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親自去查看?!睘t云怕虛皇道君也出了事,一個人急匆匆的就去了靜室。
靜室的門是一道千斤重的石門,門上刻了很多梵文,是修煉時可以用到的心法,很少有人把這心法就大大咧咧的刻在這門上,不把這心法當(dāng)成是寶貝。
瀟云跑到靜室門口,仔細(xì)的盯著這門上的字又是摸又是看的,發(fā)現(xiàn)并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心里想著這老頭兒怎么還不出來,難道是在里面暈了?
瀟云著實不放心,又大力的拍石門,一邊拍,一邊喊,“老頭兒!老頭兒?你在不在里面?老頭兒!出事了!”
虛皇道君盤腿而坐,在靜室里聽見外面的人舌燥的不行,倒是打擾了他的清修,他閉著眼睛,右手運起靈力就朝門口打去,瀟云被打得朝后退了幾步,立馬朝后腳跟用力定住了身形。
“就在門口盤腿坐下,入定,不到夜里,不得亂動?!碧摶实谰穆曇魪氖T中穿出來,聽起來渾濁但不施力量。
瀟云只得乖乖聽話的盤腿坐在靜室門口,可是心里實在是焦急,忍不住又出了聲,“老頭兒!你在為什么不說話!還以為你怎么樣了呢!還有,出事了,赫清風(fēng),江陵他們四個都不見了!”
瀟云說完話,虛皇道君又不理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入定打坐,“老頭兒?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吭俨徽胰?,要是出事怎么辦??!老頭兒?”
隔了半響,虛皇道君才出了聲,“此事我早已知曉,不必驚慌。”
瀟云一聽虛皇道君早就知道,不免覺得驚訝,帶著一絲詢問道,“什么!你早就知道?那為什么老頭你不去救人?”
瀟云說完話,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念心中一想,不對呀,老頭兒早就知道他們出了事,為何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外面結(jié)界如此強大,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破的,而且到處都沒有打斗的痕跡,誰又可以來去自如呢?除非...老頭知道此人。
瀟云正想起身進(jìn)去找虛皇道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定住了身形,坐在地上無法動彈,心中不爽,只能大喊一聲,“虛皇老頭兒!”
見虛皇道君還是不理她,不給她解了禁術(shù),瀟云只能用嘴小聲的碎碎念,好你個糟老頭兒,欺負(fù)我功力不如你???哼!好啊,既然你都不著急,那我也不著急了,就在這里坐著,等他們死了算了,誰怕誰呀!
這一下午,瀟云都無心打坐,不知道打了幾次瞌睡了,虛皇道君又使了禁術(shù),瀟云動彈不得,腿早就已經(jīng)麻木了。
入夜時分,碧月湖靈力充沛,無法散開的靈力就形成了一道道霧氣,整個水島和瀟云樓都被霧氣籠罩,從遠(yuǎn)處一看,山霧繚繞,像極了一幅水墨丹青圖。
戌時已過,瀟云又睡著了,腦袋就給沒有力氣似的左邊一晃,右邊一倒,一股冷風(fēng)從瀟云臉上拂過,瀟云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自然反應(yīng)的抱著已經(jīng)壓得麻木的腿灌輸靈力進(jìn)去打通經(jīng)脈活血。
腿腳能夠活動了之后瀟云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可以隨便動了,瀟云站起身又跑過去整個身體都扒在石門上聽里面到底有沒有動靜,感覺到虛皇還在打坐,自己便悄悄的溜走了,其實虛皇道君從她驚醒開始,就已經(jīng)知道瀟云的一舉一動。
雖說虛皇道君知道赫清風(fēng)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而且還不去找人,就知道他們沒有出事,但是瀟云卻始終放心不下。
后山
瀟云又去了四頭神鳥棲息的地方,召出了拾魂鳥。
拾魂鳥有四足,通體呈紫色,翅尖為深藍(lán)色,頭小,叫聲傷魂。
拾魂鳥飛在半空中不停的撲哧著翅膀,瀟云飛身而起,和拾魂鳥在同一高度,慢慢的瀟云周圍散出淡藍(lán)色的霧氣包圍著她,雙手呈蘭花指狀慢慢合于胸前,正凝神用神識在和拾魂鳥做著溝通。
拾魂鳥受到召喚也慢慢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發(fā)出如親人去世般的哀鳴,響徹碧月湖。
守敬他們幾人從未見過瀟云召出拾魂鳥,不由覺得好奇,分分放下手中的事都想去往后山,奈何在開門時,就被門上呈現(xiàn)出的深藍(lán)色光印給彈了回去,隨后就傳來了虛皇道君的聲音,“瀟云胡鬧,你們不可胡鬧,拾魂鳥聲傷神,不可靠近?!?p> 瀟云睜開眼睛慢慢的落地后,拾魂鳥也停止了叫聲,消失在半空中,受拾魂鳥感應(yīng),它說四位公子還在碧月湖內(nèi),從未離開。
瀟云覺得奇怪,這四人如果還在碧月湖內(nèi),就不可能找不到,皺著眉頭,心里默念道,究竟在哪兒?
瀟云從后山出來,走到水島邊緣,抬頭看了一下天上的明月,又低頭仔細(xì)觀察了碧月湖的湖水,今夜的湖水很奇怪,明明有風(fēng),卻連一道波浪都沒有,這鳳凰樹也感覺不到它的靈氣了,十分奇怪。
瀟云運起靈力飛身到鳳凰樹的樹頂上直立站著,又仔細(xì)觀察起四方來,心里想著,拾魂鳥從不會失誤,如果這四人還在這里,那么究竟哪里可以藏人?
