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公公聽見阿肖如此出言不遜,氣得用發(fā)抖的蘭花指指著阿肖道,“來人,來人~將這擾亂民心,口出狂言侮辱皇上的人給我抓起來!”
穆逡景也在斷頭臺(tái)上聽見似曾相識(shí)的聲音,眼神朝聲音的來源尋去,見是阿肖在臺(tái)下胡鬧,又見幾名將士朝他而去,穆逡景強(qiáng)忍著后背的疼痛,嘶吼道,“阿肖!你快閉嘴!給我滾回去!”
兩名將士迅速的將阿肖的手反在了身后,還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剛才在阿肖身后的那么男子見形式不對(duì),早就嚇的逃跑了。
阿肖看了一眼穆逡景,又裝作沒聽見一般,也不反抗抓他的人,義憤填膺的繼續(xù)大聲說道,“你們泯滅人性,不分青紅皂白,我阿肖第一個(gè)不服,北央國遲早會(huì)因?yàn)樾漳臏缤?,今日就算身死,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那名公公見阿肖還敢亂說,氣得朝阿肖抖著蘭花指,道,“快給我殺了他!”
那公公一聲令下,剛才拿著刀架在阿肖脖子上的那人聽了指令,瞬間阿肖脖子上就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阿肖當(dāng)場(chǎng)就沒了呼吸,架著他的兩名將士麻木的將阿肖朝尸堆里拖去,那血不停的滴在地上,留下一滴滴的紅色小點(diǎn)。
周圍的百姓見了如此情況,倒也是害怕的朝后退了幾步,和斷頭臺(tái)拉開了距離。
穆逡景見自己的心腹死于非命,氣得一口老血從嘴里吐了出來。
穆夫人漸漸的有了知覺,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手指動(dòng)了動(dòng),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那抹身影,艱難的喊了出聲,“逡...景。”
穆逡景聞聲轉(zhuǎn)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人,因?yàn)楹蠡趯⑺⑦M(jìn)門,還受到這樣的折磨而長嘆了一口氣,穆逡景柔聲道,“怕嗎?”
穆婦人強(qiáng)扯出一抹微笑,她認(rèn)為,這樣仿佛可以給到穆逡景一絲安慰,“有你在.......不怕?!?p> 與此同時(shí),那名公公還在為剛剛殺的那人做著解釋,“各位,安靜!此人是是穆逡景同伙,朝廷已經(jīng)追捕他很久了,今日口出狂言,擾亂民心,確實(shí)該殺!更何況還敢對(duì)皇上說出不敬之詞。”那名公公見周圍百姓聲音越來越大,又看時(shí)辰也差不多到了,定了定神后,又尖聲尖氣的大聲喊道,“時(shí)辰到!行刑~”
時(shí)間總是不等人的,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
瀟云見慣了人間不平,心中并未掀起任何波浪,只覺得失了這樣一位大臣,是朝廷的損失,苦的還是穆錦殊,從此以后無父無母也無家了。
穆錦殊看著那兩名劊子手將自己父母的頭按在斷頭臺(tái)上,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間,血跡噴了劊子手一臉。
穆錦殊仿佛把所有力氣都用在了手上,兩個(gè)手?jǐn)囋谝黄?,指甲都因陷進(jìn)了肉里而流了血不自知。
穆錦殊的眼淚終是再也忍不住,忍著哭音,淚水從臉頰劃落,留下兩道淚痕。
本就是重傷初愈的她,接連遭受幾次打擊,身體本就不堪重負(fù),現(xiàn)在情緒一激動(dòng),又暈了朝地上倒去,還好瀟云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
瀟云帶著暈倒的穆錦殊悄悄的退于人群中,朝驛館回去。
幾日后,皇宮中
饒丹見子衿這兩日心不在焉,總覺得有事瞞著她,便將她傳到了寢宮。
子衿從后院走到正寢的門口,停下腳步,定了定神,長吁了一口氣,又朝屋里走去,見饒丹正在搖椅上逗她只有四五的妹妹,朝饒丹行了禮,試探性的問道,“皇妃娘娘,找奴婢何事?”
饒丹雖說在逗弄孩子,但眼睛還是不明顯的瞟了一眼子衿,她早就告訴過子衿,不要在她面前自稱奴婢,而子衿也許久沒在她面前這樣自持過,除非心中有鬼,不然怎會(huì)如此。
饒丹因剛收拾了一個(gè)冥頑不靈的穆逡景,心情還算不錯(cuò),說話聽起來都嫵媚了些,反問道,“奴婢?見你幾日心不在焉,你可有事?”
子衿知自己說錯(cuò)了詞,打著馬虎眼兒道,“回娘娘,我最近可能是傷口發(fā)炎,所以注意力不集中而已?!?p> 饒丹捏著風(fēng)車和撥浪鼓看似逗孩子逗得不亦樂乎,其實(shí)自有盤算,饒丹對(duì)著孩子說柔聲哄道,“子暢啊~你看姐姐奇怪不奇怪,明明受傷在身,卻夜夜去翻宮墻,你說她是不是不愛惜身體?嗯?”
子暢仿佛就似小大人一般,用著可愛的娃娃音,奶聲奶氣道,“姐姐,受傷傷很疼的,子暢上次摔倒就疼了很久,姐姐不可以翻墻,要聽皇妃娘娘的話喲!”
子衿知道,饒丹說的話完全就是給她敲的警鐘,這幾日一直有人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dòng),子衿借著子暢的話道,“子暢,你要每天在這里乖乖的,姐姐就不會(huì)翻墻了,好嗎?”
子暢脆脆的回答了一聲,“嗯!”
子衿知道饒丹在試探自己,逗完了子暢,又對(duì)著饒丹謹(jǐn)慎的說道,“娘娘,我近日一直擔(dān)心阿七,翻墻是因?yàn)榘⑵叱鋈滋炝诉t遲不歸,想去她住所看她回來沒有?!?p> 饒丹聽了這話,言語中也有不滿,“你們涉事不同,住所緊一墻之隔,你若想尋,白天為何不可,非要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