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逼宮(2)
“那皇弟覺得呢?”明炎掃視自己身后的拿著刀劍的一干侍衛(wèi),然后轉(zhuǎn)過身子看著岸弋“這些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一個侍衛(wèi)匆匆來報“報告太子殿下,安將軍已經(jīng)帶兵殺入皇城,控制了禁衛(wèi)軍,正在宮門等待您的命令!”
明炎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眼珠一轉(zhuǎn),想到了什么,看著離承域說道:“哦!對了!父皇剛剛是不是問我安貴妃在哪里?瞧兒臣這記性!不過,現(xiàn)在父皇知道的也不晚!”說著還象征性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皇上!”太監(jiān)高斯輕輕喊道。
只見離承域的嘴角緩緩滲出一絲血跡,岸弋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輕輕攥起,而止戈則是直接擋在了離承域的面前,怒視著明炎說道:“皇兄我不管你今天要干什么,總之你不可以傷害父皇!”
“止戈讓開!”離承域站起身來喊道。
“皇上!父皇!”眾人擔心離承域的身體,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看著離承域的樣子,止戈緩緩扶住這個垂垂老矣的父親,離承域走下臺階,看著明炎說道:“為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是明炎的父皇,為什么他要這么做?他想不通。
明炎深深吸入一口氣,眼中帶著兇狠的目光說道:“好!我告訴你為什么?順便也給三皇弟解解惑,怎么樣?”
明炎順勢看岸弋一眼“十多年前,父皇您籍籍無名,只是先皇眾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也是最被人瞧不起的一個,是我的母妃一步一步為您謀劃,為您算計,不然當年是誰坐在這龍椅上也為可知!”
聽著明炎的話,離承域突然之間蒼老了十歲,緩緩屈膝,坐在了地上,止戈見狀剛要攙扶就被離承域一個手勢制止住了。
明炎無視其他接著說道:“父皇您呢?您又是怎么回報我的母妃的?您初登大寶就另覓佳人,封了莫性女子為皇后。父皇呀,我的母妃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您良心何在?母妃是性格剛強之人,怎會忍受如此大辱,自然三皇弟就成了犧牲品,而您從一開始就是知情的,你說是不是父皇?”
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終被攤開,離承域瞬間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身心俱疲。
而此時的岸弋心中卻似有一團若有似無的怒氣沒有發(fā)泄口,可是他有很想笑,嘲笑自己是一個犧牲品,原來自己所受的所有痛苦父皇是知情的,卻一直沒有處罰那個該死的女人,以至于將自己的母后逼到如此地步
“我的母妃和當年的皇后錯在了哪里呢?明明一個個都是聰明絕頂?shù)呐?,怎么會落得如此地步,其實不能怪父皇您的手段太過于高明,只能說他們太傻,自以為能讓你愛上她們,殊不知這有多么的可笑,冷血的人怎么會有愛,又怎么配有愛!”
明炎的一番指責,徹底擊垮了離承域心中的底線,抬頭看著臺階上面坐著輪椅的岸弋“其實你是幸運的,也許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點憐憫是給了你的,畢竟他最后是想把皇位傳給你的!”
岸弋冷哼一聲,終于開口“皇兄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如今說起這些是想為自己想要篡位找一個借口嗎?不過這個借口卻是不怎么高明!”
明炎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只是不相信這個父親還會有關(guān)心你的一面對吧?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樣的一個人怎么配做我們的父親。不過有一點你必須承認,岸弋,如果這些年他不冷落你,對你不聞不問,我絕對不會讓你活到今天的,或許從這點出發(fā)你還是應該感謝他的!”
這種如此可笑,只這一點的憐憫之情,就讓他感謝這個讓他生活在痛苦中二十多年的父親,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行了,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jīng)為你們解惑了!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了!”明炎轉(zhuǎn)身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離承域說道:“說吧,玉璽在哪里?如果天亮之前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是不介意你們走不出這這扇殿門的!”
“哈哈哈!”離承域仰天長笑“這就是我養(yǎng)的兒子,這就是我寄予厚望的太子!”
“你對我寄予厚望,只是日后我能竭盡全力輔佐你另一個殘疾的兒子,而你的皇位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傳給我!”
“玉璽我是覺得不會交給你這個孽子的!”
明炎嘗試平息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沒關(guān)系沒沒關(guān)系,東西找不到,我就毀了你們這里所有人,然后重新再雕刻一個玉璽,你覺得怎么樣父皇?”
“你覺得你真的就萬無一失了嗎?”離承域渾濁的眼里透露出一絲精明。
明炎無所謂地笑著“父皇,你指的是你的莫大將軍嗎?可惜呀,他現(xiàn)在是趕不回來救駕了!”看著離承域的樣子,明炎假裝驚訝道:“您不會還不知道吧,莫大將軍在回京途中,不慎墜馬,掉落懸崖,生死不明!”
“咳咳!”離承域一口血噴在了地上,直接倒了下去,可是大殿里面的人即使看見了,卻依然沒有人上前。
止戈不禁感嘆他這個父皇,這一生都活在謊言與欺騙之中,真是可憐又可悲!
明炎看著自己的父皇倒在地上,輕輕搖頭“來人,將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給我關(guān)進大牢,等候發(fā)落!”
一聲令下,隨行的侍衛(wèi)剛要行動,大殿的門被推開,禁衛(wèi)軍蜂擁而入,將明炎及其侍衛(wèi)團團圍住,殿內(nèi)的人都被這一場景震驚住了,早已無人關(guān)注倒在地上的離承域。
明炎掃視殿上眾人,然后將目光輕輕落在角落里面不發(fā)一言的岸弋身上“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岸弋的眼神終于有所波動,微微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黎兵說道:“找太醫(yī)為父皇診治!”
語氣一絲波瀾都沒有,就像是再說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不一會侍衛(wèi)就將離承域帶了下去,明炎趁著這個間隙,示意阿大,可惜這些心思早已經(jīng)被看穿。
“皇兄不用白費力氣了,你的安大將軍應該被禁衛(wèi)軍拿下了!”
“不可能!”
看著明炎不服氣的樣子,岸弋緩緩說道:“皇兄,安大將軍雖然掌管禁衛(wèi)軍多年,但是你別忘了禁衛(wèi)軍只認軍符不認人!”
明炎看著岸弋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輕輕地笑了起來“呵,呵,你以為光憑著區(qū)區(qū)不足一萬的禁衛(wèi)軍就可以困住我?”
“皇兄不用急,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