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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贅婿

第七章 人在屋檐下

百萬贅婿 夢落山河鯨 2538 2019-06-30 12:00:00

  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就是事情大條,人在屋檐下,江夏無錯也錯,況且他沒打招呼就走,確實(shí)是不懂事了,感情拿手機(jī)是沒用的,這會兒悄悄望一眼,手機(jī)早沒電了。

  不過,安浩軒的教訓(xùn)似乎不在此,接著說:“說說你上班的事情吧,公司不比工地,就算工地也沒有無緣無故曠工一說吧?我安氏集團(tuán)能做到今天的規(guī)模,全憑的是什么?是規(guī)矩,是鐵一樣的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如果每個人上班都是一聲不吭地翹班,那工作誰來做?遇到重要的決策時,人跑沒了,黃了,誰來擔(dān)負(fù)起這個責(zé)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江夏無言,有些委屈,想辯解卻覺得蒼白無力,人考慮的是自家和公司,角度和出發(fā)點(diǎn),理直氣壯,無錯。

  “好了好了,沒問青紅皂白就亂給人扣帽子,沒那么嚴(yán)重?!崩溆袼亻_口圓場了,不過話似乎并不是偏袒這個女婿的。

  邊上的上官蕓覺得有必要替妹夫說幾句好話,真沒那么嚴(yán)重,不過,有人先口了。

  “爸,別說了,公公得的是肺癌,他昨晚在醫(yī)院。”安琪夢第一個動了筷子,話語很平靜。

  冷玉素神情微微一松,柔和地說著:“你看你,把人家孩子說成什么樣了,真是的,有那么嚴(yán)重嘛,這里是家,別總是拿公司當(dāng)董事長那一套往家里擺譜,小夏啊,你爸他也沒惡意,你既然入了安家,我們就是一家人,不管最開始是基于什么目的,畢竟已經(jīng)是一家人,一家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相互體諒是不是?媽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你爸太武斷了,讓你受委屈了?!?p>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夏不糊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五味雜陳,相比昨日,前日,大前日,語氣和態(tài)度相差太多了,讓人很不好受,不過寄人籬下也該表態(tài):“爸,媽,我錯了,我以后會好好約束自己,好好工作的,爭取不丟安家的臉?!?p>  安浩軒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看不出有內(nèi)疚的表情,還是問了:“親家公身體怎么樣了?如果好些改天一起補(bǔ)上些禮。”

  婚事的倉促主要還是先前安琪夢的狀況所留下的陰霾,現(xiàn)在撥開云霧見青天,一家子在這樣希望的氛圍下,是有心周到方面,甚至婚禮方面想重辦。

  “我爸身體還好,改天一定登門拜訪。”

  江夏如此說著,事情說開也沒那么糟,一家人還算是‘和睦’地吃下了這頓晚宴。

  入夜,明月微光。

  西門小樓,浴室內(nèi)花灑冷水,沖散著剛才的不舒服,江夏冷靜了,他現(xiàn)在是安家女婿。

  他關(guān)上淋浴,發(fā)現(xiàn)毛巾只有兩條,粉色的洗臉,藍(lán)色的是浴巾,還是用過的,顯然他老婆并不在意兩人共用,擦干了身子,便裹著浴巾出去了。

  微弱的月光下,床邊女人看著窗外的月色,幾分恬靜,幾分憂思,她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長發(fā)輕垂,如月下仙子,美如畫。

  聽到浴室門打開,安琪夢收回神情,掀被側(cè)臥,不知在想些什么。

  頭發(fā)還未干,江夏就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看著床上假寐的女人,這女人好美,和那晚完全不一樣,開始,他的男人心在作祟。

  “謝謝你剛才替我說話。”江夏小聲地說。

  安琪夢翻了下身子,睜開了星眸,看得他眼神慌亂,依是那副冷淡的話語:“不用謝我,我只是在盡一個妻子的本分?!?p>  本分?江夏聽不出真誠,更多的像是回報,像是任務(wù)一樣,一如他入安家那一刻就是拿錢辦事的樣子,其實(shí),是自己理虧了。拿了錢解決了家務(wù)事,更意外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秘密,徹底治好了親人,說來,安家與自己有恩,這特異的能力一定也跟這個女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不然,怎么一夜房事后,會發(fā)生如此劇變,以前沒少磕碰都不見這般奇效。

  夜?jié)u深,江夏睡不著,想得有點(diǎn)多,在屋外草坪漫步,腦子一會兒清醒一會兒亂,不知不覺走到了隔壁小樓,說是隔壁,實(shí)則隔了片小花園,有些小距離的。安家是很大的,除開西南兩處花園,有四棟住樓,一棟健身樓和一棟單層主廳招待室,這招待廳相當(dāng)于平常人家的客廳,只是它大了幾十倍,平常都用來辦一些晚宴和招待客人用的。

  至于這隔壁小樓,是大嫂上官蕓的住處。

  “嗚嗚嗚……”

  忽然有哭泣聲,幾乎不可聞,但還是傳入了江夏的耳中,奇怪這個點(diǎn)也就門外安保還精神著,傭人們該都是熄燈睡覺了,誰還沒睡?

  哭聲很凄涼和哀傷,他被感染了,忍不住好奇上前,是一個女人,她正抱著雙膝,蹲著家門口哭。

  “誰?”

  江夏一靠近,腳步聲就將他給暴露了,趕緊回聲:“我是江夏?!?p>  女人抬起頭,松了一口氣,江夏也得以看清真面目,原來是大嫂。

  “對不起?!苯淖哌^去想表達(dá)自己無意撞見的,對方?jīng)]開口,他倒是先不好意思起來了,跟著想說些安慰的話語,發(fā)現(xiàn)自己詞窮,最不懂的就是哄女孩子了。

  上官蕓輕拭臉上有些冰冷的淚水,問道:“你怎么穿成這樣到處亂走?”

  “???”江夏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浴袍就跑出來了,好在現(xiàn)在是大晚上,不然就真的丟人了。

  ‘撲哧!’男人憨厚的反應(yīng),讓上官蕓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威脅道:“你敢把你嫂嫂哭鼻子的的事情到處宣揚(yáng),我定不饒你。”

  “哪敢哪敢?!苯泥淙艉s。

  上官蕓很是滿意。

  江夏就問:“嫂子,什么事讓你哭得這么傷心?。糠奖阏f嘛?”

  上官蕓拍拍旁邊的臺階,示意江夏坐下,他一靠近,就聞到了那濃厚的酒氣,雖然刺鼻,還是夾帶著一些好聞的她香,沖淡不少反感。

  “能有什么傷心事,還不是你那短命的大哥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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