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欲雄的夜襲行動遭到了徹底的失敗。
東方欲雄回到總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與聯(lián)盟之人商議暫且分散之事。
東方欲雄認(rèn)為,威虎門總壇是呆不下去了。沈山等人的勢力過于強(qiáng)大,估計(jì)正在策劃圍攻總壇。眼前的主要問題是如何分散,分散后的人要去哪里,以及何時相聚,相聚在哪里。
眾人正商議分散之事,門外傳來了消息,無量道士回到了總壇。
東方欲雄趕緊到門外迎接無量道士,只見無量道士披頭散發(fā)、一身乞丐衣衫,拄著拐仗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大門前。
總壇門前眾多人員對無量道士的遭遇感到有些疑惑。是什么人能夠把無量道士逼到這般田地。
東方欲雄看了一眼如喪家之犬、落魄之極的無量道士。暗道,雙方激戰(zhàn)之時,無量道士卻不戰(zhàn)逃遁。如今可好,還有臉面回到威虎門總壇。
無量道士看了看眾人皆是一臉的驚訝之色。沒有一句關(guān)心的話,猙獰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拔覀兯^的聯(lián)盟,說句實(shí)話,就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各懷鬼胎,算計(jì)別人。這樣的聯(lián)盟不要也罷了,省得相互操著鬼心?!?p> 無量道士當(dāng)然同意聯(lián)盟暫且解散。至于相聚之日,無量道士認(rèn)為那是相聚無期。
無量道士早已作好了打算,自己的弟子朱先河一定會跟自己走。其胞弟朱先可會跟著兄長,而百曉不吟會與朱先可相隨。這樣算下來,自己的力量是除東方欲雄之外的第二大力量。尤其是,東方欲雄是沈山等人主要仇人。只要分開,東方欲雄自然會吸引大部分仇敵的注意。自己可乘機(jī)發(fā)展力量,東山再起。那時候再說山高水低。
無量道士帶著一干人走了,走向了大西北。那里有大荒門--百曉夫子的勢力可以暫且安身。
東方欲雄早已想好了退路:大山之中獲得天魔咒的山洞。問題是,無腿百手朱先河曾經(jīng)與自己在山洞度過了一些日子。如今,朱先河是跟著自己的師傅無量道士去西北大荒門投靠百曉夫子。最讓東方欲雄憂心的是朱先河,朱先河是知道自己藏身的山洞。如果朱先河有什么私心,那深山之中的山洞將不再是隱秘之處,很可能成為自己葬身之地。
東方欲雄雖然有著諸多的顧慮,最終還是選擇了深山之中的神秘山洞。那里曾是獲得天魔咒的地方,而天魔咒主人的寶藏遠(yuǎn)遠(yuǎn)沒有挖掘干凈。
東方欲雄帶領(lǐng)威虎門之人向著深山中的神秘山洞進(jìn)發(fā);無量道士摔領(lǐng)無邪門的弟子西北而行。一路上,最興奮的人當(dāng)屬三頭行者韓大師兄。
韓大師急切地想見到自己的師傅,好好地治一下站不穩(wěn)的毛病。
飛天鼠盜朱先可也挺高興。西北大荒門是自己的老丈人家,雖然自己還沒有與百曉不吟正式成婚,可自己與百曉不吟的事情是明擺著,全都心知肚明。
朱先可一路思考著,如果這次回到西北大荒門,用何手段叫那一直不吭聲的老丈人明確表示同意自己和百曉不吟相處,并操辦婚禮這等大事情。
百曉不吟早已想家了,尤其想過那一呼百應(yīng)的優(yōu)越生活。在聯(lián)盟中,自己明顯處在不為人關(guān)注的邊緣,這次回家,要頤指氣使地活一把。
無量道士對弟子朱先河叫道,“趕快想法為師傅找一匹馬來,你有車子可乘,可為師卻瘸著腿跟著你們干留達(dá)?!?p> 百曉不吟發(fā)現(xiàn)一路上無量道士總是走在最后,回頭一看,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無量道士失去了左臂,而今左腿受了傷。右手提著拐杖放到左側(cè)拄地,那捌扭的古怪樣子,仿佛自遠(yuǎn)古來的奇形人。飛天鼠盜朱先可跟在無量道士身后,怪模怪樣的走著,走路的姿態(tài)與無量道士有些神似。二人一前一后,不知內(nèi)情的人還以為是朱先可學(xué)著無量道士的步法。
