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爺孫勸說 容我想想
楚浪神色如常,瞟了一眼,笑吟吟道:“能讓凌兒進(jìn)入春秋學(xué)院,老頭子你說它能干什么呢?”
“就憑它?”春老爺子嗤之以鼻道:“你一個耀星宗份量比起春家之主份量,如何?他都不行,就憑你,做夢吧小子,看你就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若你那玩兒管用,老夫贈送你一百壇百年份的極品桃花酒。”
旁邊的春凌聽聞,瞠目結(jié)舌,石化當(dāng)場,爺爺這賭注空前巨大,據(jù)悉庫存不過兩百來壇而已。
“老頭子,可別后悔?!背舜笮σ宦?,準(zhǔn)備看老頭子出丑,遂將慶東原的話再重述給春老爺子聽。
后者聽聞先是大驚失色,后才眉開眼笑,對楚浪的態(tài)度極劇好轉(zhuǎn)。
凌兒的事有著落了。
隨之避免不了。
春老爺子全身肉痛一般,沉著臉,從空間戒指劃出一百壇給楚浪,眼巴巴的盯著楚浪將一壇壇裝進(jìn)戒指里。
最后不由嘆息一句:“還好你小子不是一無用處?!?p> 惹得楚浪俊顏立馬黑了下來,老頭子貌似嘴里沒出過一句好話,盡是損人,不過懶得計較,這些沒意義口舌之利的話語。
“老頭子,該回頭說說我的事了?!背宿D(zhuǎn)回話題。
“楚小子,關(guān)于神武州你知曉幾何?”春老爺子問。
“幾乎空白。”楚浪如實說道。
“好吧!”春老爺子說道:”老夫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很多年前曾游歷神武州一趟,將一些情況大致跟你說下?!?p> 隨著說著,旋即老爺子閉目陷入回憶中,滔滔不絕的將知道神武州世情。
一股腦倒給楚浪。
之后。
楚浪大致知曉,神武州幅員遼闊,以武立國,開疆裂土,州內(nèi)稱為國的大大小小數(shù)以萬計,常年戰(zhàn)亂,征伐四起,小有屬國,大到帝國……
燕云州至神武州,隔著千山萬水,要跨越憑借開光境的微末修為,估計得日以繼夜要趕路需百年左右。
趕路需一百年?。?!
委實令楚浪嘆為觀止,終究自己太過渺小,本以為修為至開光境雖不能上天入地,但行走四方還綽綽有余。
誰知。
聽老頭子一番話,相對于浩瀚天地面前而言,方知坐井觀天,天地之大之廣無法憑人力能想象的,想當(dāng)初,伊始修煉時,曾大放闕詞諸多逆天云云。
在經(jīng)歷諸多事情后,視野漸開闊,心智得到磨練,方知那時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略顯幼稚。
當(dāng)初,從煉氣境重修至開光境可謂高歌猛進(jìn),一路危機(jī)重重,次次化險為夷,最后承命于危難之間,登上宗主之位,可好景不長終就亡宗之主。
如今,極致的危險并未解除,敵人四伏,布置殺局,逮到隨時喪命。
回顧往昔。
譬如,原本因爭風(fēng)吃醋與柳家兄弟結(jié)仇,斬殺柳生后,引起一系列的惡果,被偷襲差點嗚呼一命。
譬如,同上玄宗的世仇不可避免泯解,不管是否殺掉李如靖,千頌等人,最終結(jié)果都一樣,時間不過遲早而已。
再譬如,原本同司徒家無冤無仇,按理說有東西之距,八輩子打不著桿,但因與五宗有恩怨在先,又坐擁其璧終引來覬覦,殺禍天降。
現(xiàn)在看來。
身為名不見經(jīng)傳的角色,楚浪都覺得修煉界危機(jī)惶惶,殺機(jī)處處潛伏,今有一日活一日,然,更加對極致力量追求,上升到癡心狂熱。
