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逆天緣之流水落花

第四十八章 口是心非

  “你難受嗎?”羽襄望了一眼神情淡定的弦月。

  “與我何干。”

  弦月想,陸離不過是去了忘湘帳內(nèi),有什么好難受的,對(duì),沒什么好難受的。

  “若陸離與忘湘在一起,你也……”剩下的話,羽襄竟有些哽在喉間,說不出來。

  “我還樂見其成呢?!毕以孪肴羰峭嫦矚g陸離,那獲得鮫人淚便指日可待了。

  可羽襄聽了,卻想起以前亞父總說女子最易口是心非,萬不得輕信了。這么一想羽襄便也了悟了。

  弦月說與她何干,便是與她有關(guān),關(guān)系大了去了。

  弦月說樂見其成,便是尋死覓活也不愿見陸離與忘湘歡好。

  這么想著,羽襄看弦月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憐憫。

  弦月被羽襄這詭異的目光盯地頭皮發(fā)麻,嗤的一聲,故作兇神惡煞地說:“看什么看?”

  羽襄覺得弦月是被自己看破了心思,才惱羞成怒,故而羽襄也不怕不惱,只是耐著性子問:“以你的輕功當(dāng)時(shí)飛身替陸離接下那幾劍是絕無問題的。”

  若是當(dāng)初接下襲擊的是弦月,忘湘未曾擋劍,那忘湘便無理由親近陸離,陸離也絕不會(huì)因?yàn)檫@欠下的救命之恩而看望忘湘。

  弦月不知為何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纏繞在心頭,微微扯動(dòng)下嘴角道:“保護(hù)一個(gè)人最好的方式,是殺完所有敵人。”

  弦月這次不待羽襄發(fā)問,率先開口:“你是真的喜歡忘湘嗎?為何她現(xiàn)在與別的男子共處一室,你卻在和我喝酒聊天?!?p>  弦月不想讓羽襄接著問下去,每一個(gè)問題都似冬日里凜冽的狂風(fēng)刮得胸口生疼。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huì)因?yàn)橐宦犇辖袆?dòng)亂,便不顧父皇與朝廷重臣所勸,執(zhí)意帶兵前來了,但是我也不蠢啊,我看得見她的心意?!?p>  羽襄嘴角含著笑意,說完這些話后,猛地一灌壺里的烈酒。

  弦月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溶溶月色里蔥蘢繁茂的樟樹,朦朧中發(fā)著潤澤的光,光影里似乎有個(gè)隱約看得出輪廓的人影。

  “他來接你了?!庇鹣屙樦以履抗饪催^去,也看見那個(gè)影影綽綽的身形。

  弦月緩緩從大石頭上站起來,向樟樹的方向走兩步,突然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問:“知道了她的心意,又如何呢?”

  羽襄揚(yáng)面笑了幾聲,聽得出的瀟灑與不羈,道:“遂她的意?!?p>  弦月嘴角漾起似彎月般的弧度,雙眼似落滿星辰般熠熠閃光,笑道:“難得像個(gè)漢子,你這朋友我交了?!?p>  “哈,我還以為我們?cè)缫呀?jīng)是生死之交了?!?p>  弦月背過身去,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羽襄望著弦月的背影,想,你喜歡的人,眼里剛好有你。

  弦月也從羽襄的瀟灑不羈之中解了自己的困惑,陸離如今是待自己極好的,自己清楚明白的,若以后陸離不似這般,那自己也遂他的意。

  陸離從樟樹上一躍而下,沒有半點(diǎn)的慌亂,輕飄飄負(fù)手而下,銀袍衣角翻滾,宛如不沾染紅塵是非的謫仙人。

  “方才在聊些什么?聽說你來尋過我,剛剛那位南疆公主派人來傳話,說什么奄奄一息,不久于人世,非要我去瞧瞧,我也不是知恩不報(bào)的人,便去看看,結(jié)果那南疆公主倒是氣色極好,能說會(huì)道,全然不似說的那般,既然去了又少不得要敷衍慰問一番,拖得便有些久了?!?p>  弦月見陸離似老婦人般噼里啪啦解釋了一堆,惹得弦月“咯咯”笑出聲,笑得陸離倒有些不知所措。

  弦月輕笑著轉(zhuǎn)過身去,柔聲道:“知道了。”

  陸離也跟著笑了,走到弦月前面蹲下身子。

  弦月望著面前的“銀蘑菇”,略有些不解地用腳尖輕輕踢踢“銀蘑菇”,疑惑道:“地上有什么東西嗎?”

  陸離嗤的一聲笑了,略微有些無奈道:“上來,身上傷好利索了嗎?就在這兒亂走亂蹦。”

  弦月蹦到陸離面前,飛快轉(zhuǎn)了一圈,拍拍自己小胸脯,說:“你瞧,早就沒事了,我可以自己走的,你至多扶著點(diǎn)我便好?!?p>  “你要什么時(shí)候能學(xué)得像南疆公主那般矯情柔弱不能自已,沒事總愛無病呻吟,倒也挺好?!标戨x忽地低低笑出聲,感嘆一般地說。

  “那般柔弱不能自已,不也只得陸公子匆匆數(shù)眼而已?!毕以侣晕临频匾粨P(yáng)下巴,得意洋洋說。

  “也是這個(gè)理?!?p>  陸離想,是這個(gè)道理,素來喜歡便是你這般剛強(qiáng)的。

  兩個(gè)人,攜手走在廣闊無垠的長(zhǎng)草地上。

  “你說我哥哥去東陸也有些日子了,他會(huì)不會(huì)……”弦月想起了顏澈,總是隱隱擔(dān)憂。

  “不會(huì)的,我將大部分影衛(wèi)都支去顏澈那邊?!?p>  背負(fù)著六萬沉重包袱的顏澈,終于到達(dá)東陸,結(jié)果東陸正在招駙馬,那熱情似火的國王非要拖著顏澈參與招選。

  次日清晨,吳叔攜羽襄前來拜辭,他們要回西北了。

  來此一躺,識(shí)兩位好友,大敗東陸,斷了孽緣,也不算白費(fèi)。

  陸離與弦月則攜這中原大軍,前往陸離的封地,在路上還遇見了匆匆趕來支援的封地駐軍。

  駐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fā),灰溜溜敗興而歸。

  陸離與弦月準(zhǔn)備在陸離封地休整片刻在一口氣行軍至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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