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聽罷望著阿哥,滿臉不解意思。
本想著此事我便不再參與,畢竟要助大哥哥修得原身,我若參戰(zhàn)只怕不是傷筋動骨就是元神大虧。我自然要將自己好好調(diào)養(yǎng),以免出現(xiàn)意外。
“眾位是忘了,北荒戰(zhàn)役時那魔族少君的陣法?”
經(jīng)阿哥這樣一提醒,族人這才恍然大悟,便紛紛仰頭大笑。
鳳凰族便是這樣,即使大戰(zhàn)在即也是如此從容不迫。鳳凰族自來便如此,即使心中恐慌面上也會安之若素,總給別人樂觀良好的心態(tài)。
這并非是說鳳凰族驕傲自負,自以為是,而是鳳凰族自來便擁有著保持自信樂觀的生活狀態(tài)。
阿哥對我說道:“阿妹你看是如何?”
我呵呵干笑兩聲,滿臉的不情愿。
“阿妹若說服那魔族少君,倒是為族里立了大功?!?p> 見阿哥還在一臉自認可行的模樣,我很是氣憤的起身怒吼,“那青禾本就愛笑我不自重,我明明與紫昊有婚姻,現(xiàn)下又跑去找夜隱,可不打自己臉么?”
阿哥搖頭,對我說道:“阿妹,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倘若就連魔族少君也不要她,倒是給了你笑話她的機會?!?p> “這事阿哥另尋他人,我可不愿做拆人姻緣的事。那夜隱平時本就輕浮,倘若我這時去尋他,那青禾一張嘴里什么樣的話都說得出,倘若再被夜隱調(diào)侃戲弄,我自然沒了好名聲?!?p> 阿哥還想再說些什么,便被秦奉伸手阻止。
秦奉知道我向來好顏面,又看重名聲,自然不愿意去做這種不討好的事。
青禾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心中本就記恨我擋在了她與紫昊的中間,白白阻斷了她大好前途。倘若嫁給那夜隱做魔族少君夫人也是她的意思,我再去攪黃豈不更讓她恨死我。雖然說是給了我笑話她的機會,但這種太過于小人的做法我自是做不出來。
再說,紫昊本就介意我與夜隱走的近,這樣關(guān)頭我還去淌黃水,那才是給自己觸霉頭。
也不知阿爹他們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儷舒的事,祖龍族的事只怕沒個四五百年也不會結(jié)束。如若阿爹他們知曉是大哥哥的事自然也不會答允我,趁此關(guān)頭何不如將要做的事情一并了卻。
我當真沒有按照阿哥的意思去找夜隱,轉(zhuǎn)身去找了二師兄。二師兄早已沒了以往的瀟灑,蹲坐在一旁看似絞盡腦汁。三師姐對我說,那南溟海神想要答允翼麾將孟聆公主嫁去做妾,也不知南溟海神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聽聞南溟海神的意思,是說自己小小海神不是開天神戚的對手,天族只怕都抽不出空閑來援助。
那孟聆聽聞翼麾要將青禾嫁給夜隱,竟然自告奮勇說倒不如將自己嫁給魔族的少君也不愿嫁給翼麾一個老頭子做妾。
我聽后看著三師姐,也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悄聲問三師姐,莫不是孟聆公主心里看上了夜隱?
三師姐趕緊示意我住口,往二師兄那里瞄了一眼。
我曾在秦奉那里知道,二師兄的家事也怪為復(fù)雜。南溟海神年輕時很是風流,與鮫人族的公主成親前便與小姨子好上了。偏偏自己娶的卻是姐姐而非妹妹,為了彌補遺憾,便遂后納了妹妹做偏房。結(jié)果妹妹先生了長子,次子后,姐姐才生了個公主便是孟聆,后來兩姐妹又同時懷了孩子,妹妹生了公主孟煦,姐姐卻生了幼子孟域。結(jié)果不到幾年,姐姐也就是二師兄的生母去世,妹妹便扶了正。
或許是親姐妹的緣故,這位新的海神夫人對二師兄和孟聆公主猶如親生,偏偏二師兄性子古怪。一日爭吵后離家出走碰上了師父,便被師父帶去了玉清境。
二師兄與孟聆公主感情很好,如今卻被翼麾威脅,二師兄自然不會允許的。
現(xiàn)下孟聆公主居然說要嫁給夜隱,不知道是意氣用事還是如何。明知翼麾要將青禾嫁給夜隱,這下她倒是想和青禾來個硬碰硬。
我看著二師兄愁眉苦臉的樣子反而讓我覺得稀奇,往常二師兄就如我阿姐一樣沒皮沒臊的,那樣表面一副天塌地裂也不關(guān)緊要的,現(xiàn)如今卻是這樣多愁善感。
我也不知如何安慰人,便想了想對二師兄講:“二師兄,孟聆公主莫不是看上了魔族少君?”
二師兄抬頭看向我,一副不可能的樣子。
我也學著二師兄蹲在那里,但眼睛卻看著二師兄。
“姐姐很少上陸現(xiàn)形,怎么會與魔族中人有照面?”
