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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有女初長成

第二章入京城(二)

溫家有女初長成 小阿霏 2609 2019-07-19 20:00:00

  溫沅這次終于看清了眼前這個(gè)人的模樣,她見過許多好看的男子,她的兩位哥哥就是,大哥哥溫泐少時(shí)學(xué)醫(yī),身上的是藥香,二哥哥溫渃愛讀書身上也總是有股淡淡的墨香。眼前的人,雖也好看,不過身上…卻是酒…臭!溫沅下意識(shí)皺了皺鼻子。

  顧念北也看見了溫沅皺成一團(tuán)的臉,下意識(shí)的聞了聞身上的酒味,昨日與幾位好友喝大了,著急忙慌的過來也未來得及更衣,酒味…是大了些。

  顧念北輕咳了一聲,“外頭日頭大,你個(gè)小娃娃別曬焉吧了?!?p>  “我才不是什么小娃娃!”溫沅沒好氣的說道。

  “阿沅!”是溫淺出來尋溫沅了。

  “三姐姐!我在這!”

  半夏連忙扶溫沅站起來,溫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到眼前這個(gè)人的胸口處,“告辭?!?p>  顧念北看著溫沅的背影,手在自己胸口處比劃了一下,笑了笑,低聲說道,“分明就是個(gè)小娃娃?!?p>  宋氏站在門口等著溫沅,看著溫沅蒼白的小臉,問道,“還難受?”

  溫沅搖了搖頭,“好些了?!?p>  溫廖平與顧伯庸在門口道別,宋氏與溫沅溫淺就各自先上了馬車。溫渃溫泐年歲大了,不愛在馬車?yán)锞兄瑑扇烁黩T了匹大馬。

  溫沅掀開簾子,沖著溫泐招了招手,然后低聲說道,“大哥哥,你還有薄荷丸嗎?”

  薄荷丸是溫泐自制的,味道微苦卻能解溫沅此時(shí)的難受。

  “你又想吐了嗎?”溫泐柔聲說道。

  “心中悶的很?!睖劂鋰@了口氣,“還有嗎?”

  溫泐從袖口掏出個(gè)陶瓷罐子,“少吃些?!?p>  胡亂吃了幾顆,溫沅頓時(shí)覺得自己舒適了許多。

  “噔噔噔”,是有人在馬車外敲窗。半夏探出去腦袋,是店里的小二,“三公子說看溫姑娘沒胃口,特讓我送來了酸棗糕讓姑娘帶回去?!?p>  半夏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溫沅,溫沅不解的問道,“哪位三公子?”

  半夏搖了搖頭。

  見馬車?yán)镞t遲沒有動(dòng)靜,店小二沒得辦法,將食盒遞給了駕車的馬夫。馬夫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將食盒放在了一邊。

  溫家的馬車剛走,那位“三公子”就被顧伯庸罰跪在后院里,顧伯庸的拿著棍子狠狠的打了一下,“你個(gè)混賬東西!終日喝酒!科試考不考了!”

  顧念北悶哼了一聲,“你若同意我參軍我就科試?!?p>  剛說完,又是一棍子,顧伯庸罵道,“我顧家世代書香,如今太平盛世要你參軍光宗耀祖嗎!”

  “父親何故在此騙我,西北戰(zhàn)事吃緊,如今正是我報(bào)效朝廷的好時(shí)機(jī)?!鳖櫮畋钡谋惩Φ霉P直。

  “你!”顧伯庸氣的來回踱步,“你想?yún)④娨部梢?,你給我娶親生子!”

  顧念北不說話。

  顧伯庸憤恨的說道,“訂下門親事總成吧!”顧伯庸看著眼前這個(gè)已經(jīng)年近二十的兒子,心中的火燒的旺極了,心想,幼時(shí)就不該縱了這孩子上山學(xué)武。

  顧念北站了起來,“婚姻大事不可兒戲?!?p>  顧伯庸翻了個(gè)白銀,心想,你也知道。

  顧念北的下一句話卻差點(diǎn)讓他氣死,“一切自然要等我建功立業(yè)后才能提上日程。”

  “混小子!”

  溫家。

  溫沅回到府里,待冬春她們略微收拾好就立馬躺在床榻上,不一會(huì)兒就睡著了,這是她這些日子來睡得最舒坦的一回。

  “嘔~”

  溫沅猛地吐了出來,半夏與冬春嚇了一跳,溫沅吐的昏天黑地,感覺自己的膽汁都快吐干凈了,半夏遞來茶水給她漱口,茶水剛?cè)肟?,溫沅又吐了起來?p>  半夏與冬春急得不知所措,溫沅虛弱地說道,“去找大哥哥?!?p>  冬春忙跑著出去,真是急昏了頭,家里不就有一個(gè)救命的嗎?

