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最近不知怎么的,總是感覺山上的神明之氣有些渾濁,但不管怎么排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很煩悶。
看見下首昏昏欲睡的段天鈺就跟煩悶了,于是一個彈指過去,打的段天鈺直叫喚,他也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授課。
臨下課時,還讓云霞監(jiān)督他抄寫功法一百遍。
伴隨著段天鈺的哭聲和云霞冷淡的‘活該’,送走了‘特殊時期’的崇明。
“師姐,你說師父最近是怎么了,平時我上課睡覺也沒見他這么生氣過,他是不是吃了臭果??!”
?。ǔ艄簜髡f吃了之后脾氣就會變得臭臭的。)
云霞瞥了他一眼,道:“師父最近心情不好,少惹他為妙。”然后彎腰順手捏了捏他的肥臉,施施然的走了。
段天鈺想要故伎重施,拉著一張臉,沖的云霄撒起嬌道:“大師兄,救我啊——”
上一次替他抄寫結(jié)果被云霞發(fā)現(xiàn)了,差點被她打死,這次云霄可學(xué)精了,眼睛趕緊移向別處,攜著一旁的師弟,趕緊快步離開。
諾大的大堂就剩下渺小可憐的段天鈺一個人跪坐在地上,兩行清淚,碎了一地。
“大師兄,最討厭了!”
還沒走遠(yuǎn)的云霄聽到后踉蹌了一下,跑得更快了。
旁邊劍鋒的陵光百無聊賴的和張衍生下著棋,聽他絮叨一些家長里短。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那家小姐還真就跳河了,你說作不作孽,哎~”張衍生說完還嫌不夠長舌婦,搖著頭咋了咋舌頭。
陵光捏著棋子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控制住了想要砸向張衍生的拳頭,換為歉意的一笑,“抱歉,我突然想到師兄那邊找我有事,今天就到這里吧?!?p> 張衍生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起身道:“那你先去,我在這劍鋒實在沒有人可以說說話,你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闭f完還抬起委屈的小眼睛看了看陵光,但見陵光沒有一絲挽留的意思,也就只能走了。
待張衍生離開后陵光趕緊把自己腦海中關(guān)于那些‘棒打鴛鴦’‘強(qiáng)搶民女’之類的市井故事的記憶抹掉。
人類實在是太可怕(雞婆)了。
今天的行程還是去主峰找白虎,但這次不從大門入,走后山。
說走就走,陵光調(diào)動不多的靈氣‘咻’的就到后山了。
立住腳時還是會感覺有點不適,畢竟靈氣和自己的妖氣互相抵抗,運用起來難免排斥。
后山是一排排的竹林,緊密有序的排列,遠(yuǎn)處一看沒什么奇怪的,可如果是精通陣法的人看到,那就有些說頭了。
竹林外圍是高聳挺拔的新鮮竹群,內(nèi)圍則是削尖頭部的陣眼竹群,若想從后山進(jìn)入主峰,就必須通過這個‘竹陣’。
若是一般陣術(shù)師看到或許會知難而退,小部分會拿命一搏,但陵光哪個都不屬于,他可是堂堂妖界之王,要是被人間的小陣法給難住,那豈不是讓三界笑掉大牙。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一個掌風(fēng)過去,將所有的竹子全部腰斬,然后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去之后還不忘將竹林回復(fù)原狀,“真是太貼心了”,我們的現(xiàn)場記者這樣講道....
等等,等等,跑題了,咳咳...
進(jìn)去之后映入眼簾就是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河,河中清澈見底,游著幾條無尾魚,這種魚生來沒有后擺,及其難以存活,但卻是十分珍貴的藥材,就連整個大陸都難找到,這小小的一個太息山居然有三條。
陵光砸吧砸吧嘴,無尾魚除了是藥材之外,那味道也是只應(yīng)天上有,想到還在天界是和青龍一起去滿瑤池偷無尾魚,簡單的烤一下,那味道香的元始天尊都流口水。
單這可憐的人間就這有那寥寥幾條,還是算了吧,等找到龍珠之后回神界大吃特吃一頓。
在心中暗暗下決定的鳳凰,更加努力的嗅著空氣中微弱的白虎氣息,一路來到了主峰的寢室。
看著那一排排一模一樣的房間是陵光陷入了沉思,一個一個找,還是大叫一聲白虎讓他出來...
“師叔,你可知今日師祖有多狠,我們不過是沒完成課業(yè)外的實驗,就讓我們?nèi)ズ笊酱虍惈F,而且還得是三級以上的!”
說話的弟子身著月牙白色院服,是二級弟子,與他一同的那人,陵光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鈺兒最喜歡大師兄了...”
陵光磨著一口貝牙,狠狠地盯著朝他而來的二人。
云霄也感覺到了那倒不容忽視的炙熱的眼神,抬頭像陵光望去。
好美的人?。∵@是云霄的第一反應(yīng)。
普通的劍鋒院服穿在陵光身上就仿佛著了羽衣般的華貴,水藻般的烏發(fā)襯得一張臉更加嫩白,那精致道極點的五官和嬌蠻的眼神,看的云霄失了魂去。
“師叔?”
那人推了推云霄,見云霄沒反應(yīng),也朝陵光的方向望去,“什么嘛,我還以為師叔看見了什么仙子,原來是劍鋒的弟子。”
然后朝前一步揚聲問道:“不知劍鋒的師弟來此何事?”
云霄也回了神,被自己愚蠢的樣子感到羞怯。
陵光見云霄那蠢樣子就知道又是一個被子美貌所傾倒的傻子,于是對那弟子道:“我來找他。”指了指旁邊的云霄。
云霄這下子是徹底愣住了,美人來找他?
哎?!
“那你們聊,我就先走啦?!彪S后那弟子就給二人留下露出的空間,識相的走開了。
“你,你找我何事,我并不認(rèn)得你。”云霄的臉都紅到了耳根了。
“你不認(rèn)得我,可我認(rèn)得你啊,云霄師兄。”
陵光故意將話說的黏膩,惹得云霄又是一陣手足無措。
見云霄半天不回話,陵光也不想玩了,于是重回正題,問道:“師兄知不知道段天鈺的房間是哪一個???”
云霄疑惑地問:“你找?guī)煹茏鍪裁???p> “有急事,你就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云霄雖然迷糊了一會兒但神志還是有的,于是接著問:“不知師弟姓名,與鈺兒是何關(guān)系?”
陵光嘖了一聲,還以為就是個傻子,回道:“原名陵廣,師父還未給我命名,和段天鈺的關(guān)系嘛...是那種穿一條褲子的關(guān)系?!?p> 其實陵光說的也沒錯,畢竟還是幼崽時期他倆的確被天帝塞到一個口袋里過。
云霄一臉疑惑的看著身材挺拔的陵光,然后再想想師弟那兩尺有余的小身板,怎么也想不到這兩人能穿一條褲子。
“你不信就算了,但是我與段天鈺之間的關(guān)系是你不能理解的?!币娫葡瞿且苫蟮墓順幼?,陵光已經(jīng)不耐煩了。
云霄見美人不耐煩,于是也不敢再問,畢竟皇家的密事多了去了,這位也許是某個異母的皇子之類的吧。
“師弟這幾日都會在大殿內(nèi)抄寫功法,所以你在這里是等不到他的。不如我?guī)闳に俊痹葡鎏嶙h道。
陵光翻了個白眼,白虎為什么這么難見!平時可是他死乞白賴的來找自己的,混蛋!
但也同意了云霄的提議,一同往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