幸好,上路不久,路邊有一山莊。
朱先可與百曉不吟到山莊里買了一頭驢,叫無量道士騎上。可買來的驢子在村莊里推磨用的,一路上,那驢子盡在路中間轉(zhuǎn)圈。氣的無量道士罵道,“明明是直通通的路,它非要轉(zhuǎn)圈,好像是轉(zhuǎn)圈比走直路省力似的,真是頭蠢驢!叫人駕馭起來真叫個費(fèi)力?!?p> 飛天鼠盜朱先可為了討好無量道士,來到了轉(zhuǎn)圈的驢子后邊。用力向驢子的后腿踢去,不想,那驢子雖然很蠢,卻知道它的腿比人類的腿更加有力,于是,驢子揚(yáng)起了后腿,踢向了朱先可。
朱先可正在教訓(xùn)可惡的驢子,不曾想驢子踢向了自己。朱先可雖然輕功高超,吃虧在沒有準(zhǔn)備。朱先可覺得自己的身體向后飛了出去,自己還有些奇怪。自己并未使展輕功,卻自然而然地飛起來了,還以為是自己的輕功有了進(jìn)展??梢宦涞貐s是來了個倒栽蔥,接著,肚子傳來了一陣巨痛。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輕功高手是被驢子踢中了。
飛天鼠盜朱先可臉面上有些過不去,自己與武林高手過招都沒有被踢中過,如今,卻被一頭蠢驢踢飛了。
飛天鼠盜朱先可抽出短劍向蠢驢刺去,一劍正中驢子的屁股。感到疼痛的驢子一揚(yáng)后腿,將無量道士摔了出去。
無量道士瞪著牛眼對飛天鼠盜朱先可叫道,“好你個飛天瘸鼠,竟然與驢子一般見識。你不知道驢子身上騎著我無量道士?知道吧,知道為何照踢不誤?真不知道你是與我無量道士過不去,還是拿驢子出氣?”
飛天鼠盜朱先可灰衣土臉地來到驢子面前,看看驢子又瞅瞅無量道士。本想沖驢子發(fā)火,又怕無量道士多心,呆立在驢子之前不知如何是好。
百曉不吟從中解圍道,“我說那瘸鼠,跟驢子支什么氣。還不向無量師傅道聲欠。”
飛天鼠盜朱先可喃喃道,“無量師傅太多心,我一向無量師傅道欠,無量師傅會以為我把他和驢子聯(lián)在一起。無量師傅肯定會不高興的。所以,我沒法向無量師傅道欠。”
無腿百手朱先河驅(qū)車來到四仰八叉的師傅跟前,伸手把無量師傅拉了起來。
無量道士指著朱先可對朱先河叫道,“你與那瘸鼠是不是親兄弟?你的爹爹是如何教導(dǎo)他的?他連驢子和我都分不清楚,這要是上了戰(zhàn)場,還不是敵我不分。胡亂出劍,傷了自己人都是可以預(yù)料的事情。”
無腿百手朱先河身旁的紅毛猿看到無量道士對朱先河發(fā)火,便伸出巨大的猿掌想要拍向無量道士,紅毛猿不知無量道士是一派掌門,根本沒將無量道士放在眼里。
無量道士重新騎上了驢。百曉不吟把驢子的一只眼蒙上,那蠢驢也顯得不蠢了,沿著大道向前奔去。
無量道士騎著驢子在前面走,回身對紅毛猿叫道,“那個紅毛蠢猿,休要張狂,等老夫騰出手來后,親自宰了你這不懂情理的畜牲?!?p> 三頭行者韓大師兄聽到無量道士--昔日的師傅要收拾紅毛猿,便搖搖晃晃地來到無量師傅面前,將手中的雙錘遞給無量道士,“給你,現(xiàn)在就砸死那不尊重師傅的紅毛猿。我們都叫你師傅,那紅毛猿不把你當(dāng)師傅對待也就罷了,憑什么不尊重師傅你?最起碼也應(yīng)該叫聲師兄!”
無量道士經(jīng)歷了幾次打擊,腦子也有些混。完全失去了門主的肚量,“你這個不知道敬重師傅的怪家伙,把師傅我與那畜牲聯(lián)系在一起?為什么不叫我?guī)熜??那他為何它不叫你師弟??p> 無量道士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毛病。但是,在怒火攻心之下,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得大聲地叫了一聲,“駕!”駕馭著毛驢向遠(yuǎn)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