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盛世的員工都察覺到了李靳年的好心情,他甚至還夸贊了秘書Grace這身新衣服很漂亮。
Grace恍惚的聽著老板第一次贊美,蹬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扭了下腳。
這裙子是她男朋友送的,一直嫌它丑。
但是畢竟是男朋友送的,不好一次都不穿,沒想到第一天穿就被BOSS夸獎了,她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光。
技術(shù)部新人小莉來她這兒的時候,她忍不住拉了小姑娘問,“你覺得我這條裙子怎么樣?”
不善交際的小姑娘憋紅了臉,還是沒敢得罪眼前的大姐,“我覺得……很有個性……顏色很多,您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Grace松了口氣,放走了小姑娘,果然不是自己的眼光問題,那么真相就很明顯了,BOSS談戀愛了,熱戀中的人總是看什么都順眼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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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點了,哥哥怎么還沒有回來”,秦清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繼續(xù)嚼薯片,看電影。
秦清不能參加劇烈的戶外活動,沒事做時比較喜歡看本書看個電影打發(fā)時間,所以李家裝了一套超豪華版的家庭影院,這看電影的效果那叫酸爽。
柔姨端上一杯酸奶給秦清,“小姐,喝點酸奶吧,薯片太干了,吃了也不健康,您還是少吃些吧?!?p> 從秦清的記憶看來,柔姨在李家呆了二十多年,一直很照顧他們兄妹兩。
不僅是作為幫傭的周到細致,還有一份類似于長輩的真心疼愛,哪怕李家破產(chǎn)后,柔姨也一直照顧他們,擔心他們一時適應(yīng)不了。
秦清接過酸奶,喝一口放在茶幾上,對李姨笑笑,“知道了,謝謝柔姨,柔姨對我最好了?!?p> 正好開門進來的李靳年聽見這句話佯作吃醋的說:“柔姨對你最好,那哥哥對你不好了?虧我還特地繞路給你帶了徐記的松仁棗糕和綠茶糕?!?p> “吃的”,秦清眼睛一亮,快速向李靳年跑去,摟住李靳年的脖子,在他側(cè)臉重重親一下,“哥哥最最最好了,沒有之一”。
李靳年愣住了,然后耳朵漸漸變紅,蔓延到臉上,這是秦清八歲以后第一次親他,感情史一片空白的某只難得的羞澀了一回。
他揉一揉秦清的長發(fā),溫柔說道,“今天晚上不早了,最多只許吃兩塊,明天可以當做早餐吃”,往茶幾上一瞥,“你又吃這些垃圾食品,柔姨,她今天吃了幾包了”。
“不多不多,就兩包”,秦清拼命給柔姨使眼色,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可惜柔姨好笑的搖搖頭,還是實話實說了,“小姐她今天吃了三包了,還吃了一些肉干和香腸?!?p> “上次誰答應(yīng)我晚飯后再也不吃零食的”,李靳年挑眉。
“我錯了”,秦清拉著李靳年的手搖啊搖,“我保證我以后最多只吃一點點,而且十點后就不吃了,一點都不吃臣妾真的做不到啊,好不好啊!”
秦清仰著一張小臉,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看的李靳年頓時心軟的不行。
從來秦清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同意,看她這個樣子,李靳年翹了翹嘴角,又快速掩蓋過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陪我去參加一個朋友聚會”。
“沒問題沒問題”,秦清滿足的笑了。
李家父母去世后,秦清鮮少參加聚會,李靳年也不勉強他,商務(wù)聚會一般都是帶著Grace,秦清倒覺得無所謂,這樣反而給了她更多的時間和李靳年相處,“什么時候?”
“明天,吃了糕點就洗洗睡吧,我還有點工作?!?p> “OK”,秦清比個手勢,提著點心,歡快的跑上樓。
浪漫午夜是本市一家十分有名的酒吧,才開了一年,生意卻異常火爆。
因為酒水比尋常的酒吧里賣的貴一些,秩序也比較好,許多富家公子小姐都喜歡來這里玩,今天李靳年正是帶秦清來了這里。
大學(xué)之前李靳年不許秦清去酒吧之類的地方,上了大學(xué)后秦清自己也很少去酒吧夜店,這里她更是第一次來,“這里裝修的挺不錯的嘛”。
耀眼的燈光,勁爆的音樂,舞池上滿是男男女女,搖曳身姿,釋放激情。
李靳年牽著秦清,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護著她,“這里是阿宣開的”,笑了笑又繼續(xù)說,“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小時候老喜歡扯你頭發(fā),被我揍得在地上邊哭邊打滾的那個周宣”。
秦清想了想,李靳年很少把朋友帶到李家,所以秦清也沒見過長大的周宣。
突然矮小瘦弱的小男孩從腦海里閃過,“啊,我記起來了,那時候他真是太討厭了,班上的同學(xué)都對我很好,就他老欺負我,你現(xiàn)在跟他很熟嗎?”
