門口就離開了,程陽看著遠處正在指導工人們施工的莫離心里突然有家的感覺。
“莫離。”程陽喊道。
莫離轉身看到程陽回來了連忙小跑到跟前說道:“老板回來了,事情都辦清了嗎?餓了沒有,我去弄吃的?!?p> “不餓,和我進屋?!背剃栒f道。
莫離推著程陽往屋內走去,很快就到程陽住的屋子,程陽從輪椅上站起來看著莫離笑了起來。
“老板,你的腿?!蹦x驚訝的看著程陽。
“噓!”說著程陽比了一個手勢,“這件事要保密,我能站起來這個事情只有你知道,我倒是要看看倒是誰在背后在搞這些小動作?!?p> “老板你打算怎么做?”莫離問道。
“新的身份,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背剃栒f道。
“已經準備好了。”很快莫離就拿回來了一個盒子,然后說道:“這里是新身份,老板平時可以放心的出去,我們后院有個地下通道是直接通向附近居民區(qū)內的一個屋子,新的身份隨時都能使用?!?p> “什么時候準備的?”程陽問道。
“那天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監(jiān)視老板家后回來就準備好了,地道是早就有的。”莫離說道。
深夜程陽依舊開啟了店面,依舊坐在輪椅上看著書,不過此刻他沒有想到一場意想不到的意外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上。
城市的中心依舊的繁華,在這座繁華而又喧囂的城市里,每個深夜還未睡眠的人好像是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們站在透明的空氣里,孤獨地生息。
在寂寞的深夜里,人們總是一次次、一遍遍,聽著勁爆的歌,他們頂著軀殼努力的尋找著能刺激靈魂的事物。而在這黑暗的世界中,在人們未知的背后則有一雙雙的眼睛正散發(fā)著光芒。
凌晨三點,戈瓦勒大道除了幾個坐在程陽店門口的流浪漢正喝著咖啡,其他地方已經變得空蕩蕩的。突然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四周夜晚的寧靜,很快幾輛警車拉著警笛就到達了現(xiàn)場。
警笛的聲音吵得像喪鐘,住戈瓦勒大道兩邊的居民也有很多因此從睡夢中醒來,而一些膽子大的人更是從家中出來湊熱鬧,更有些人不停的對著一個花池指指點點。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了警戒線前面。
一個胖子從警戒線內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隨后往車子看去,但是車窗卻是一片漆黑的,胖子怎么也看不出來車內坐著的誰。
就在這時汽車駕駛位的門從里面打開了,查理斯皺著眉頭從車上下來,然后拿出自己的證件給那個胖子看了一下然后問道:“你是這里的負責人?”
“是的,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尸體,目前尸體還沒清理出來?!迸肿踊卮鸬?。
查理斯本來想去程陽那邊喝杯咖啡提提神,誰知道還沒有到就看到了有干員出來執(zhí)勤。雖然不是一個單位的,但是查理斯所能控制的范圍很廣,一但查理斯需要這些正在執(zhí)勤的干員也都會聽查理斯的命令。
就在這空擋的期間一名干員帶著手套從里面走了出來,隨即說道:“頭,尸體已經從花池中弄了出來,不過情況有點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