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這么跑出來父親一定很生氣,可她要是不跑,就要跟那個叫林福生的男人結(jié)婚了,真要那樣的話,她寧愿死。
要是沒有沈青黛和沈重樓幫自己,她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是跑到南方去打工了。
晚上沈重樓請他們一起到外面飯館吃了飯,然后葉紫萱繼續(xù)去涂洪興家跟他妹妹一起住。
回到家里洗了個澡,沈重樓又拿出林上榮給自己的那瓶去疤痕的藥來涂。
他才用了三天,食指上那道疤痕居然真的淡了不少,感覺林上榮這個方子確實挺神奇的。
于是他將那個藥瓶子拿到前院,給正在院子里納涼的阿公,告訴他這藥能去疤痕。
沈澤湖接過來擰開瓶蓋聞了好一會兒,居然就能說出里面有幾種藥。
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阿公已經(jīng)練就了閉著眼睛聞氣味就能辨別眼前的是什么藥。
甚至放進藥罐里煎煮的藥他也能憑味道判斷里面有幾種藥,是治什么病的方子。
只是這瓶去疤痕的藥里雖然他也大部分藥名都說出來,奇怪的是這回他覺得其中有一種藥味道有些怪,他還不太敢確定。
終于遇到一種自己不懂的藥,這讓沈澤湖很興奮。
他又反復聞了幾次之后,才問,“做這瓶藥的人是誰,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
沈重樓這才道,“他人在申城郊區(qū)呢,過幾天我手指上的疤痕如果真的完全消失的話,就會打電話讓他過來,我想把他的方子買下來?!?p> 沈廣白也把藥水接過去聞了許久,他的功力跟老爺子相比已經(jīng)相差無幾了,也是有一種藥無法確定。
聽到兒子說要買下這個方子,不由笑道,“傻小子,這種方子一般都是祖?zhèn)髅胤?,概不外傳的,人家怎么可能隨便就賣給你?”
沈澤湖也表示贊同,“是啊,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是人家祖?zhèn)鞯拿胤侥?,我想見他也不過是欽佩他能搞出這么好的藥,想跟他交流交流,并不是想據(jù)來己有?!?p>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強買強賣的?!痹缌系剿麄儠@么說,沈重樓解釋道,“是他自己主動要賣的,他本來想賣給一家東瀛藥廠,半道被我截下來了?!?p> 說完,沈重樓把深城遇到的事跟阿公和父親詳細說了一遍。
沈澤湖和沈廣白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嗯,這件事你做得對,民間秘方往小了說是各家私有的財產(chǎn),可是往大了說就是咱們國家的東西,在國內(nèi)給誰都沒關(guān)系,就是不能賣給外國人,特別是這么好的東西,要是賣了,那就太可惜了”
沈廣白真正關(guān)心的卻是另一個現(xiàn)實問題,“這么好的方子,他即使真想賣的話也一定不便宜吧,只怕我們拿不出那么多錢?!?p> “爸,錢的問題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解決的,到時候你們只要幫我弄清楚他給的方子是不是真的,能不能做出跟這個瓶子里一樣效果的藥就行了?!?p> 沈澤湖有些聽不明白大孫子的話,對沈家來說,應(yīng)該不用擔心制藥的問題,對他來說,再難道制的藥只要有方子,就沒有制不出來的。
相反,錢對他來說才真是個大問題,這些年診所賺的錢差不多就是夠一家人的花銷,剩不下多少閑錢。
如今家里又有兩個孩子去上大學又得花錢,家里一下子就掏空了,哪里還有錢來買秘方?
跟如此神奇的秘方失之交臂雖然他也很惋惜,可現(xiàn)實如此他也沒辦法,不得不給大孫子潑一漂冷水,“按方子制藥我們肯定沒問題,可你剛才不是說買下這個方子至少要十五萬嗎,我們家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p> 沈廣白也覺得可惜,低頭沉吟片刻,便抬頭對沈澤湖,“我們要是不買的話,估計就要賣經(jīng)東瀛人了,這么好的方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東瀛人手中,要不我們跟各房借一點湊一湊吧,最好能把它買下來?!?p> 沈澤湖聽后,當即表示贊同,“你說得有道理,小九明天讓各房都回來吃晚飯,我來跟他們說?!?p> “知道了爸爸,我明天去一家家通知他們?!?p> 沈青黛一直是沈家的小小通訊員,每次有什么事要讓哥哥們回家都是她挨家去通知的。
沈重樓剛才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想看看阿公和父親的反應(yīng)。
見他們要借錢來買這個方子,他心底就有數(shù)了,知道他們的想法跟自己一樣,都認為這個方子無論如何不能落到東瀛人手中。
因此他終于開口,“阿公,爸,錢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這里有?!?p> “要十五萬呢,你一個小孩子哪來的那么多錢?”沈澤湖顯然沒太把他的話當回事,“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跟你爸會搞定的?!?p>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春節(jié)前我跟涂洪興去申城確實買了股票認購證,當時怕你們擔心會虧錢,所以不敢承認,說是幫涂洪興買的,其實那二十五套全是我的?!?p> 沈重樓說完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遞到沈澤湖面前,“阿公,這里有五十萬,我們家的房了也舊了,您拿這錢把這房子翻新一下吧?!?p> 此時現(xiàn)場除了沈澤湖和沈廣白之外,還有范春蘭和林佩蘭收拾好也都出來了,聽到他這話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藏得這么深,把買股票認購證的事推到涂洪興的頭上。
他們確實聽說年初到申城買股票認購證的人都發(fā)財了,同時也覺得奇怪,涂洪興即然買了二十五套百張連號的認購證,那就應(yīng)該是大發(fā)橫財了,怎么聽說涂家二兒子結(jié)婚蓋房子還在借錢呢?
只是他們沒好意思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也許人家有錢也還故意裝窮呢。
畢竟窮親戚太多,要是知道他們發(fā)了橫財,沒準第二天來借錢的就擠滿一屋子了。
到時候借又不是,不借又不是,還不如繼續(xù)裝窮。
沈澤湖將那本存折打開,看到一個五字后面居然真有五個零,這讓他震驚不已,“重樓,你給我說老實話,這真是你自己賺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