“恩,這幾年一直跟他家在合作,來往的多了就熟了,小時候頑皮,長大了卻還不錯,比一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好多了”,李靳年客觀地評價。
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門口,李靳年推開門,“就是這間,進去吧”。
一開門,就聽見男人爽朗的笑聲。
“嘿,這是李大小姐回來了?李大小姐,幾年不見了,您安好???”
穿著銀灰色T恤和牛仔褲的周宣放下二郎腿,走到秦清面前做了個奴才見到主子打千兒的動作。
“滾一邊去”,李靳年一把推開他,拉著秦清坐到沙發(fā)上,“子同和維塵你也很久沒見了”。
秦清乖巧的跟兩人打招呼,“子同哥哥,維塵哥哥”。
“怎么不叫我周宣哥哥,你這可不公平,當年我為了你,沒少挨年哥的揍”,周宣不開心道。
“呸”,秦清翻個白眼,“那都是你自找的”。
洛維塵笑笑,“安安回來打算在盛世工作嗎?”
“是啊”,李靳年的助理回家生孩子帶娃去了,秦清便提出接替她的工作,李靳年想了想同意了,“我馬上就是哥哥的助理了”。
“咦……”
周宣三個是知道李靳年一直喜歡秦清的,后來秦清和冷非夜在一起,李靳年還和他們一起出來喝酒解悶來著。
他們一致覺得李靳年這把太慫了,喜歡了十幾年的女孩竟然讓別人搶了先,看著她上了別人的車。
周宣想,如果換做他的話,直接爆了那個人的輪胎,把人帶走。更別提要他幫喜歡的人追別人,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兩人明顯不對勁,這眉來眼去的,哪里不像是情侶了?
“咳”,周宣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們這是在一起了?”
“瞎說什么”,李靳年一邊呵斥他,一邊偷偷看秦清,竟然發(fā)現(xiàn)秦清臉蛋紅紅的低下頭,嘴角好像還微微勾起,不禁心跳了漏了一拍,有些興奮的想到或許她終于察覺到了自己的喜歡,或許她也是愿意接受自己的。
“行行行,你說沒有就沒有”,周宣跟葉子同洛維塵對視幾眼,漏出心照不宣的壞笑,“來,走一個,李大小姐喝飲料,再去拿點喝的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服務(wù)生端著盤子進來,放酒的時候,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葉子同身上,金黃色的液體在白色襯衫上分外明顯。
她連忙驚慌的放下托盤,向葉子同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葉子同嫌棄的皺著眉,又抽出幾張紙巾給他擦胸前的水,沒想到剛碰到衣服,手就被用力的拍開。
女服務(wù)生摸著被拍紅的手,委屈的抬起頭,美麗的眼睛里都是淚水,要落不落的,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這什么情況!”秦清在心里詢問阿肥,“女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現(xiàn)在不是還在讀大學(xué)嗎?她家庭條件不是小富也算小康了,用不著勤工儉學(xué)掙學(xué)費生活費吧?就算要掙點小外快,她來酒吧干嘛?”
大學(xué)生要做點兼職還是很常見的,當家教就挺好的,酒吧的環(huán)境太復(fù)雜了,不適合小女生來。
秦清真的不理解宋水綿的想法,她就不怕到這里來容易吃虧?
“誰知道呢,女生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不明白?!?p> 秦清黑線,她也是個女生。
“別碰我”,無視面前淚雨梨花的小美人,葉子同冷漠的開口,“出去”。
“不”,宋水綿倔強的直視葉子同,“先生,你放心,我做錯的事我會承擔責任的,我可以替你將衣服洗干凈還你,或者我愿意賠你一件一樣的。”
宋水綿看得出來這幾個人又是些富家子弟,恐怕這個男人一件衣服就抵得上自己在這里工作幾個月了。
但是媽媽從小教導(dǎo)她,要敢于承擔錯誤,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沒事,你出去吧”,秦清想趕緊讓宋水綿離開,總覺得她繼續(xù)呆下去會發(fā)生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遠離那兩個人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真的不用你賠,也不用洗,一件衣服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這件是私人訂制,外面買不到的”。
“你”,宋水綿雙眼通紅的看向秦清,隱隱有些憤怒的漸漸握緊雙手。
“你們是瞧不起我,覺得我連件衣服也賠不起是嗎?是,我宋水綿沒你們有錢,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我一定會還的?!?p> “綿綿”,滿含心疼的聲音傳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推開了包廂的門,走近宋水綿抱住她,“是他們欺負你了?”
“呵呵”,秦清單手扶額,這樣都能遇到他們,也是醉了。
冷非夜冰冷的目光掃視秦清幾個人,最終定在秦清身上,不屑的開口,“秦清,我都說了對你沒興趣,你怎么非要纏著我,現(xiàn)在還要欺負綿綿,你可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