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冷冷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她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此刻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她戀愛了。
是的,她愛上了那個陌生的男人,他毫無預警的闖進了她的心里。
大雪一扭頭就看到拿著空酒杯的喬伊,呆呆的站在那里。
“喂,發(fā)什么呆?”大雪走近她,疑惑的問。
“她大概是靈魂出竅了吧!”二偉端著盤子,一邊往嘴里塞著奶油蛋糕,一邊說。
喬伊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她這兩個損友,沒好氣的瞪了二偉一眼,“你才靈魂出竅了呢,你們全家都靈魂出竅了!”
二偉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xù)與盤子里的蛋糕做斗爭。
“吃飽了沒?吃飽了就走吧!”
說完喬伊率先走了,其實她也不是著急走,而是想要看看那個男人還在不在。她站在路上就一直在四處張望,她想或許還能看見他?
站了許久都沒有再見到他,她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暗罵道,真是個豬腦子,為什么不留個電話呢?
在這之后的日子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她拼命的參加各種聚會,只為能再相遇。
然而他并沒有在她的期待中出現,她由原來快樂的小鳥,變成了一只多愁善感的小鳥。
當然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下過雪的第二天,路上的雪基本都化掉了,但是路邊的樹上還掛著白白的積雪,偶爾無人走的路段,還能踩雪,“咯吱咯吱”的作響。
她相一只快樂的兔子,蹦蹦跳跳的回到母校,找輔導員領取畢業(yè)證。
等她拿完畢業(yè)證,在校園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這些熟悉的景色,忍不住想要走走,重溫一下這里的記憶。
沒想到卻在解剖樓門口的松樹旁看到了他,她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竟然真的出現了。
不知道老天爺是否聽到了她的祈禱,為了達成她的心愿,所以讓他出現了。
或許是她盯得太久了,他感應到了一樣,他一回頭視線就和她的撞在了一起。
他皺眉,似是在腦海里思索有沒有她這樣一號人物。
她有些激動,還有些羞澀,手指微微握緊,緩步朝他走去。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似乎自己都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她走到他跟前,昂起頭,望著他說:“那個……,你的衣服洗干凈了么?”
她想過無數次相遇的場景,也想過無數要說的話,卻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將所有話都化為了烏有。
她冒出的這句話窘的想讓她掐死自己,這不是變相在提醒他,她是那個毛毛躁躁的丫頭么?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來了,只朝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這態(tài)度,喬伊有點兒著急了,這人總是不說話,她要怎么要聯(lián)系方式呢!
既然他不說話,那么就讓她厚著臉皮來好了。
“那個,你在我們學校干嘛呢?等人嗎?”她又問。
“沒有,我只是隨便看看!”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
她納悶,怎么會有人喜歡站在解剖樓看?難道不害怕么?
喬伊沒再說話,而是沉默的站在了他的旁邊,時不時的偷看他的側臉。
而他當她不存在一樣,就那么挺拔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好想把他拍下來,這樣就算再也不見面,她至少還有一個念想。
手機就放在兜里,諾基亞7610,能拍照,她心癢難耐,可是就是不敢拿出來給他拍一張。
她不忍心破壞這氣氛,也不想打擾他,既然他喜歡站,那么她就陪在那里,盡管身體已經發(fā)僵,腳底泛著涼氣,她感覺自己快凍成冰棍兒了,但依然固執(zhí)的堅持在那里。
他像突然想起了她一樣,猛然扭頭看著她,就那么傻乎乎的站在他旁邊,小臉凍得通紅,嘴唇微微泛紫,看樣子是凍壞了。
他皺眉,不懂她到底在干什么,這么冷,難道她不知道去太陽底下暖和暖和么?為什么非要站在這個背陰的地方。
忍不住想發(fā)火,但看了一眼她的模樣,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緩緩的脫掉手套,解下了自己的圍巾,圍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圈一圈的纏,就要把她的嘴巴擋住了。
沒想到最后真的擋住了她的嘴,他看了看,似是不滿意,又往上拉了拉,結果她鼻子和嘴都被暖和的圍巾圍住了,就露出兩個眼睛。
他又把自己的手套給她戴好,然后才準備離開。
喬伊想要拉住他的胳膊,一著急,她忘記自己的腳已經僵了,整個人直挺挺的撞到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