瀟云又看了腳下踩著的鳳凰樹,又想到,這地方都找遍了,只差這湖底沒有翻個遍了,該不會真如我所言,鳳凰樹成精了吧!瀟云靈機一動,對?。▲P凰樹...湖底。
瀟云又從鳳凰樹上離開,運起靈力于湖的上空,一個旋轉(zhuǎn)緩慢的墜入水底。
水底魚群無數(shù),狐尾藻也有很多,瀟云在水底轉(zhuǎn)了好些一陣,來到了鳳凰樹根面前,覺得非常奇怪,只見今日連這樹根都毫無靈氣散發(fā),瀟云察覺到了這里的異常,一口氣就退了好遠(yuǎn),運氣靈力一掌就朝鳳凰樹打去,鳳凰樹感覺到了威脅立馬產(chǎn)生了一道紅霧化了瀟云的掌力,紅霧散去,居然鳳凰樹變成了一個姑娘出現(xiàn)在瀟云面前,赫清風(fēng)他們四個人昏迷著,也五花大綁的被扔在剛才鳳凰樹的位置。
瀟云正欲和那無端變出的姑娘的打架,只見那姑娘直接擺手道,“誒,誒,誒,瀟云姐姐,別動手,我打不過你,也不和你打!”
瀟云才不管她說什么,直接也變出繩子把那姑娘也給綁了,一運功,帶著姑娘和赫清風(fēng)他們四個出了湖底。
水島邊上,瀟云給赫清風(fēng)幾人松綁施法后,不一會兒就都醒了過來,幾人本就是凡人修煉,從未辟過谷,從瀟云走后到回來已經(jīng)過了七八天未進(jìn)食再加上一直被捆綁著無法動彈,早就虛弱無比。
赫清風(fēng)迷迷糊糊一醒過來就見旁邊綁著的姑娘,表現(xiàn)出滿臉都是拒絕的樣子,一直大喊大叫,“??!怎么又是你這個鬼?。【让?,走啊你。”
江凌和奚炳塘本就也是剛醒,還未復(fù)原,聽見赫清風(fēng)快要哭出來式的鬼叫,都捂著耳朵,異口同聲的說道,“行啦,要命啊你,別叫啦!”
瀟云看了一眼赫清風(fēng),又看了一眼那個女子,在地上手撿了個樹枝就抵在那女子的喉嚨上,眼神死死的盯著她,“說,你叫什么名字?鳳凰樹被你弄哪兒去了?怎么進(jìn)來的?何時進(jìn)來的?為什么知道我名字?”
那女子身穿紅色衣裳,滿臉委屈,竟還撒起嬌來,“瀟姐姐~我是一直在這兒從未出去過啊,我就是鳳凰樹,我體內(nèi)有你血脈鳳凰之力,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瀟云還是不信,眼睛看著這女子但是又用樹枝指著赫清風(fēng)幾人,問道,“那他們怎么回事?”
“我...”
那姑娘正欲解釋,就被赫清風(fēng)打斷了話,“你閉嘴,別說話!”
瀟云看著赫清風(fēng)的樣子,從未見過他這樣子,著實覺得好笑,強忍著笑意,又叫白牧解釋。
白牧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也能勉強動彈,看了一眼那女子,慢慢說道,“你走后第二天我們好不容易練習(xí)完了劍術(shù),中午去湖邊的淺灘捉魚,赫清風(fēng)他手受傷了我們就回了靜馨屋,只誰知剛回去他就暈倒了,大家都屋里照看他,吹了一陣風(fēng)大家都倒了,一覺醒來就在湖底了,后來還被這姑娘給綁了?!?p> 瀟云聽完這話,滿臉的疑惑看著那個姑娘,那姑娘被瀟云也給嚇著了急忙解釋道,“什么呀!瀟姐姐別聽他亂說,你聽我解釋,本來我靠你種下我時的那滴血和鳳凰之力,潛心修行五百年才能夠成人形的,但那日清風(fēng)哥哥手被石頭劃傷了,他流的血全被我給吸收了,晚上我感覺道渾身發(fā)熱,結(jié)果我就變成了人,我想起來是清風(fēng)哥哥的血起的作用,我吸了他精血,所以我就想去看看他,結(jié)果走到靜馨屋見他們都在而且清風(fēng)哥哥還暈了,只好把他們也弄暈,誰知道他們昏睡還死死抓住清風(fēng)哥哥的手不放,我只好把他們都帶到了湖底?!?p> 瀟云又道,“看來我嘴巴還真靈,你還真的成精了,那為什么赫清風(fēng)的血就對你有這么大的作用?”
那姑娘頓時滿臉羞澀,又不好意思講出來,只能慢慢挪到瀟云旁邊悄悄的在瀟云耳邊說道,“我是一女子,得你的血液才可以修煉,可是中途若吸收了男子精血那便是如此,其實任何男子的血都可以的,因為男子精血旺盛,有無窮的陽剛之氣。”
瀟云一聽,原來是這么回事,心里想到,怪不得當(dāng)初那老頭兒只囑咐讓用我的血。
瀟云面帶微笑心里打著如意小算盤看著赫清風(fēng),也學(xué)著那姑娘叫赫清風(fēng)的樣子道,“清風(fēng)哥哥~現(xiàn)在你能走了嗎?要是不能,我便讓她送你回去?”
赫清風(fēng)一聽,瞬間又受不了了,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說,“瀟云,哦不,少主,我求你別讓我看見她,她已經(jīng)吸了我七次的血了,我...”
赫清風(fēng)還未說完話,見瀟云愛答不理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可能又要落難,只得拖著未恢復(fù)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瀟云見狀,不由覺得好笑,解開那姑娘的繩子后用眼神示意她,那姑娘立馬就明白追了上去,走時還好高興的說了一句,“謝謝瀟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