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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圣界

第十節(jié) 麒息

雪圣界 溫婉或妖道 5738 2019-06-03 22:07:21

  一時間赫王與辰回相互禮讓開來,都不肯率先進入洞穴中。僵持片刻,麒梓率先說到

  “父王!咱們先走吧!他們不敢下去,在上面等著就行!”

  赫王訓斥道“胡鬧!若不是辰回先生,咱們怎么找得通道!還不向道歉!”

  “我為什么道歉?他們不敢下去,圣物就在下方,我可不等了!”麒梓不忿地說完,率先沖進通道中

  “咱們走吧!小王爺已經等不及了!”辰回說到。

  留下何虎在通道口,帶著天心道人和沈靖跟著走入通道。沈靖站在辰回,手中捻了兩顆鐵彈子。走在隊伍最后方,通道寬約六尺,眾人打著火把一步步深入。

  順著石階走了半個時辰,眼前一亮,視野瞬間開闊,下方竟又是處祭壇。和初入雪鳳山時見過的祭壇及其相似,不過四周畫著各種更為復雜地紋路、圖案。正中央有一株草靜靜盛開,不時葉子抖動兩下。

  麒梓帶著護衛(wèi)率先沖過去,沈靖見狀,朝辰回點點頭也快速跑去。距離麒息還有五十步距離時候,麒梓手下一名護衛(wèi)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一開始小聲笑,到了后面開始放懷大笑,空蕩的空間內這陣笑聲分外瘆人,麒梓罵道“笑什么?活逆了?”

  不料回頭卻撞上對方舔著嘴唇邪魅地笑,和前幾日發(fā)瘋的人,表情一模一樣。麒梓站住手扶上刀柄,趁這個空擋沈靖加快步伐跑到前方。麒梓朝身邊的另外兩個護衛(wèi)喊道

  “攔住他!”

  喊完身后無人反應,一股巨力從身后襲來,握住麒梓右臂,三名護衛(wèi),竟都是同樣的表情,桀桀地笑著,儼然有種抓住獵物的興奮。一腳踢開身邊一人,朝麒赫的方向大喊“父王,救我!”

  腰間的刀抽出一半,胳膊被一口咬住,吃痛下甩開那人,胳膊上已被咬掉碗大一塊,鮮血順著傷口汩汩地流出

  麒赫甩開身邊護衛(wèi),奮力向前奔跑大喊“沈靖!”

  沈靖聽聲回頭,身后又是一陣沖天的火光,又是那片被焚燒的雪國皇城,不過這次更加真實,甚至感覺到陣陣火焰的高溫,周圍不知何時站滿黑影竊竊私語

  “啊、好餓?。 ?p>  “人肉!”

  “好新鮮的肉!一定很好吃!”

  沈靖深呼吸站定,大聲喊了幾句

  “大人!道長!”

  卻無人回應,周圍只有那些黑影的怯怯私語和陣陣火焰燃燒聲。左手捻了顆鐵彈子,右手扶上長刀刀柄。深吸口氣站定,馬步深蹲,黑影慢慢向前移動,形成個圈團團包圍

  一百步

  八十步

  五十步

  左手甩出三顆鐵彈子,破風而去的鐵彈子帶走三個黑影倒下,其他黑影見狀,發(fā)瘋似奔來。左手摸出懷中短刀反手握住,躬下身閉上眼聆聽黑影的腳步。一時間海量的聲音嘶喊聲涌入耳中

  突然睜開眼,腰間長刀出鞘,以為沈靖中心刀光一閃,最近到達身邊的四五個黑影瞬間被齊齊腰斬。這一式是在沁鳳時,當地有舞者每逢盛會在高臺上舞蹈,舞者穿著桃紅色長裙,舞蹈中的起手式就是這樣起身圓舞,長裙翻飛,驚鵠髻隨之翩翩起舞。本是個華而不實的招式,可此刻這個招式被用出卻又奇效。周邊其余黑影一怔,短暫的停滯,踩著同伴的尸體繼續(xù)涌上來。