“那魔族少君一副花花臉,嘴里慣會說些好聽的話,又愛往姑娘堆里湊。孟聆公主這樣的姑娘正如秦奉那書里的人界深閨小姐,但凡沒見過外面的男子最是受不住花言巧語?!?p> 二師兄轉(zhuǎn)臉看著我,我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半天又道,“不可,如你這么說來,那魔族少君就是個混蛋?!?p> 我偏頭想了想,這樣在背后議論夜隱會不會有點不厚道?
管他的,他也聽不見。
“再混蛋,也比翼麾好些。那翼麾我是見過,別提多難看,又歲數(shù)大,比二師兄都不經(jīng)看?!?p> 二師兄回頭看著我,我卻認真的品味著。知道三師姐忍不住笑向我咳了幾聲,我這才看著三師姐,三師姐沖我身旁示意。
“小六,你這招報復(fù)可了不得?!?p> 我只能擺擺手干笑幾聲。
我可沒有趁機笑話二師兄的,好歹眼下形勢嚴峻。
不過二師兄并未怪我,反而拉著我說去見他的姐姐孟聆公主。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二師兄拽走,一旁的三師姐連忙問我們。就連大師兄也跑來,大師兄還沒看清人問清事由我們就消失不見了。
。。。。。。。。。
瞬間便到了南溟海底的宮殿里。
我從未去過海底,這次還是托了二師兄的福。
二師兄示意我去問問孟聆公主的意思,我想著有些唐突。便只能厚著臉皮去和孟聆公主閑聊,順便說了些有關(guān)夜隱的事。那孟聆公主突然來了興致,我心想著看來這孟聆公主和夜隱中間還是有些故事的。
孟聆公主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著我是鳳凰族的人,如今對抗祖龍族的便是鳳凰族,對于孟聆公主來說我便是她的救命稻草。
原來孟聆公主與孟煦公主偷去人界游歷時,那孟煦公主修為不精又久未入水現(xiàn)了原形,等到孟聆公主趕到時那孟煦早被捕魚的人帶走了。那夜隱只怕看出孟煦公主并非普通魚類便買來要放生,卻被孟聆公主當作壞人,倆人爭執(zhí)時竟差些誤了孟煦公主的命。好在天上下起大雨這才救了孟煦公主一命,那孟煦公主委屈地將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
結(jié)果兩位公主心中都對夜隱有了兒女心思,兩人總會偷偷抽時間溜出去。
卻在不久時,那孟聆公主去見夜隱時恰巧碰見了青禾,孟聆心中吃味便上去就和青禾打架。孟聆和青禾倒是修為不相上下,青禾沒有吃過這樣的暗虧,青禾心氣高本就瞧不上比自己好看的,這下便與孟聆結(jié)了仇怨。
說到這里,那孟聆公主說,讓她嫁給翼麾的主意怕就是青禾出的。
我這才明白了過來,這青禾本來就是睚眥必報。只是青禾與夜隱好像來往密切,若不是他們早已偷偷定了情意?因此魔族與祖龍族的姻親,便是遲早的事?
魔族和祖龍族真的暗中勾結(jié)了么?
魔族一直是個神秘的存在,巫族造反被懷疑與巫族合盟,祖龍造反被懷疑與祖龍族合盟。但是巫族事情過后魔族始終悄無聲息,并未讓人有實際的證據(jù),那么這一次呢?
看來我真的要去找一下夜隱么?
孟聆公主拉著我的手說道:“那青禾想要嫁給魔族少君,我偏要攪和。她想讓我嫁給翼麾看我笑話,我便要她成為笑話?!?p> 孟聆公主絕不是個簡單的姑娘,她竟然敢在這樣關(guān)頭和青禾對著干,是個人物。
此時孟聆公主竟然叫來了二師兄,說我與夜隱也算是舊相識,她要親自去見見夜隱。
我和二師兄都嚇住了。
這孟聆公主也是性情中人,當真是女中豪杰。
整個南溟都為她的事?lián)@受怕,她卻這樣輕描淡寫。
我沒有忍住,問道:“南溟海神就擔心翼麾借此攻打南溟,你卻還想著去見夜隱,心里就沒點害怕么?”
“怕?怕管用么?青禾做的好事,就要她自己承擔?!?p> “。。。。”
“。。。?!?p> 我和二師兄對看一眼,只能暗自豎起大拇指。
早知道這樣,何苦大師兄他們守在外面防御祖龍族的攻打。
南溟海神怕的是南溟全族遭殃,孟聆卻擔心夜隱要與青禾成親。
孟聆非要讓我們帶她去見見夜隱,問個清楚明白。只是,好吧,看來我是躲不過去了。也算是為族里做點事吧。二師兄遲疑著,我悄悄說道:我阿爹他們也覺著,倘若魔族和祖龍族結(jié)了親只怕往后是個大患。
二師兄聽罷也覺得在理,卻又擔心孟聆的安危。
想了想我說道:“放心,那夜隱還不敢當著我的面做什么手段。”
夜隱如果真要與青禾結(jié)親,那說明他野心不小,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與鳳凰族敵對。再何況,我們曾經(jīng)也是朋友,我又救過他性命,于情于理他也不會說要了我命就要了我命罷?
狼,也還是講義氣的。
那么,我們便偷偷地帶著孟聆公主前往魔族地界。
其實我和二師兄心里還是有些虛的,畢竟祖龍族如今氣勢囂張。就憑我們?nèi)?,如若真碰上翼麾可就不死也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