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清風(fēng)拂過湖面,微波粼粼,似那一簇簇浪花襲過。晚霞映照著湖面泛亮,照著荷葉上的珠水晶晶,映照出“已是斜陽近黃昏”這般的空靈與無奈,卻又是“泛了孤舟人空立”這般的凄涼與惆悵。
“一曲挽歌頌芙蕖,已是曾經(jīng)往事歸。”這是我讀這詩的第一個念頭。試想一下,在這雨后初晴,暮色斜陽的傍晚湖上,那早已開過了的芙蕖,依舊艷滿人間,穎頌著“此景已非人間物,應(yīng)是仙神遺落之。”駐足慢慢地欣賞。
而何時又從何處飛來一對白鷺,讓著已是仙神遺落之地再次綴滿了“斜陽暮,飛白鷺,天上人間,此景誰堪訴。”的心情。
箏聲裊裊,哀轉(zhuǎn)不絕,驚起了白鷺觀望,左右尋找著這箏聲的出處,想要一睹奏箏人的芳容傾國。而那奏箏人挑奏曲的凄婉孤獨,讓白鷺聽見了人世雖繁華,落盡也是空。
曲調(diào)哀轉(zhuǎn),含著那難已忘記的悲苦,含著那說不盡的苦楚。此刻,又有誰,忍心去聽。曲聲潮起不落,牽動著那早已淚流不止的內(nèi)心。“看盡了蒼涼,讀懂了世間,何處可安身!”
煙靄為之?dāng)咳?,云彩為之收色,這曲就好像是湘水女神奏瑟在傾訴自己的哀傷,一曲終了,曲終人散盡,她已經(jīng)飄然遠逝,不見身處何方!忘了忘了。只見青翠的山峰,仍然靜靜地立在湖邊,仿佛那哀怨的樂曲仍然蕩漾在山間水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