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看不到殺人的肉色花瓣但看得到人。
“還請樓上的三位仁兄下來一聚。”白公子坐在凳子上說,后面的白衣少年手托著菜,客人沒到怎么好上菜。
方流景摸摸鼻子,他知道三位仁兄肯定有自己一個在??善渌麄z人在哪呢?方流景不知道。
他一躍而下三樓,輕飄飄的落在白公子的對面凳子上。
“好?!倍撅L不由自主的夸贊一聲。絕頂?shù)娘h葉飛絮輕功。
白公子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欣賞的笑容。
毒風站起來拱手問道:“莫非公子你就是雙刀流景?”
方流景笑著說:“你跟蹤了我一路,咱們就不要假裝生分了。”
“嘿嘿嘿。”毒風也搞得不好意思,只能坐下。
白公子問:“你餓不餓?”
“餓?!狈搅骶罢f。
白公子拍手說:“那很好。”
“什么很好?”
白公子笑著說:“我這里不僅有好菜還有好酒?!?p> 方流景抬頭看向白公子后面的白衣少年,問:“他只端了一盤菜而已。”
白公子問:“這盤菜香不香?”
方流景點點頭,他不用使勁吸鼻子也能聞得到勾人食欲的菜香。
白公子說:“等客人都到了,這么香的菜還有十幾個,比這還要香的酒更是夠你們喝?!?p> “呵呵,那白公子可就真是破費了。”一個人從樓梯口慢慢走下來。
方流景轉頭一看才知道第二位仁兄就是住他樓下的刀疤男子。
“不知閣下是?”白公子等他落座才問道。
滿臉是刀疤的男子冷冷說道:“無名。”
他不是真的無名只是不說而已。
白公子笑道:“我看出來了?!?p> 方流景問:“你知道他的名字?”
“不。”白公子說,“我看出來他不是會說謊的人?!?p> 方流景也點頭贊同道:“寧愿不說名字得罪人也不愿意瞎說一個名字?!?p> 刀疤男子說:“我有屬于自己的名字那為什么還要亂造一個名字安在自己身上。”
聲音依然是冷是無情。可方流景開始喜歡上他了。
方流景說:“等有酒的時候我要第一個敬你?!?p> “我也是?!卑坠有Φ溃翱蛇€要請最后一位客人下來才好。”
“哈哈哈。”那個人下來的動靜十分大。不僅是因為他的笑聲響量還有他是穿破房頂而入。
碎裂的磚瓦掉在前廳的桌子上又是一陣噼里啪啦響。
第四位客人可以算是從屋頂上筆直的摔下來一樣。方流景一直看到他落地就是猜不到他的輕功怎么樣。
因為他根本沒有用輕功,真是能夠完好無損的站在地上就是一個奇跡。
可他不僅是完好無損更是能筆直的站在地上,雙腳兩處陷進去半個筷子的深度。
鐵臂銅人張二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來者是誰。江湖上見過他的人不多,可別人就是一眼就能知道誰是真正的張二郎。
一個能從三樓高的屋頂上筆直的掉下來筆直的站在地上的人就是張二郎。沒人能假冒也沒人會認錯。
“張大俠?!倍撅L又站了起來拱手問好。
張二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坐在黑衣刀疤男的對面,方流景的左手邊。
“好好好?!卑坠有Φ溃翱腿说烬R,可以上菜了?!?p> “是?!卑坠由砗蟮陌滓律倌陸艘宦暎讯酥奈ㄒ灰槐P菜放在桌子中央。
張二郎問道:“一盤菜怎么吃?”
白公子笑著說:“菜很快就會來。”
白衣少年走到緊閉的門口,前廳上破開的大洞垂下陽光。照在他的手上。
劍一出鞘只一漂亮的圓弧就劈開了門閘,順手劍又歸鞘。
白衣少年很輕松的推開大門,那輛豪華的馬車依然等在門口。
只是馬車上魚貫而出十個人,一人托著兩盤菜。從外面看馬車感覺會很大,卻真的沒想到居然能裝十個人。
方流景他們用的桌子很大,足矣容下二十盤好菜和幾壇好酒。
白公子也從不說謊,菜確實好吃,酒也很好喝。
方流景也不說謊,他第一個倒了酒就要敬刀疤男??傻栋棠袥]有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吃菜。
“哈哈哈?!狈搅骶耙豢诤雀杀芯疲€把酒底杯給刀疤男看。
只是后者連正眼也不瞧一下。方流景也不強求,他就是欣賞刀疤男這種強烈的個性。
張二郎喝了幾杯有點不勝酒力,微醺說道:“小子,你怎么不喝?”
方流景也看向神秘的刀疤男,他的杯子確實是空的,可只有張二郎知道他的酒杯一直是空的。
刀疤男沒有說話,只自己夾著菜。
“你不喝酒?”張二郎不敢相信,因為他在江湖上從來沒遇到不喝酒的人。
刀疤男依舊沒有理他,方流景都知道他不做聲時也在說話,他在告訴張二郎,我喝不喝酒跟你有什么關系?
可張二郎現(xiàn)在昏頭昏腦哪知道什么,他見刀疤男沒有說話可認為他只是害羞。
熱情的張二郎自己上手來給刀疤男上酒。
“唉!他不要我可要。”關東吳早已被菜香勾了過來。幾個踏步就從廚房門口走到刀疤男身后。
張二郎單手一晃,關東吳沒有撈到酒杯。
“你干什么?”張二郎問。
關東吳說:“干什么?我喝酒?!?p> “誰讓你喝了?”張二郎轉頭看向白公子。
白公子笑著搖搖頭:“我只請了三個人喝酒?!?p> 關東吳問:“白公子你一壺酒都不肯給多一個人喝?”
方流景慢悠悠的說道:“白公子再有錢也不會肯把酒給一個跟屁蟲喝的?!?p> “哪…”關東吳看了方流景一眼還要說話。
哪只毒風說道:“就不要在他們面前丟人現(xiàn)眼了吧。”
關東吳回頭狠狠的瞪了眼毒風,轉而說道:“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可沒有虧心事。”
方流景問:“那你來終南山是從關外來避暑的?”
“你?!标P東吳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跟蹤的行跡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他大喊道:“要你管。”
兩拳就帶著猛烈的拳風砸向方流景。
方流景依然是在吃菜根本就沒拿正眼瞧呼來的雙拳。
不用他出手的,方流景旁邊可坐著一位熱情的張二郎。
張二郎右手拿著酒壺,左手是一個拳頭撞向關東吳的雙拳。
酒壺沒有撒出酒來,關東吳是臉色鐵青嘴角帶血的向后倒。
連退了幾個大步才停下來,關東吳感覺雙手發(fā)麻,只怕是近幾天都不能拽拳頭。
張二郎也沒有看他,趕走關東吳本就是如趕走一只蒼蠅般簡單。
毒風笑了:“我早說了不要丟人現(xiàn)眼吧?!?p> 關東吳朝廚房方向叫道:“做好了菜送我房里來?!毖垡苍俨煌皬d看就直走出去到后院里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