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陽繼續(xù)留心觀察。
發(fā)現(xiàn)藏民們走路,手都攏在袖子里。
看來也沒戲。
印象中這些藏民,好像沒有帶手套的習慣。
又看了看,嗯,的確沒有。
那些藏袍保暖效果非常好,穿在身上稍微出點太陽還會發(fā)熱,所以經(jīng)??梢钥吹侥撩癜寻脒呅渥哟钕聛恚p在腰上,要不就那么吊著。
看來服飾方面,可以挖掘的不多。
便開始到處看蟲草。
剛來兩天,還沒顧得上問蟲草。
這邊賣藏藥的挺多,但都是賣的,卻沒看到收購的,攤子上隨處可見一口袋一口袋的蟲草,藏紅花,和風濕骨痛泡酒的傳統(tǒng)中藥材,擺在一起賣。
目前的蟲草,還真不是多么稀奇的東西,作用基本上只有一種,泡酒。
在外面價格還是可以,主要是沿海一帶價格貴,內(nèi)地不當回事兒,但東南亞那邊,許多華僑對這個挺喜歡的,所以目前的蟲草,出口的還比較多。
在四川問的價格,300一斤,到了沿海,估計就要600,700,出口再加上關稅,到了華僑手里價格就高了。
但雪區(qū),完全是白菜價。
范陽在一個攤子上抓了把蟲草,都是8條腿的正宗蟲草,上面泥巴都沒處理干凈,斷草也多。
但質(zhì)量還是過得去。
范陽對蟲草并不專業(yè),只了解個大概,看這樣子,應該算得上二等蟲草吧,大約3000根一公斤的樣子。
打聽了一下價格,10塊錢一兩,哪怕是從攤販手里收購,一斤也超不過100。
那在牧民手里直接收購的話,恐怕四五十就能收到。
還有那些藥鋪,中藥材公司,只要有錢,就今年,囤積個幾十百把公斤,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在目前來說,它畢竟只是味傳統(tǒng)中藥材,而且藥性不明,本草綱目都沒收錄,一般人很少能染指這種生意,除非你是專業(yè)從事藥材生意的,才能找到銷路。
即便范陽,現(xiàn)在囤積個幾十公斤,拿出去肯定都賣不掉。
你賣給誰啊?
除非白菜價處理給中藥材公司,但那能掙什么錢。
等到炒作起來之后,那完全又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分分鐘都能脫手。
所以蟲草暫時還不急,抓緊掙錢,把本金翻起來再說。
一路逛了半天,沒什么收獲。
便尋找著適合擺攤的地點。
可沒過一會兒,范陽又覺得不妥。
照理說這些小攤販,嗅覺是最靈敏的,可老城區(qū),將軍街這邊,為什么沒看到昨天賣米花糖的那幾個三輪車呢?
在農(nóng)貿(mào)市場擺攤,那幾輛三輪車,今天也一輛沒來。
不對,老城區(qū)這邊,也不是最佳的貿(mào)易口岸。
想著,范陽便找了個雜貨店,問了下路:“老板,請問一下出城的方向怎么走?”
“你走哪邊嘛?”
“隨便,就出城去轉轉?!?p> “出去,跟著大馬路走,不拐彎嘛,直走。”
“嗯,謝謝了啊?!?18國道穿城而過,的確,順著馬路走就完了。
范陽便出了老城區(qū),沿著馬路一直走。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就已經(jīng)到郊區(qū)了。
前面也有一條河,好像是某條河的支流,河面也不怎么寬,上面有座水泥橋,遠遠的看到橋頭上的樁子上拴著幾匹馬,橋的兩邊都占著攤販。
范陽走過去一看,一下就明白了。
就是這里了。
因為那幾個賣米花糖的,范陽一眼就看到了。
橋頭兩輛,橋尾巴上兩輛,毫無疑問,這里是牧民進城的一個必經(jīng)之路。
像這種縣城,下面一級的行政單位,應該是鎮(zhèn),和鄉(xiāng),像這種偏僻的高原地帶,鄉(xiāng)鎮(zhèn)肯定都在馬路邊上。
看來,得抽個時間到縣政府去看一趟了,現(xiàn)在又沒有導航,地圖什么的也夠嗆,先搞清楚下面的鄉(xiāng)鎮(zhèn),路線,是很有必要的。
剛這樣想著,一輛破破爛爛的大客車便從范陽身邊開了過去,搖搖晃晃的,車子頂上還栓了兩只羊在上面。
鄉(xiāng)鎮(zhèn)間有交通,嗯,趕集肯定就要方便得多。
就是不知道帶貨方不方便。
走到橋上,昨天隔范陽他們最近的那輛三輪,一眼就看到了范陽。
老板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心里恐怕想著完蛋,又來個上道的,自己又少掙一分。
范陽還笑呵呵的上去發(fā)了根煙:“大哥,來抽根煙,今天咋在這里擺攤啊?”
老板還是把煙接了過去,只點了點頭,便轉過身熬糖色去了。
看來不想和范陽廢話。
討個沒趣,便往橋那邊走過去。
橋上兩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擺得像個菜市場一樣。
大部份都是賣蔬菜和水果的,土豆,蘿卜,蘋果,梨這些,耐保存的品種。
對這些范陽不感興趣。
在橋頭轉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稀奇的東西。
牧民們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在食品上再想想辦法呢?
對了芝麻糊,嗯,可以弄點進來試試。
牧民們到底以什么為主食?
天天殺牛宰羊肯定不實際。
印象中好像是青稞面,糌粑,酥油茶之類,芝麻糊用來調(diào)劑下口味似乎挺不錯。
娛樂方面呢?收音機?
不行不行,好多地方電都不通,收不收得到信號也說不一定。
俄羅斯方塊機到是蠻不錯,但現(xiàn)在他的本金不夠。
目前他這點錢,也只能從小商品上打點主意。
一路走,一路想,依然沒想出什么好主意。
但范陽仍不死心。
因為他知道,所謂商機,很可能就體現(xiàn)在毫不起眼的地方。
自己到底是疏忽了哪里呢?
等回到攤子上,天都快黑了。
缺一門還守在那里:“咋這么晚才回來?”
“嗯,賣了多少?”
“一件都沒賣完?!?p> “沒事兒,收攤,我找到地方了?!?p> “找到了?在老城區(qū)嗎?”
“不是,在一個橋頭,那是牧民進城的必經(jīng)之路,買點菜回去,對了再買兩瓶酒。”
回去問問趙光明呢。
收攤回去,趙光明又是八九點才回來。
袋子空空的,菩薩沒有了。
兩人還是買的手抓羊肉,招呼趙光明過來喝酒。
“對了老哥,向你打聽個事兒。”
“嗯,你說?!?p> “上次你說那個黃膠鞋,我今天去看了,12塊錢一雙,但我沒想通,為啥其他的鞋子賣不動,黃膠鞋銷量卻不錯呢?”
“那呀,那是朝.0圣用的,這些牧民辛苦得很,朝個圣,近的還好,遠的走一千多公里你肯信,對了你們知道朝.0圣是啥玩意兒不?我跟你說嚇人得很,走幾步就要趴地上,額頭還要點地,一般年紀大了都會去那么一次,拖家?guī)Э诘模瘋€圣,鞋子都要磨壞好幾雙,你說量咋不大嘛。”
“朝.0圣?我明白了?!?p> 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