  趁著短暫的停滯,沈靖左腿支地,提起右腿踹在斜后方黑影身上,向前沖的黑影被一腳踹的飛出去,反沖之下借力,隨著黑影一前一后飛出,凌空揮刀斬掉前方黑影。剛落地站定腰部一痛,低頭見一個黑影抱住腰,張開嘴徑直咬上去。鮮血順著黑影嘴角汩汩流出,沈靖左手短刀回刺,噗呲一聲沒入黑影腦袋中。其他黑影聞到血腥味更加亢奮,一個個大口呼吸大喊到

  “血液的味道!”

  “好甜美的血液??!”

  撲上來的黑影只有四五步,沈靖想甩掉腰間那人,卻發(fā)現(xiàn)被雙手死死箍住,而身后的黑影已經撲上來,情急之下回手一肘擊上身后黑影的下巴,骨骼的破碎聲伴隨著一股巨力傳來,沈靖手中長刀差點拿捏不住。被擊中的黑影就那么軟綿綿的垂下身子。暗暗松了口氣,正欲卸掉箍在腰間的手,右臂一緊,一只手身邊倒下的黑影,從腰間探出握住右臂,露出口雪白牙齒,獰笑著盯著。沈靖用力抽回右臂。卻感覺像是被鋼鐵牢牢鉗住般絲毫不動。左手松開短刀,一拳朝那張臉打去。拳頭揮在半空被一股巨力拉扯住停下,后面的黑影不知何時已經靠近。

  雙手被控,沈靖竭力抬起雙腳,踢在抓住腰兩只手的黑影身上,胳膊上力氣漸松,帶著兩人徑直摔在地上,剩下的黑影見摔倒都撲來壓住,光明一點點消失,想掙扎著爬起,四肢卻像壓了千斤重物,耳中不時傳來骨頭的摩擦聲,和黑影們興奮地大力咀嚼著皮肉聲響。

  體內血液一點點流逝,隨之而來意識一點點消亡,腦中最后閃過一個畫面:

  雪春靜指著樹上地扶風果問,你看!靜兒是不是長得比你還高?

  “沈靖!醒醒!沈靖!”

  朦朧中聽見有人在呼喊,睜開眼刺目的光線映入眼中,朝四周看,天心道人正蹲在旁邊,拍打著臉。旁邊站的麒梓等人一臉戒備手持兵刃,見醒來不曾發(fā)瘋才漸漸發(fā)下手中的兵刃。

  “怎么了?”沈靖問

  天心道人緩緩地說到:“剛才擊碎冰鳳的雕像,你突然直愣愣地倒下,叫了半天才醒來”

  “咱們一直在這人?沒有下去?”沈靖問

  “沒有,正準備進去呢。你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也是,天天吃不飽誰也扛不住?。〔蝗缒阍谏厦娴戎?!”天心道人問

  “沒事,走吧”沈靖心想難道真是自己今日太勞累?跟上辰回走下通道

  越往前走,這地方和夢中所見近乎一樣,走出通道果然來到祭壇,中間盛開著奪麒息,唯一不同的是,祭臺樸實無華,并沒有什么花紋和圖案

  麒梓率先帶人沖過去,沈靖跟在后方看奔去的方向,手中捻了幾顆鐵彈子。夢中的畫面是那三名護衛(wèi)一會兒會發(fā)瘋撲向麒梓。四人越來越遠,眼看就要到麒息處時異象突起,麒梓身后三人果然發(fā)瘋,沈靖手中鐵彈子連彈,擊倒一人。腿下步伐加快,奔跑過去拔刀斬落第二人腦袋,一股鮮血順著裂開的腦袋徑直噴地麒梓滿臉,麒梓大聲喊到

  “父王!救我!救我!”

