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的話猶如冰水在這個炎炎夏日,瞬間給我的腦子來個清醒。
一開始我老是把那女鬼想成了是外界因素,從來沒有在我們自身尋找問題。
我一直就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己明明看到了女鬼趴在老王的身上吸他的陽氣,可是今天看到老王卻絲毫沒有因為陽氣被吸食,而生病或者是身體不舒服。
通常被鬼怪吸走陽氣不管那個人身體多好,只要體內(nèi)的陽氣被帶走了,必然會大病一場不然最少也是精神萎靡。
更別說是老王這種排骨精的身體了,本來還以為他今天最起碼要睡上一天,可沒想到這家伙不僅起來了,而且還生龍活虎的,我可不認(rèn)為他那“病入膏肓”的身體可以撐得住鬼的陰氣。
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只有一種解釋,那女鬼就是老王養(yǎng)的!
寄宿在人身體上的鬼,就像是寄宿者的力量一部分,他們依靠寄宿者體內(nèi)的陽氣而活,一旦脫離了寄宿者只有死路一條。
這原本是古代那些圖謀不軌的道士發(fā)明出來的,他們養(yǎng)一只小鬼,在找好目標(biāo)后就會讓小鬼去哪家里搗亂,自己在裝作路過的道士進(jìn)去收服,這樣不僅可以賺的盆滿缽滿,而且還能落下個救世主的稱號。
如今除了這個理由我再也想不出有那個可能比這個更加的靠譜。
這樣一來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昨晚明明醉的不省人事的老王,會在我劍指快要殺氣女鬼的剎那之間,忽然的抬起手臂把我的劍指給擋了下來,這不明擺著他不想讓我傷害那家伙嘛。
一想到這里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網(wǎng)老王身上瞟了過去,可是看著他和二狗子有說有笑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會養(yǎng)鬼的人啊,難不成他也是道士?
這個想法很快被我否定了,只要是道士都會有道根,這東西就像是刻在靈魂上的一般,印在額頭上陽氣里,我看了一下,他的額頭并沒有道根的痕跡,反而陽氣還有些微弱。
這恰巧也說明了我的推理應(yīng)該是沒有錯的,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老王應(yīng)該知道我把他的女鬼趕走了,為什么他一點也不吃驚呢,現(xiàn)在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現(xiàn)在心里巴不得立馬上前和他對質(zhì)個清楚,但是就這樣貿(mào)然的去問,如果老王什么也不知道反而會暴露我的身份,再加上現(xiàn)在二狗子也在說話也不方便,我也就忍了下來,打算回去宿舍找個時機(jī)套套他的口風(fēng)。
在吃飯的時候老王和二狗子還一直在慫恿我把宋佳的qq號給他們兩個,我看他們兩個色心已起的樣子,自然是不能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果斷拒絕了。
順帶著我們?nèi)齻€還不約而同的收到了老米發(fā)過來的短信:幫我?guī)б环轃D套餐。
我也真是服了,我們?nèi)硕家呀?jīng)出了食堂頂著烈日又折了回去,我只是默默說一句,能在夏天給你帶飯的舍友簡直就是再生父母啊。
回到宿舍,一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冷冰寒風(fēng)吹得我直叫爽,果然夏天沒有空調(diào)是活不下去的,我真是恨不得把空調(diào)掛在脖子上。
我一看老米還在床上和周公下棋呢,心里可是羨慕不已。
不過我仔細(xì)一看似乎還察覺到他被窩底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一上一下的起伏著,我那時年輕單純的很也不知道是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真的老米是惡心啊。
老王進(jìn)去沖了個涼出來的時候穿個大褲衩點了根煙就跑出去陽臺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一看機(jī)會來了,便也假借著點根煙隨后跟了出去。
我出去的時候恰好老王剛掛了電話,臉色沉重的依靠在護(hù)欄上,紅色的帶花褲衩尤為耀眼,也不知道底下經(jīng)過的人會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變態(tài)”。
“怎么?有事?看起來不太開心啊?!?p> 我假裝套著關(guān)心的語氣上前前去,也靠在護(hù)欄上,不過他奶奶的這護(hù)欄被太陽曬得就像是鐵板燒一樣,燙的我立馬收了回來,也不知道老王是怎么忍住的。
“沒啥事!”
老王看了我一眼笑著回應(yīng)道,但是那笑容只要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是苦笑,老王還真是不會撒謊啊。
“沒事個屁,你臉上都寫得明明白白了,要我是個瞎子還真看不出來?!?p> 他聽見了我的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哭著笑,隨后深深地可以一口煙,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也不說話。
我等了很久可是老王還是一點都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我見他滅了煙頭準(zhǔn)備進(jìn)去的時候,我也怕就這樣錯過機(jī)會,隨即叫住了他。
“老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記和我說了?”
被我這么一問,老王臉上笑容迅速消失,呆呆地愣再原地一秒,隨后僵硬的笑著回應(yīng)道。
“沒…沒有啊,能有什么事?”
