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蓮花君子劍
“好了,不要吵了,那便審一下吧?!被实酆殛惶烊缡钦f,看著跪在下方的人又道:“齊副將,你可知罪?!?p> “臣知罪,但臣是被顧將軍誘導(dǎo)的!”齊副將跪在下面。
“看來,你是一定要死咬著顧將軍不放了,毫無悔改之心啊?!被实酆殛惶煺酒饋恚骸半拊俳o你一次機(jī)會,如果你再不說真相,朕可能就沒有耐心聽你說了?!?p> 齊副將抬頭看看皇帝,神情明滅不定,又看看在一邊吊兒郎當(dāng)?shù)念櫨唬鋈灰卉S而起,腦袋便直接朝著皇帝洪昊天撲了過去。
一道劍花掠過,等眾人回神,齊副將的尸體呈一個花瓣的形狀在皇帳中,內(nèi)臟留了一地,原來,這便是蓮花君子劍。
“嘔......”一堆文官頓時臉色發(fā)白的嘔吐起來。
“請陛下恕罪,此人綁了手,卻未料到竟然還敢在眾人面前行兇,害陛下?lián)@受怕,請陛下責(zé)罰?!鳖櫨粏蜗ス蛳抡堊?。
福公公趕忙的擋在皇帝的面前,皇帝推開他,看著齊副將被分尸的死狀,道:“此人有罪在身,卻不知悔改,還妄圖弒君?!闭f著冷哼了聲,又道:“清理下去喂狗?!闭f完冷冷的撇了一眼三皇子,走向了皇帳里面。
三皇子被皇帝的那一眼看得心里一提,看見皇帝終究是沒有說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氣,父皇,應(yīng)該不知道這件事情牽扯到他吧,不過這齊副將,明明說的是嚇唬一下父皇,現(xiàn)在暴露了,竟然還想著動手,莫不是真的想要?dú)⒘烁富拾?.....這外族人,果然心機(jī)不純,還是不得不防,幸好父皇沒有繼續(xù)追查,否則,就不好說了。
顧君然看了一眼里面,皇帝進(jìn)去后便也沒有出來了,站起來喊了一聲:“陛下,若無事,臣便先撤退了?!?p> “快走快走?!被实鄣穆曇粼诤竺骓懫?。
“陛下,臣等也告退?!?p> 眾多的宮女內(nèi)宮進(jìn)來進(jìn)來,看見地上的血跡,面色慘白,卻還是只得忍著清理。
顧君然走到安晴旁邊:“郡主,血腥味重,郡主還是先回營帳歇息吧。”
安晴抬頭看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顧君然輕笑一聲,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走了出去。
“舞陽郡主,圣上讓您先回去營帳休息。”福公公從里面走出來,朝安晴道:“不必?fù)?dān)心,圣上圣體安康?!?p> 安晴慘白著臉,朝福公公行了一禮:“請公公多多看顧龍體?!?p> “噯,快去吧,這一屋子血腥味,你一個姑娘家,也怪難受的。”
“安晴,回去吧,朕無事?!被实鄣穆曇魪睦锩?zhèn)鞒鰜怼?p> “是?!卑睬甾D(zhuǎn)身出了營帳。
福公公走到里面,皇帝正躺在榻上,恭謹(jǐn)?shù)牡溃骸氨菹?,舞陽郡主回去了?!?p> 皇帝洪昊天疲憊的嘆了口氣:“你看,朕的皇后,朕的女兒,還不如一個朕的養(yǎng)女?!?p> 這個話題,福公公可不敢亂搭話,只得笑道:“陛下,皇后的心里,定然也是有陛下的,說不定是被什么事情絆倒了而已?!?p> “什么事情,說到底,不過是怨著朕罷了,那私鹽案子,她的娘家,捅了那么大的簍子,還妄想著能瞞天過海。哼,真是可笑。被人當(dāng)槍使也不知道,她無子,她娘家賺來的這些錢財,也沒有用到她身上去,這么大的一筆銀子,說是吃喝嫖賭用光了?簡直可笑!怕是不知道是使在誰的身上了。這些人,就等著朕死了,好趕緊擁立新皇,呸,朕還沒死呢!誰要登上這個王位,還得看朕愿不愿意!”說著說著,居然猛烈的咳了起來。
“陛下,注意龍體,氣大傷身啊?!备9闹谋臣埂?p> 洪昊天又輕輕的嘆了口氣:“這些個東西,總是恨不得朕死,朕要是沒有暗影,沒有三郎,是不是就要讓他們得手了?!?p> “陛下洪福齊天?!备9蛟陂竭?。
“你讓暗影,把那個和三皇子勾結(jié)的,殺了,頭扔到他們國都去?!鳖D了一下,又繼續(xù)道:“密審三皇子?!?p> “是?!?p> 沈末歌等在安晴的營帳內(nèi),看見安晴面色慘白的回來,眉頭一皺:“郡主,怎么了?”
安晴呆呆的回她:“殺人了......好多血?!?p> 沈末歌看向小青。
“奴婢沒有進(jìn)去,但是聽說,顧將軍把齊副將殺了,手段殘忍,郡主,應(yīng)該是嚇到了。”
沈末歌想起寒山寺的一幕,了然了,想必是小女孩被嚇到了,顧君然殺人的手法,確實是比較血腥,自己看到也覺得有些不適。
“你好好照顧郡主,我先回一下營帳?!笨磥戆睬缡潜粐樀搅?,也得一時半會才能緩過來,哥哥和父親應(yīng)該回來了,她還是詢問他們比較快一些。
“別走?!卑睬绾鋈焕氖郑壑腥菓┣?,看來是還沒有怕完。
沈末歌想了想,坐到她身邊擁抱著她:“好,我不走?!?p> 等到懷中的人呼吸平緩,沈末歌低頭一看,顯然是睡著了。
“謝沈三小姐?!睂m女小青小聲的道,輕輕的把安晴從沈末歌的懷里放到旁邊的榻上。
沈末歌搖搖頭,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回營帳了。
小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聲的道:“我會照顧好郡主的?!?p> 沈末歌出了安晴的營帳,直接去沈熠晨的營帳,果然,沈侯爺和沈世子都在,三人正坐在茶桌邊。
眾人聽到動靜,抬起頭看他。
沈齊皺眉:“怎么進(jìn)來也不懂的通傳一聲,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了?!?p> 沈熠晨微笑道:“父親,不怪妹妹,是兒子說有事情就直接來找我,不用通傳的,我們兄妹,那用得上那些個繁文縟節(jié)?!?p> 沈齊還想要教訓(xùn)的話被堵了回去,看著二兒子,道:“你們便是對她缺少管教,才讓她以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給你惹了多少的麻煩,居然還沒有學(xué)到教訓(xùn),好好好,是我這個父親的多事了?!?p> 沈熠晨但笑不語。
沈世子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朝沈末歌笑道:“三妹妹,尋你二哥,可是有事?”
沈末歌走過去,也不管沈齊朝自己的投來的目光有什么意思,反正,是絕對沒有正常的父親看女兒那種慈愛的眼神的,何必看來讓自己添堵,做人,不能如此的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