  最后一名發(fā)瘋護衛(wèi)趁機一口咬向麒梓喉嚨,沈靖抬腿一腳踹上那名護衛(wèi),護衛(wèi)倒地剛欲爬起沈靖手中長刀擲出,直愣愣插入胸膛,在地上掙扎一會兒就此斷氣。

  麒赫趕到時,麒梓躺在地上右手扶住喉嚨,嘴里噴出口血喃喃說“父王”

  麒赫將麒梓抱在懷里,輕輕地說“梓兒別怕,父王在!父王在!”過了半響懷中人漸漸沒了動靜,他挪開麒梓的手,將身體放成一個舒服的姿勢。突然暴怒地喝到

  “起來!”

  麒梓閉上地眼睛突然又睜開,怯怯地站起身子,脖子處仔細看,原來只是破開了條口子,身上鮮血,全是被斬首護衛(wèi)血噴來。

  辰回上來打圓場道“小王爺沒事就好!咱們走吧!”

  “不爭氣地東西!”麒赫罵了一句轉過身,朝中央祭臺走去

  一陣風吹過,中央地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眾人距離麒息僅有一步之遙,卻都沒有動,靜靜的站著看。天心道人先是安奈不住問“這就是麒息?和外面地草藥沒有什么分別,我們要找的真的是這東西?”說完先是看看辰回,再看看赫王。辰回一臉平靜,但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眼角在輕輕地跳動。而赫王此刻盯著那株綠色草看了半天道“應該就是”說完朝身邊人使個眼色,麒梓走上前,伸手抓住麒息的根輕輕折斷遞給麒赫。

  祭壇中掛著的風似乎又大了幾分,剛才還是微風拂面的話,此刻的風已可以輕輕吹動衣擺。風中竟然夾雜著股淡淡的草木的味道,不知名的植物的味道甚是好聞,有種渾身舒服。想找個地方趟下休息一會兒的沖動,沈靖搖搖頭讓自己清醒幾分,赫王已經拿著麒息向洞外走。

  麒梓追上去,幽幽地說“把它給我”

  赫王回頭瞪了一眼說“先從這里出去”

  麒梓慢慢走到麒赫身邊,盯著說“給我”

  麒赫一巴掌打在麒梓臉上罵道“你這畜生!這是我的麒息哪兒輪的到你來說話?滾開!”

  麒梓挨了這一巴掌,低頭向后退了一步,瞬間拔出長刀插入赫王胸膛。末了抬起頭獰笑著說“早就看你這老頭子不順眼,仗著是爹,處處和我作對,老子說了讓你把我的麒息給我!”

  麒赫眼中的神采一點點消失,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摸著麒梓的臉說“梓兒!快跑!快跑!”

  麒梓看著倒在懷里的麒赫,稍微清醒幾分大喊到“父王!你快醒醒!父王!”剛說完發(fā)現(xiàn)辰回等人慢慢向靠近。扔掉懷里麒赫漸漸冰涼的尸體,把麒息放在懷中藏好,握住長刀左右揮舞

  “給我滾開!它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他!”

  辰回動了,快速閃身過去,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麒梓揮舞的刀刃,長刀就此停在空中,手指上紫光微閃,精鋼打造的刀刃就此蹦斷。左掌打在麒梓胸膛,一聲悶哼,麒梓一大口鮮血吐出,無力地向后倒去

  辰回低下身,伸手取麒梓藏在胸口的麒息,沒想到麒梓人雖死,雙手卻死死護住麒息,一絲怒氣爬上辰回臉龐,左手用力,生生折斷麒梓五指,從中拿出麒息。沾血的麒息在微風中輕輕搖擺,徒增幾分妖異。

  “大人!您、、”沈靖驚訝地看著面前發(fā)生地一切。以往見到的辰回總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而此刻的辰回猶如換了個人。

  “嗯?”辰回回頭邪笑地看著他

  “您沒事兒吧?”沈靖咽了口口水說

  “什么事兒?你也要這麒息?”辰回問

  “屬下不敢”沈靖立刻跪下回到

  “是嗎?”辰回手中拿著麒息走過來,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沈靖頭沉得更低。腳步聲停止,抬頭正對上辰回大量地眼睛

  剛欲說話,胸口一震,徑直向后退了四五步方才停止,胸口肋骨應該斷了四五根。

  “桀桀桀!大人好狠毒呦!看的人好怕怕??!”

