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自己現(xiàn)在哪里?
唱歌的女人又是誰?
“嘩啦!”
汪嵐聽到了劃槳的水聲,心中暗想道,不可能,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在船上。
“嘩啦!嘩啦!”
清晰的劃槳帶動的水聲傳來,汪嵐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眼睛卻始終睜不開,把汪嵐急得大吼一聲。
啊?。?!
汪嵐怒吼了一聲,很驚奇的,汪嵐突然聞到了一股來蘇水的味道,雙眼也微微的睜開了一道縫隙。
原來這里是醫(yī)院?。。?p> 汪嵐打量著眼前的景象,眼珠子緩緩的向右邊轉(zhuǎn)動,再向左邊轉(zhuǎn)動,兩邊都看了看,確定了自己現(xiàn)在就是在醫(yī)院的病房里。
原來剛才是在做夢??!
也就是那么的突然,或者說猛然間,汪嵐看到了一個女人,可是剛才這里明明沒有人的啊。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紅顏色的衣服,衣服的樣式也不是現(xiàn)代的,烏黑的頭發(fā)盤起來,頭上戴著很多的金玉寶石的飾品。
女人坐在汪嵐的腳邊的左側(cè),而且還是背對著汪嵐,這使汪嵐無法看見這個女人的面貌。
“喂!”
汪嵐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汪嵐現(xiàn)在很虛弱。
這個女人沒有搭理汪嵐,抬起右手輕輕的撥弄著頭上的飾品,似乎正在梳妝打扮自己。
“喂!”
汪嵐又叫了一聲,這個女人似乎沒有聽到身后有人在叫喊,
汪嵐感覺自己很疲憊,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力氣,現(xiàn)在也不想再說話了,便又閉上了眼睛。
“讓我進去?。?!”
病房外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汪嵐聽得出來,這是姐姐的聲音,聽到了姐姐的聲音,汪嵐打心底里高興,再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床尾的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已經(jīng)不見了,病房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穿著短裙的汪晴,左手拎著包包,右手拎著一雙高跟鞋。
汪晴接到妹妹汪嵐受傷住院的消息后,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渭河府的人民醫(yī)院,卻被在病房門外看護的錦芒服擋住了。
在門外看護的錦芒服是渭河府錦芒服,所以不認識汪晴。
錦芒服不讓進,汪晴只好給崔文彪打了一個電話,這才允許進入病房。
汪晴生怕自己吵醒了妹妹,便t掉高跟鞋,慢慢的進入了病房。
“姐!”汪嵐叫了一聲。
“你醒了!”
汪晴很驚喜的問了一句,接著輕輕的松口氣,放下手中的包包和高跟鞋,伸手打開電燈,瞇著眼睛走到了病床前。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的汪嵐張不開眼睛,汪嵐閉上眼睛緩了緩,再慢慢的睜開眼睛,適應了光亮后,輕聲問道:“姐,現(xiàn)在幾點了?”
汪晴坐在病床邊,雖然已經(jīng)知道妹妹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現(xiàn)在看著憔悴的妹妹,滿眼都是心疼,看著看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姐姐流淚了!
除過失去親友時的傷心流淚,這是姐姐第幾次在自己面前流淚呢?兩次還是三次呢?
汪嵐很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聲音很輕的說:“姐,我沒事,你別哭了!”
呵呵!
汪嵐根本就不知道,她努力擠出的笑容,是多么的難看,狠狠的刺痛了姐姐汪晴的內(nèi)心。
汪晴抬手擦擦眼淚,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汪嵐的右手,語氣很堅定的說道:“嵐嵐,咱們改行好不好?檢御院,都察院,國事議會,審判院,無論去哪個部門都行”
國事議會???
國事議會的老大可是總相,總相可是水藍國的二號老板啊?。。?p> 汪嵐很想擠出一個輕松的微笑,輕聲說:“姐,我沒事,你放心吧!”
“怎么放心?。俊?p> 汪晴很傷心的反問了一句,眼淚沒完沒了的流著。
唉?。?!
汪嵐心里明白,姐姐汪晴一直反對自己當錦芒服,別的不說,就說今年吧,短短七個月的時間,自己竟然受到了兩次生命危險!
哎!
不對啊?。?!
想起這兩次遇到的生命危險,汪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左木楊。
三月份執(zhí)行的任務,也是和左木楊一起去執(zhí)行的,那次,如果不是左木楊救了自己,恐怕自己在當時就已經(jīng)死了!
這次是七月份,又是自己和左木楊一起行動,然后自己再一次的躺在了病床上。
自己兩次執(zhí)行任務遇到生命危險,都是和左木楊在一起,這也太巧了??!
還是不對?。。?!
汪嵐想了想,這次自己僅僅是暈了過去,在暈過去之前,只是被風藏撞飛了而已,好像自己沒有生命危險?。。?!
可是,如果自己沒有生命危險,為什么姐姐汪晴不停的流淚呢?