這句話說的時候,底氣略顯不足眼神又飄忽不定,這樣子肯定有鬼。
但是畢竟這是他的事,如果他不告訴我,我也不能硬拆人家的面子,不過我見他被我這么一問已經(jīng)是有些慌亂,所以連忙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有些事是瞞不住的,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說出來萬一我還能幫你點什么呢?!?p> 我這么說已經(jīng)很給他留面子了,他聽完我說的話后臉色也沒有先前那么難看了,八成是知道瞞不過我了,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來說這件事,只是有些懊惱的砸吧砸吧嘴巴,隨后點起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隨后嘆了口氣,有些為難嗯樣子說道。
“鳳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這件事非常的棘手,很多人已經(jīng)被連累了,我們才認(rèn)識幾天我不想拖你下水?!?p> 此話一出我就知道這小子已經(jīng)是熬不住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是什么人,那還怕托我下水干嘛,這種事情遇上了我便要管,這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自己去調(diào)查的,到頭來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p> 我這么說也不是為了逼老王把事情真想告訴我才這樣說的,如果他真的不和我說我肯定會自己去調(diào)查那鬼怪的事情,按照劉爺爺?shù)恼f法就是:斬妖除魔為己任,遇妖魔害人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老王還是皺著眉頭吸了口煙,為難的說道。
“之前我爸都已經(jīng)請過幾個法師來,可是到后來全部都被……都被殺死了……腸子都被掏出來了,我……我怕你……”
老王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就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惡心的畫面。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原來他家里人早就請過道士,但是不知道那些道士是專門忽悠人的江湖術(shù)士還是修行不夠的真道士,總之最后都被殺死了,老王也怕我的下場會和他們一樣死的異常難看。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我嫩滑的肚皮,要是這被開膛破肚把腸子拉出來真是活活折磨死人。
想是這樣想,但是面上肯定不能讓老王看出我有害怕的意思,繼續(xù)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誒,你家里請的那些可能都是騙人的假道士,我和他們可不一樣,再說了我認(rèn)識一個道行很高的道士,有他出馬肯定沒問題,你快說吧!”
開玩笑!老子面對銅鏡封煞里的女鬼都不虛,現(xiàn)在哪里還會怕這個小鬼,她在兇能兇的過快要成煞的厲鬼?我可不相信。
再說了,老子暑假也不是白過的,暑假的這段時間我早就把道書里的道術(shù)背的滾瓜爛熟,里面的道術(shù)基本也可以用了個大概,一般的小鬼見了我只有逃的份,要不是昨晚被老王攔著估計那女鬼早就被我收服了。
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要是到時候真的不行,再把方流請過來,我就不行按照他的實力抓個小鬼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就不信我和方流兩個人還干不死那個女鬼。
老王看著我堅定的目光,掐了手上的煙頭隨后緩緩開口說道。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在一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我奶奶的呼叫聲,因為我奶奶本來也就老了再加上有疾病纏身,我爸給她專門找了一個保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保姆剛好請假回去了,然后我奶奶疾病發(fā)作,等我趕到的時候我奶奶已經(jīng)去世了?!?p> 老王說的時候神情不由自主的暗淡了許多,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節(jié)哀順變吧!”
“最奇怪的事還是從這里開始,因為我奶奶有病很久了,能活到那時候也是不容易的事,我爸他們也沒有表現(xiàn)出很傷心的意思,就很快的開始操辦我奶奶的葬禮,一開始各項事情都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可是就在要送我奶奶去火葬場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按照我們哪的習(xí)俗老人送去火葬場都要請村子里的年輕人幫忙抬棺送老人最后一程,我爸請來了村里最為健壯的六個年輕人,可是在抬棺的時候棺材卻紋絲不動,任由他們怎么使勁就是不會動,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是我爸棺材訂的純木的太重了才導(dǎo)致這樣,可是后來又加了兩個人棺材還是紋絲不動,更為出奇的是抬棺繩都斷了兩根可是棺材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根本就紋絲未動?!?p> “怎么會這樣呢?”
“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們家請了道士過來做法,可是全部都死了,昨晚也不是我想攔你,主要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手就自己動了,我只覺得我后背很冷,但是卻不知道有鬼趴在我身上。”
我原本以為那女鬼是老王自己養(yǎng)的,沒想到還是他奶奶。
可是這棺材為什么抬不動了,而且老王明明說自己奶奶是病死的,為什么我看到的卻是一副貓臉的模樣,這其中又有什么蹊蹺呢?
正件事如此聽下來就更加的沒有頭緒了,老王看著我皺著眉頭沉默許久都不說話,按不住性子問了句。
“怎么鳳子知不知道點什么?”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應(yīng)道。
“不知道,按照你說的和我所看的好像不太一樣?!?p> 老王一聽到我說他沒有頭緒,原本還抱有一絲期待的臉色瞬間炸裂,又恢復(fù)到了原先平淡的樣子。
“這樣??!”
“沒事,我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啊,我有個大師兄他也在方慶市,他的道行比我高上不知道多少,要是讓他出手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p> “真的?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你快去請他吧?!?p> “不急,我先去問問情況,你先休息會吧”
說是讓他休息老王那里還會休息的下啊,一聽說有人可以解決這件事,立馬是坐立不安不停的催促我打電話,沒得辦法啊,誰叫是我自己說出口的話呢,我也只能是默默的去打了個電話,詢問方流的意思。
我拿出手機(jī)找了方流的手機(jī)號碼撥了出去,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月亮之上的聲音,我真是打從心底服了方流那家伙,到底是有多喜歡月亮之上這首歌,怎么感覺他的生活中無處不在都是這歌聲。
很快電話那頭接起來了,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鳳子今天怎么有空打電話問候你哥哥我啊,難道是大學(xué)生活沒有你想要的妹子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