  寧靜的祭臺,一陣似哭似笑地聲音傳來,聲音像是哭喪的人喊出,最后的那句好怕怕聽著又有幾分滑稽。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赫王府護衛(wèi)的尸體突然動了起來,一個人影慢慢從中站立,脫掉身上穿的護衛(wèi)服,下面是身黑色斗篷,站起來后活動活動筋骨,身高突然間被拔高幾尺長,從最初的身高不足五尺,成為了高大的七尺男兒。

  站定后又桀桀桀地陰陽怪氣地說

  “大人好久不見,又變俊俏!我都舍不得用你的腦袋當夜壺了!要不用來喂狗吧!桀桀桀”抬起頭映出下方地臉,慘敗的臉被道刀疤一分為二,正是之前見過的朱三。

  “哦?你臉上的刀傷看來好了??!”辰回譏笑著說

  “那是!這可是用辰靖的血肉滋養(yǎng)的!讓我想想”說著彎下腰雙手抱著腦袋,像是在努力思索,突然抬起頭興奮的喊到“記起來了!當時打斷雙腿,他一直往前爬啊爬!臨死前竟是一個求饒都沒說,就說什么我父親饒不了你。師兄!說的是你吧?”

  沈靖見辰回渾身在發(fā)抖,甚至能聽見骨骼的爆裂聲。那邊的朱三還在喋喋不休“不過辰靖的兒子就沒有那么有骨氣了,哭著讓我放了他!哎!本來我都準備放過他,誰想辰靖竟然一頭撞在那孩子頭上,生生把腦袋裝開花!桀桀桀!真是狠心的父親??!”

  “閉嘴!”

  一聲爆喝,辰回身形一動,一道紫氣閃過,瞬間出現(xiàn)在朱三身前,悶雷般的一掌襲去,朱三回掌,兩掌對擊發(fā)出陣轟然巨響,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四散而開激起陣陣塵煙。塵煙散盡祭壇中一紫一紅兩道身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穿梭

  “桀桀桀!小孩的肉是真香??!大鍋煮了一宿,第二天開鍋時,眼睛直愣愣地!先吃眼珠!好脆啊!桀桀桀!再次手指!很有嚼勁!桀桀桀!”

  朱三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臉上表情一會兒開心,一會兒難過。辰回雙眼血紅,手下功夫越來越狠毒。不時兩人身上都負傷不少,辰回一招裂心掌拍在朱三胸膛,卻也被朱三一腿踹在肚子上,膠著的二人分開片刻,又一次投入戰(zhàn)斗。

  沈靖在旁邊看著暗暗心驚,以前知道辰回的兒子辰靖早夭,卻是死于朱三之手,朱三竟然叫辰回師兄?兩人是什么關系。

  又一次交鋒后分開,兩人大口喘著氣,朱三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張開嘴,露出帶血的牙齒放生大笑。身形一動,竟是朝沈靖的方向跑來,手中長刀飛擲,插在沈靖腿上。沈靖吃痛下額頭冷汗直冒,朱三的身影越來越近,摸出幾顆鐵彈子彈出,卻在接近朱三時被輕輕彈開。心里越發(fā)沉下去,剛才辰回和朱三交手看在眼里,自己在朱三手下?lián)尾贿^一個回合,索性閉上眼:這樣估計都督就有機會宰了朱三了吧。

  “滴答!”

