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云說著,殊不知背后有個女人已經(jīng)被惹惱。
那時候養(yǎng)心殿的女人,說是只有一晚上,結(jié)果那幾個月那個女人都在。
元夢夢揪著墨青云的耳朵,罵道,“你個混蛋,還騙我,不給你治治扒耳朵,你是不想活了?!?p> 不管皇帝是否在病中,元夢夢一頓暴擊下去,讓墨青云身受重傷。
聽到這里,花顏大概有了斷定,讓元夢夢跟她出去了一趟。
二人來到御花園中閑逛,如今皇帝還沒有生命危險,花顏也沒那么擔心。
現(xiàn)在是春天,御花園中的花都綻放著,各種顏色的花十分奪目。
有些花帶著芳香,泥土和花香,讓花顏覺得沁人心脾。
元夢夢也許久沒有這般悠閑過,自從皇帝生病,這一年她都沒有好好睡過覺,現(xiàn)在終于可以放松些了。
兩個女人沐浴在春風中,蕩漾著心情,都紛紛放松了下來。
花顏的口中,突然蹦出了一句驚人的話,“貴妃,知道二十一世紀嗎?”
元夢夢被問,既興奮又緊張到結(jié)巴,“我,我就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你也是嗎?”
兩個女人找到了共鳴,激動到不行,聊起了二十一世紀的東西,就停不下來,尤其是聊到現(xiàn)代的設備,十分想念。
“我好想手機啊,剛開始來這里,沒有手機,覺得時間過得慢死了,每一天都是煎熬?!?p> 元夢夢在現(xiàn)代,是個職業(yè)宅女,手機電腦不離手。
一來到這里,要什么什么沒有,有一段時間差點把自己憋壞。
對于這點,花顏不是很在意。
她反而挺羨慕元夢夢,可以悠閑到想手機。
“我那時候,哪有時間想手機,總覺得時間,怎么用也不夠?!?p> 花顏說時間不夠,元夢夢以為她是要學醫(yī),所以每天忙的不行,附和道,“確實,學醫(yī)一定很苦?!?p> 對于元夢夢的解釋,花顏嗤之一笑,就當是那么回事吧,這種事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二人一同在御花園玩了許久,想著有朝一日如果能回現(xiàn)代,一定要帶著東西回去,就成了大富翁了。
臨走前,她們摘了好些花,元夢夢好奇一個問題,“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現(xiàn)代人的?”
花顏笑著回答,“因為我以前有朋友是四川人,也喜歡說扒耳朵,你覺得這兒誰會說這種話?”
兩人達成默契,回去的路上也都沒忘著聊天,等她們回去時,兩個男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感情那么好的兩個女人。
到底是父子倆,沉思的動作都是一樣的。
皇帝把元夢夢攬入懷里,問,“什么事讓愛妃這么開心,說來給朕聽聽?”
對于皇帝,元夢夢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理,一想起他居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冷落了她幾個月心里就覺得氣,現(xiàn)在沒有繼續(xù)打他已經(jīng)是萬幸。
“你們剛剛聊了些什么?本王十分好奇,可否說來聽聽。”
對于這種變態(tài),花顏用花比了一個叉,拒絕了他。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昨天竟然這么對我?!?p> 昨天她保養(yǎng)了多年都沒舍得碰一下Q彈無比的臉,被一個陌生男人用他粗糙的雙手摸來摸去,一想到這個,花顏就十分心痛。
之后那幾天,養(yǎng)心殿便有了四個常駐嘉賓,但皇帝的癥狀,花顏仍是一點眉頭都沒看出來。
雖說皇帝現(xiàn)在有解毒丸控制著毒素,但是解毒丸吃多了效果也就差了,而且最近金針上,已經(jīng)帶著黑色的痕跡了,毒比她控制的速度,要快些。
因為這件事,花顏有時候會在養(yǎng)心殿配上一整天的解藥給皇帝喝。
雖然皇帝喝下去之后確實好轉(zhuǎn)了些,但那些都是小毛病,并沒有太大的起色。
最根本的問題,是皇帝身上的紅點,不是毒素,也不是疾病。
而且皇帝的脈搏中,有一股力量蠢蠢欲動,帶動著紅點擴張。
那不是吃藥和扎針就能搞定的事情。
“對了,過幾日就是皇上四十五歲的生辰了,這次,一定要好好辦,沖沖晦氣?!?p> 元夢夢記得墨青云的生辰,在她的心里,墨青云遠比她自己重要的多。
而且不知不覺,皇帝也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人生不過短短百年,也許活不到那個時候,就該去了。
那幾日,元夢夢包辦了宮中大小事務,只為了把生辰宴舉辦的風光紅火。
墨南城那天也沒有回王爺府,但為了找地方喝酒,去了御花園。
夜晚的春風是最涼爽的,吹的人心曠神怡,夜色中,花園里的花沒有了色澤,沉浸在黑夜中。
許是錯覺,墨南城總覺得花中有人在動。
也是無聊透了,墨南城走到了那處,有些許的光亮,地上趴著一個人,瘦瘦小小,感覺是個女人,可是背對著他看不清臉。
他趴下身去,躲在那人的身邊,看她在里面找著什么東西。
女人找了良久,停了手,似乎是找到了,十分開心,轉(zhuǎn)過了臉。
墨南城與她正好四目相對,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什么都不敢想,緊緊地抓住了她的頭不放掉。
不管是醉酒眼花還是真的是她回來了,墨南城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現(xiàn)在能夠擁有。
他蹭著地面挪到了她的身邊,她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嫵媚,漂亮了許多。
墨南城見她的嘴微張,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不想讓她說一句話。他怕她說了話,這場夢就會醒。
那夜在這片花海中,夜色下,一抹光亮下,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第二天太陽曬到墨南城的眼睛,他才清醒過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邊,雖然沒有怎么期待過,但是看到只有花的身旁,還是有些失落。
昨晚的一切,就像夢一樣,不過卻是墨南城這一年多來最踏實的一個晚上。
等他到養(yǎng)心殿的時候,花顏已經(jīng)像以往一樣在那里制藥。
他走到她身旁,試探地問,“花顏姑娘昨晚在干什么?”
花顏被問的懵了,沒有回答他,反問,“王爺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的事?莫非,王爺對我有非分之想?”
“想問我晚上干嘛,然后跟著我,然后等生米煮成熟飯,就不得不從了王爺嗎?”
在一旁聽著花顏幻想的元夢夢差點吐出老血,不愧是同一個世界來的,想法就是那么犀利。
墨南城聽到她說這番話,毅然決然地不說話,沉默在面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