  溫泐匆匆趕來,半夏已經(jīng)將嘔吐物收拾個(gè)干凈。溫泐仔細(xì)地診著脈,眉頭緊鎖。

  宋氏、溫渃、溫淺也都來了。宋氏問道,“怎么了?不過是暈船怎么這么嚴(yán)重?”

  溫沅虛弱的擺了擺手,過度的嘔吐,聲音都沙啞了,“沒事?!?p>  溫泐問道,“你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溫沅看了一眼半夏,半夏說道,“姑娘暈的厲害沒吃什么東西,不過今日席面上吃了幾口甲魚,喝了一碗湯?!庇趾龅南肫饋?,“還有公子的薄荷丸?!?p>  溫泐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了,就是這甲魚?!?p>  宋氏不解,“這甲魚有何不對(duì)?”

  “薄荷宣散風(fēng)熱,清利頭目,五妹妹暈船可以食一些,能好受些。不過這薄荷與甲魚不能同食,會(huì)中毒?!睖劂钫f道。

  溫淺聽到中毒二字不免。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如今可如何是好?”

  “無礙,五妹妹都吐了出來”,溫泐起身,“母親,我去寫張方子好讓五妹妹調(diào)理一番?!?p>  “去吧?!彼问险f道。

  溫沅雖實(shí)在是虛弱,但話都聽得真切,心想,真是苦了她自己了。

  一連幾日的食補(bǔ)藥補(bǔ),溫沅面色也紅潤了起來,溫沅坐在鏡前,揉了揉自己的臉蛋,肉也多了點(diǎn),“還是討喜的溫阿沅呀?!?p>  冬春與半夏相視一笑,姑娘身子爽利了,活潑的樣子又回來了。

  溫沅取了一只鑲了紅色寶石的鳳尾簪子插于發(fā)髻上,“好看嗎?”

  冬春與半夏點(diǎn)了點(diǎn),他們家姑娘怎么都好看。

  今日,宋氏要帶著她與溫淺去永昌侯家的賞花宴。

  溫廖平新官上任,這幾日都在與朝中共事的幾位大人吃酒。

  宋氏則忙著管理府中事物,永昌侯家的帖子是溫家來京城收到的第一封帖子。

  京城中的夫人姑娘都聚集在候府的院子里,宋氏等人出現(xiàn)時(shí),諸位夫人都在暗暗打量著。

  宋氏被幾位同是江南來的夫人拉過去說話,溫沅拉著溫淺坐在了一邊吃茶。

  “你是溫家的五姑娘嗎?”同坐在一邊的姑娘小聲問道。

  “是?!睖劂溆种噶酥笢販\,“這是我三姐姐?!?p>  溫淺笑著柳姑娘點(diǎn)頭示意。

  “我是西北街口柳家的”,柳姑娘絲毫沒有理會(huì)溫淺,親熱的挽著溫沅的手臂,“你與你哥哥倒有幾分相似呢?!?p>  溫沅不解的看著她,“你有何事嗎?”

  柳姑娘笑了笑,“你哥哥平日里喜歡做什么呀?”

  溫沅皺著眉,打量著眼前的柳姑娘,將胳膊抽了出來,“與你何關(guān)?”

  話語剛落,柳姑娘站了起來。

  “你…”柳姑娘有些生氣,“我不過隨口問問,你怎么這么野蠻?”

  野蠻?溫沅有些錯(cuò)愕,“我怎么就野蠻了?”

  溫淺輕輕拽了拽溫沅的袖子,“阿沅?!?p>  那柳姑娘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我看你初來乍到,想著與你親近親近,怎知你這般無禮,溫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

  溫沅氣惱了,站起來準(zhǔn)備與之爭論一番,卻被溫淺攔了下來。

  溫淺柔聲道,“這位姑娘,你別惱,我妹妹年幼…”

  “你個(gè)低賤的庶女,有什么資格在這兒說話!你們溫家的規(guī)矩被狗吃了嗎?”

  溫家向來愛護(hù)子女,從不因?yàn)榈帐治苏l,溫淺驟然被人因庶女的身份被人辱罵,一時(shí)間愣住了。

  溫沅在家里也是嬌養(yǎng)的,性子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聽柳姑娘這么說溫淺,頓時(shí)冒了火,將溫淺攔在身后,“嫡女如何,庶女又如何?你是嫡女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個(gè)未出閣的姑娘家,張口就來問我哥哥的私事,這是你們柳家的什么作派?”

  二人的爭執(zhí)引來了圍觀,那柳姑娘是個(gè)會(huì)做戲的,瞧人越來越多竟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溫沅看著眼前哭的稀里嘩啦的柳姑娘,心里不免有些不忍,自己說話太重了?

  “怎么了這是?”來人是永昌侯家的安平郡主綰香玉,那柳姑娘看見綰香玉哭的更厲害,“郡主,你要為我做主?!?p>  溫沅小臉都皺成一團(tuán),心想,自己剛才在不忍個(gè)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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