  一滴水抵在他額頭上,朱三的身影遲遲未到,睜開眼抹掉血,面前一個身影擋在年錢,竟是辰回。朱三斜躺在前方,辰回身上鮮血順著胸口趟下,滴在額頭上的正是從那里滴下的血液。

  “大人!”沈靖說到

  “還能動嗎?”辰回問道

  “大人您沒事吧?”沈靖爬起來上去扶住辰回問,剛摸到辰回的胳膊,辰回整個人借力癱在他身上。才發(fā)現(xiàn)到辰回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無數的傷口,衣衫早已被鮮血浸透,最重的一道傷口是一道從鎖骨處斜砍下的一道刀疤,透過傷口能隱隱約約看見白骨。奇怪的是其他傷口處都浸出不少鮮血,而這道刀疤卻干干凈凈,甚至沒有一絲血滲出。

  “你去看看朱三死了沒有”辰回虛弱地說

  沈靖把辰回斜放在地上,手中握緊長刀走到朱三身邊,用刀劍敲打朱三地面龐,沒有任何反應。伸手去探朱三鼻息,儼然已經斷了氣。走回辰回身邊,扶住辰回說“斷氣了!”

  “嗯”辰回大口喘氣繼續(xù)說到“去把麒息取下來!”

  “麒息?不是在你這兒嗎?”沈靖疑惑地問

  辰回伸手解開衣襟,露出下面地那株麒息,因為刀痕的原因,麒息被從莖稈處一分為二,有點焉的枝芽慢慢失去靈氣,顏色一點點由艾綠轉變?yōu)樽咸瓷?p>  “怎么會這樣?”沈靖問

  “真正的麒息應該在祭壇附近,這株只是在表面掩人耳目”說著辰回又咳出口血,伸手顫抖著指了指祭壇中央說“去那邊找找,應該就在附近”

  “是!”沈靖放下辰回,走到祭壇中心。最中央被折斷的殘肢處似乎又有新芽長出,圍著轉了一圈,祭壇是用漢白玉磚堆砌而成,磚縫中也灌入某種材質。使勁揮刀砍去蹦出幾點火星,而灌縫處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用手捻了些掉下的幾粒粉塵,放在鼻子下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似乎在哪兒聞過這個氣味,卻又想不起來。進入雪鳳山后,某些記憶悄無聲息一點點丟失,以前賴以為自信的就是記憶,數年前發(fā)生的事情都能清楚的記在腦海中,可是來到此地之后許多記憶開始一點點模糊。

  向四周瞅了眼,被折斷的麒息根莖下傳來一絲光亮稍縱即逝,走到麒息前,低頭看去。麒息下方是巴掌大的一寸土地,一切似乎像是剛才一樣,麒息在一點點地生長,腳下地土地沒有什么異常。

  伸手握住麒息斷根,用力向上拔,麒息只挪動了寸許,暗暗心驚,看似軟綿綿扎在土中地麒息比想象中吸附力更大。扎穩(wěn)步子,運動渾身真氣,右手一陣紫氣環(huán)繞,一聲爆喝麒息被連根拔出,下方土塊跟著一起從磚凹中帶出。甩手扔掉手中麒息,落地后土和麒息竟是像有靈性般一點點向磚凹處爬行。一腳踩上去捻了幾下,徹底斷絕掉麒息地氣息后,向磚凹處看去。

  下方是一汪泉水,中間盛開著朵艾青色植株,形狀和之前地麒息無異?;仡^朝辰回大喊“大人!找到了!麒息在下方!”

  隨即伸手去抓,深入磚凹中只感到一股溫暖,身上地傷口似乎已經痊愈,沒有一絲一毫地疼痛感。右上剛抓住麒息地枝干,一股巨力傳來,猶如一股來自遠古地銅鈴聲,深深震懾心扉。沈靖見到一只千尺高冰鳳,站在自己前方,威壓下不由低下頭顱。握住麒息枝干地手松開。威壓驟然而逝。暗用真氣,封住五感,再次伸手握住麒息枝干,巨力反彈下,被從祭壇中心震出,渾身像是有千斤巨石壓在身上,大腦漸漸開始停止運轉,昏迷前像是聽見了辰回地呼喊;朱三的譏笑;還有一群人沖進來的腳步聲,最中間的人那身白裙翻飛,竟是雪春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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