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銘琛正在同一家飯館兒跟陸荻和肖政祺敘舊。
加上許浩,這四個人是大學(xué)室友。
陸荻突然想到這段時間江銘琛讓自己調(diào)查的人,以前從未見過江銘琛如此地關(guān)心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陸荻以為江銘琛這種悶騷的性格…似乎不會找對象。
“我說哥們兒,你怎么回事兒,有情況啊。我可沒見你這么個關(guān)心法兒關(guān)心過誰呢。怎么,不找機(jī)會和我好好介紹介紹?”陸荻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
“你倆背著我干什么了???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肖政祺心想自己也沒錯過什么。
“老肖,聽你琛哥哥給你解釋。”
“你怎么也跟許浩學(xué)?!?p> “琛哥哥,別說我了,說說你?!?p> “你呢?還沒被相親逼瘋吧?”江銘琛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了陸荻的痛點。
陸荻是越不想?yún)⒓酉嘤H,越來越多的相親緊逼著就來。他已經(jīng)有些累了,有房有車有錢又如何?出于商業(yè)目的的婚姻他根本不想要的,卻偏偏是老一輩人夢寐以求的--門當(dāng)戶對,利益互補(bǔ)。陸荻覺得這樣的婚姻毫無靈魂可言,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而放棄個人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簡直是枉來人間走一遭。
更何況,他并不是什么追名逐利的人,他目睹過一群人為了一筆錢或一個稱謂爭得頭破血流的樣子,為了一己私利,真的是可以拋開所謂的道德、情義的。
的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別提了,昨天老太太還給我安排了一個,學(xué)歷相貌身材家世樣樣不錯。偏偏不合我的眼緣,我又不能耽誤人家好好的一姑娘,直接拒絕了。誰知道一下子哭哭啼啼地就走了。我還沒離開餐廳呢,老太太一個電話打來了。我是真羨慕你們,家里人都不著急,我這還沒奔三呢,就這個樣子了?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今天咱們好不容易能痛快地聚一次,咱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江銘琛心想,他的家里人怎么不著急呢?江母那天跟他說的話,他仍然記憶深刻。
左不過還是老人家想當(dāng)奶奶了,畢竟在江母的口中,不管是一起跳廣場舞的趙大媽還是總能在菜市場偶遇到的王阿姨,都是當(dāng)了奶奶或外婆的人了。
“得得得,咱不提這些了,這好不容易聚一塊兒,許浩這小子又不來,咱可不能總提這個?!毙ふ鞔笾虏碌搅耸裁?,覺得還是不戳兄弟們的痛點的好。
拋開了這些家常理短的話題,聊著過往種種趣事,感慨年輕不再。
當(dāng)時熬夜通宵看球賽的記憶猶新,以不管閑事著稱的江銘琛幫陸荻和同系師妹牽線搭橋。雖然陸荻和小師妹因為二人后期矛盾太多沒能終成眷屬,但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青春總是如此美好,它容許年輕人擁有很多機(jī)會——嘗試許多第一次的機(jī)會,獲得成功的機(jī)會,或是收獲失敗的機(jī)會。
那樣一段匆匆而逝的美好歲月,總歸是值得懷念的。
在不同的人生階段回憶往昔歲月,總有不一樣的感覺,在酒精的作用下更甚。
陸荻一頓長篇大論,突然起身說了句要去趟衛(wèi)生間。江銘琛和肖政祺的耳根子這才稍微清靜了點。
陸荻這一去,撞上了喝的爛醉的佳楠和竭力扶佳楠站穩(wěn)的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