唯有強(qiáng)者。
堪堪主宰自己的命運,如愿以償?shù)纳妗?p> 唯有強(qiáng)者。
當(dāng)有狂傲的資本與資格,不惹人笑話,令人不輕舉妄動。
“以現(xiàn)在的眼光回顧過往,終究是成長了些許,長大了不少,顯然一個人成熟與否,同年紀(jì)無關(guān),與經(jīng)歷閱歷有關(guān)?!背诵睦镟哉Z,心中微嘆。
恍惚之間。
“怎么了?!贝毫枵A苏>К摰拇笱劬ΓP(guān)心道,覺察楚浪透露的氣息同以往迥然不同,但具體是什么,言不明。
“沒事?!背藳_她笑了笑,擺了擺手道:“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再次轉(zhuǎn)神,當(dāng)前問題。
據(jù)春老頭子所說,要想橫跨漫長的路程,方法有三。
其一,坊間傳言,超大型傳送陣片刻可橫渡無盡虛空,但所知甚微,或者已失傳。
其二,強(qiáng)者縮地成尺,橫跨虛空,這只是道途聽說。
其三,目前可行辦法,搭乘飛梭神舟前往。
搭乘飛梭神舟,需輾轉(zhuǎn)各大古城之間,據(jù)春老爺子給出的一條路線,估計需一年左右的時間才到州邊境,然離爭渡城最近的便是晚舟古城和暮令古城。
不過,最后春老爺子奉勸楚浪趁早斷了這個念想。
此路看似可行,實則一般勢力難以撼得住,單單所耗費用,跨距離最短的兩城池之間,以最低十萬紫晶為基數(shù),距離更長的費用高大百萬也屬常見。
可見所耗費以天文數(shù)字來計算,除非有不得已的必要,不然一般實力不會行此事,想想,這筆巨大的費用可以購置更龐大的修煉資源,用修煉更劃算。
春老爺子雖從春季處得知,楚浪在九層妖塔處獲得巨額財物,個人財物排在爭渡城絕對是首富,甚至估摸著在晚舟古城也排上號的人物,完全不必舍近求遠(yuǎn),逃命至神武州。
“楚浪,正好令牌有兩個名額,和春凌同往春秋學(xué)院,不失為絕佳的去處,你們兩人本是摯友,春凌還小且喜歡搗亂,有你照顧老夫也放心不少。”
春老爺子苦口婆心的勸道。
“爺爺你說什么呢!”春凌嘟嘟著嘴巴說道:”楚浪惹禍本事可比凌兒不知強(qiáng)多少倍,凌兒不過小巫見大巫。”
“是不是呀!楚大宗主!”
“咳咳!”楚浪一笑而過。
春老爺子看了孫女一眼,挖苦道:“楚浪可與你不同,看看每次惹禍的后果都能令對方損失慘重,你呢?”
“額!”楚浪和春凌相視一眼,尷尬一笑。
春凌走過來,嬌滴滴撒嬌道:“楚浪你就留下來,陪陪凌兒嘛!若是一個人去春秋學(xué)院被人欺負(fù)了,怎么辦,你就忍心嗎?嗚嗚……還說朋友呢?”
越說越控制不住情緒,最后激動指著楚浪罵道:“虧本大小姐還冒著生命危險同你出生入死,就這么不夠義氣,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嗚嗚嗚……白眼狼?!?p> “咳咳!”春老爺子別過臉去,扶額揉捏,不忍直視,“楚浪,凌兒雖說過于浮夸,但道理相信你懂,再說了,去春秋學(xué)院,司徒家再怎么橫,也不好明著對于動手,等修為強(qiáng)大了不僅可以復(fù)仇,天下任你們行。”
“容我想想?!背朔鲋~頭思忖,慶東原也曾類似這般勸阻過,并未放在心上,然而,老頭子對神武州的一道介紹,眼前忽然打開了一道門似的,豁然開朗起來,爭渡城終究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