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傲視問泰岳。
“沒有,沒有,快回去吧,這該死的天氣真冷”
泰岳搓了搓手心,走在前面。
傲視跟在他身后,紅色的身影在不遠(yuǎn)處掠過,傲視轉(zhuǎn)身,左右察看,眼前還是剛才的景色,積雪、樹林,沒有人煙。
泰岳喊他,他應(yīng)聲跟上,身后飛來一個帶著長長尾焰的火球,傲視覺得身后異常溫暖,回頭,火球接踵而至,炸開,他在驚恐中死去,倒下。
泰岳見狀,飛奔過來,驚慌失措地尋找殺死傲視的人,風(fēng)雪準(zhǔn)時席卷森林,泰岳舉手擋風(fēng),寒光閃過臉頰,風(fēng)中隱有雷鳴之聲,待他驚覺,穿云劍已經(jīng)架上他的脖子。
“墨文通在什么地方?”
金婷落在泰岳面前。
“你沒死?!”
“回答問題”
金婷憑空住抓出一團(tuán)火突然送到泰岳面前,火光照亮泰岳恐懼的臉,剛才脖子上的劍又近了幾分,泰岳立刻喊著:“距...距離此地一天路程的山背上,那有好幾個棚子,很好找的”
“回去告訴他,讓他等著,我隨時會出現(xiàn)取他性命”
“一定轉(zhuǎn)告,一定轉(zhuǎn)告”
泰岳瞇著眼睛大叫,不停重復(fù)。
火熄了,劍離開了,他睜開眼睛,身邊沒有金婷,也沒有那個人,只有一具燒焦的尸體。
不遠(yuǎn)處,千相一和金婷等待著,他們只需跟在泰岳身后,讓泰岳把消息帶回去,墨文通成為驚弓之鳥,他們?nèi)∠履耐ǖ男悦?,要簡單的多?p> 閑來無事,千相一問起金婷剛才的招式。
那招是法修的招式,卻沒有準(zhǔn)備時間,也沒有畫符。
“家傳的控火術(shù),本來有準(zhǔn)備時間的,但是我修行的時候走錯了路子,雖然它使我比普通修士更為強(qiáng)大,隨之而來的溫?zé)岚Y也困擾了我十幾年,甚至差點(diǎn)要了我的小命,要不是你,我早死了”
“福禍相依,你應(yīng)該是那種有福之人”
“我可不想要這種福氣,我寧愿當(dāng)個普通人”
“有能力是好事,它能給你額外的選擇,等你長大一些就明白了”
“叔也很有能力啊”
“或許吧,他動了”
泰岳終于挪窩,二人也動身跟上。
墨文通在營地收到一封傳信,來自留在黑木林的斥候。
棚子里,火堆旁,家臣問道:“上面說了什么?”
“金婷沒死,還跟那個叛徒一起,要來取少爺?shù)男悦?p> “怎么可能,當(dāng)時她的生命氣息微弱,就算重一些的顛簸都能要她的命”
“是啊,她怎么就命硬呢?信上說他們距離營地還有半天的路程,葉方和越靈到哪了?”
“天亮之前能到,只要他們二位能到,金婷就是自尋死路”
“催促他們一下,另外少爺會給泰岳回信讓他拖延些時間,洞穴的情況怎么樣了?”
“死了兩隊”
“邪門了,特么的,來的時候沒提到洞穴還會自動吸人的,用上連絲墨斗,少爺要隨時知道洞穴的位置”
“那件寶物可是老爺給您防身用的,您用來標(biāo)記,不妥吧”
“防個屁,洞穴進(jìn)不去,名額拿不到,你我都得玩完”
家里還有個兄弟虎視眈眈的等著奪取他的繼承人之位呢,這個時候不拼命,命就不再屬于他,何況他還留著一件保命的法寶。
家臣領(lǐng)命而去,一只四翼鳥飛過他的頭頂,劃入夜幕,另一邊,泰岳再次被逮到。
“說,把什么發(fā)出去了”
金婷踩在泰岳身上,泰岳能輕松掙脫,但是他不敢,一旁的千相一正等著他呢,他可以想象起身的后果,光想象就覺得恐懼。
“沒..沒什么,就報告了另外一名成員的情況,還有歸期”
“你怎么說的?”
“天....天亮之前...前,到”
這時,一只傳信鳥,振翅而來,穩(wěn)穩(wěn)落在泰岳面前。他吞下一口唾沫,看著那只鳥異常緊張。
千相一取下信件,內(nèi)容閱過之后,笑嘻嘻的過來,“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邊說邊踩,力道不算大,泰岳感受更多的是人格上的侮辱,他是一個斥候,不善戰(zhàn)斗,但擁有一顆戰(zhàn)士的決心,他寧愿戰(zhàn)著死。
“來吧”泰岳喊著,擺出戰(zhàn)斗架勢,“我不想再被你們侮辱了”
金婷手上燃起一個火環(huán),千相一則拔出穿云劍。
泰岳喊著沖過來,金婷要揮出火環(huán),千相一攔住她,閃身過去,踢在泰岳的腳踝上,泰岳失力,撲到在地,千相一順勢壓上,泰岳爬起不能,這一刻他明白,剛才他能掙脫,是他們讓他掙脫,而不是他真的能掙脫,赴死之心已下,便不再掙扎。
“不殺你,別再助紂為虐”
泰岳閉上的眼睛睜開,背上的壓力消失,他爬起,看著兩人,兩人沒有任何動作,他跑動,朝黑木林的方向,那里可以回家,回人類區(qū)域。
留在原地的金婷不解,問道:“為什么?”
“那天他沒在”
“所以?”
“叔也是窮苦人家出身”
“了解,信上寫了什么?”
“拖延時間”
“我們要趕路了?”
“嗯”
“走吧”
二人快馬加鞭,另一方面,葉方、越靈也在徹夜趕路,雙方目的地相同,目的卻不同。
墨文通今夜無眠,營地留下三名警衛(wèi),其他的都派出去了,洞穴的位置至關(guān)重要,他必須重視,金婷的狀況也是他的擔(dān)憂之一,那種壓倒性的強(qiáng)大讓他至今難以忘懷。
三年前,墨文通和慕臣剛從風(fēng)月場所出來,余興未盡,碰到金婷帶著侍從路過,慕臣略施手段,得到接近金婷的機(jī)會。
他剛要撲上去,金婷瞬間抓出一團(tuán)火焰砸向慕臣,慕臣雖然好色,卻沒少在修行上下功夫,破空扇橫切,火焰一分為二,散落在旁,身體前沖,迎面一道火環(huán)瞬間將他禁錮,慕臣不得不運(yùn)氣抵抗烈焰,緊接著地面升起的炎柱卻讓他閃避不得。
炎柱升起,沖到十幾米,而慕臣在家族隱秘護(hù)衛(wèi)的救助下,得以逃出生天。
墨文通心有余悸之時,金婷卻大聲咳嗽起來,她看上去很虛弱,很快便被趕來的侍從扶走。
后來,墨文通經(jīng)過調(diào)查,得知金婷的狀況,強(qiáng)大的力量帶來的是病痛的折磨,她只能短時間作戰(zhàn),一旦時間過長,她會出現(xiàn)長時間的虛弱期,虛弱期的她,手無縛雞之力。
“就算你沒死,只要時間一長,就算加上那個叛徒,你也奈何不了我,金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