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怎么稱呼?”
花柔然提高了嗓門,生怕老人聽不清。
“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老人嫌棄地往后退了兩步。
額......
花柔然一臉尷尬。
風(fēng)其羽走上前去,伸手扶住老爺爺,嬌滴滴地說“伯伯,這里的人呢?”
花柔然撇了他一眼,風(fēng)其羽,你還能再惡心點嗎?
“還是這個小姑娘乖巧,自從丘縣令遇害啊,這里的人就都走了,就剩下我這個老頭子看院子啦!”
“遇害?他不是畏罪自殺嗎?”花柔然追問道。
“你說誰自殺,你說誰有罪?”
老伯伯舉起笤帚沖著花柔然就打了過去。
“我的娘?。 ?p> 還好花柔然反應(yīng)敏捷,一下子跳到了風(fēng)其羽的身后。
“伯伯,您消消氣,我這個弟弟腦子有點問題,你不用理他?!?p> “你腦子才有病呢!”花柔然瞪了風(fēng)其羽一眼。
風(fēng)其羽小聲說:“你要是想查案就閉嘴!”
“你?。?!”
花柔然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伯伯,我?guī)湍鷴咴鹤影?!?p> 風(fēng)其羽接過笤帚,一邊幫著伯伯掃地,一邊攀談起來。
花柔然找了個石凳,坐下休息。
一會兒,地掃完了,伯伯回屋去了。
風(fēng)其羽擦了擦汗,“這到底是誰查案來了?”
“那沒辦法,誰叫伯伯喜歡你呢!說說咋回事?”
風(fēng)其羽坐了下來,開始給花柔然講這里的一切。
汴州這里雖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但是土地肥沃,人們靠著辛勤勞動,也算是安居樂業(yè)。
可是連續(xù)三年的大旱,讓地里顆粒無收,漸漸的,要飯的人們多了起來,逃難的人們也多了起來。
“那朝廷給的賑災(zāi)糧食呢?”
“伯伯說,他們收到的糧食都是陳糧,有的都發(fā)了霉,根本沒法吃。”
“有人做了手腳?”
“嗯,不過,是誰就不知道了?!?p> “哦?!?p> “走吧,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去縣令家看看去。”
“好?!?p> 花柔然和風(fēng)其羽找到當?shù)匾粋€大戶人家,說是途經(jīng)此地,借宿一宿,給了主人家一點銀兩,主人家客客氣氣地接待了他們。
夜里,花柔然睡不著,起身披上衣服來到外面。
她看到風(fēng)其羽正站在連廊里發(fā)呆。
“想什么呢?”
“心疼這里的百姓?!?p> “總算還有點良心。”
風(fēng)其羽苦笑一聲,沒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來到了縣令家。
原本花柔然還想著縣令家起碼會是一個像樣的府邸。
可按著伯伯給的地址,他們卻找到了一個破舊不堪的小院子。
“這里是縣令的家?”花柔然不敢相信。
“應(yīng)該沒錯,我們進去問問就知道了?!?p> 推開小木門,花柔然輕聲問道:“有人在嗎?”
“誰呀?”一個溫婉輕柔的聲音傳了出來。
屋內(nèi)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姑娘面容清麗,身上的衣服卻是補丁摞著補丁。
“你們是?”
“這里是丘縣令的家嗎?”
“是,我是他的女兒,丘芙。”
丘芙將兩人讓進了屋子。
花柔然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許,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