想一想三月份那次危險,那是真正的危險,汪嵐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面對著死亡,甚至在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自己必死無疑了。
可是那次,姐姐汪晴只是生氣發(fā)火,沒有哭泣流淚??!
為什么呢?
汪嵐看著姐姐汪晴,明明自己知道最危險的時刻,可姐姐卻沒有流淚哭泣,而當自己明明沒有危險,姐姐卻在流淚哭泣,甚至要求自己換工作。
這其中的緣由,肯定是自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明白了這些,汪嵐又想起來上次因為自己受傷,姐姐汪晴遷怒左木楊,汪嵐不覺得左木楊有什么錯,又不想讓姐姐再次遷怒左木楊,便輕聲說:“姐,你別怪左木楊,他讓我在山下等支援,我沒有聽他的話,這次都怪我,你別怪他?。 ?p> “好!”
汪晴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雖然嘴上答應了,可是汪嵐在姐姐的語氣中聽到了憤怒。
看來,姐姐又要找左木楊的麻煩了。
有些事,你說太多了,也是無濟于事。
汪嵐也不勸了,汪晴拿著小勺子慢慢的喂汪嵐喝了一些溫水,汪嵐感覺精神又好了一些,只是渾身疼痛,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小聲問道:“姐,姐夫人呢?”
“不知道!”
汪晴很不在意的應了一聲,捏了一顆葡萄,很仔細的撕掉葡萄皮,喂汪嵐吃下去葡萄,再把手放在汪嵐嘴邊,讓汪嵐吐出了葡萄籽。
汪晴喂妹妹汪嵐吃了五顆葡萄,汪嵐就不想吃了,再次問道:“姐,幾點了?”
汪晴抬手看看腕表,柔聲說:“十一點整!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汪嵐輕輕的笑了笑,小聲說:“姐,我沒事,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走嗎?
現(xiàn)在能走嗎?
汪晴當然不肯走了,微笑著說:“沒事,我在沙發(fā)上將就一晚上,單位我已經(jīng)請過假了!”
沒辦法!!!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汪嵐就想噓噓了,姐姐汪晴攙扶著汪嵐去衛(wèi)生間噓噓。
汪嵐的問題不大,醫(yī)生本著負責任的態(tài)度,就讓汪嵐住院觀察幾天,這也是對患者負責。
零點過后,汪晴果然就在沙發(fā)上躺著睡覺,汪嵐死活不同意,非讓姐姐和自己擠在病房上睡覺,汪晴拗不過,只好和妹妹擠在一張床上。
皇都長安府,軍區(qū)總醫(yī)院?。。?p> 手術室外,崔文彪坐在椅子上,臉色鐵青,雙眼死死地盯著腳下的地面,兩個小時了,已經(jīng)整整兩個小時了,左木楊被搶救了兩個小時了。
軍區(qū)總醫(yī)院的院長和副院長,還有相關科室的主任醫(yī)師都來了,就連總相的秘書都親自過來了一趟。
除過總相的秘書過來之外,還有其他大佬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崔文彪的手機上,詢問左木楊的狀況如何。
老頭子過問,這是對左木楊的關心,崔文彪明白這一點,沒有任何的壓力,只是非常擔心左木楊。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崔文彪很清楚的記得,看到左木楊跪在汪嵐的右手邊,左木楊的模樣是那么的凄慘,那么的瘆人。
“嗒嗒嗒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崔文彪抬起頭朝著腳步聲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向手術室跑來。
這位女醫(yī)生看都沒有看崔文彪一眼,徑直的從崔文彪的身前跑過去。
崔文彪認識這位女醫(yī)生,可是這位女醫(yī)生并不認識崔文彪,這位女醫(yī)生名叫徐紅梅,是左木楊的前妻。
崔文彪看著女醫(yī)生進了手術室,慢慢的站起來活動活動雙腿,輕輕的嘆口氣,雙手緊緊的握拳就沒有松開過。
渭河府,杜康郡,羅家村!?。?p> 羅家村的滅門慘案已經(jīng)告破了,兇手也死了,兇手是被誰殺死的,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
當時在現(xiàn)場的只有兩個人,汪嵐和左木楊,汪嵐現(xiàn)在很虛弱,而左木楊還在搶救中。
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去找汪嵐了解當時的情況,只能等左木楊的搶救情況而定。
羅家村的滅門慘案破了,按理來說,老肖應該松上一口氣,可是兇手死了,是被人殺死的,是被誰殺死的?左木楊還是汪嵐?如果不是這兩個人,那就證明在現(xiàn)場的還有另外的人。
制造羅家村滅門慘案的兇手簡直是喪盡天良,壕無人性??!可就算這樣,兇手也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而不是被人私下殺死!
除此之外,在兇案現(xiàn)場的一處地窖里,已經(jīng)挖出了很多骸骨,骸骨經(jīng)過仵作鄒寒虹的鑒定,證實這些骸骨分別屬于八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