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真人’這才讓一妙想起自己的處境,什么情況?這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正在一妙疑惑之際,那一聲真人卻是再次傳入,這不正是商墟的聲音嗎?分開才沒多久一妙自然熟悉他的口氣!
“恩,知道了。”在那商墟提到央之子后乘靈也是想了起來,自己還將周圍一票人給封印了呢!隨即素手一揮那周圍被封印的人頓時感到身上一松,連忙運氣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封印已經(jīng)被打開,一個個恢復(fù)后便是立在一旁看著一妙抱著乘靈而不敢說話或是走動。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贊賞者有之。等等情感復(fù)雜不一的看著兩人沒有人敢說話,只等著乘靈發(fā)話。
正在抱著乘靈撒嬌的一妙頓時羞紅了臉,什么情況,難道不是在做夢嗎?我可是在戎州!戎州啊!離上清宮可是整整一個大洲之遠!怎么會...僵硬的四肢瞬間像是灌了鉛似得。尷尬的不是抱著乘靈撒嬌,畢竟在山上的時候向著母親一樣的乘靈撒個嬌什么的自己可是沒少干啊??墒谴藭r此刻!眾目睽睽之下!少年人那點獨有的自尊心好像丟了個干凈!這下還怎么見人呢?好尷尬啊!
訕訕的放下抱著乘靈的手,此時的一妙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面子??!在外人看來自己還是弱雞啊,多大個人了還抱著媽媽哭!太丟人了。
里子啊!這么大個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大人哭!太沒出息了啊!一時間羞紅了臉的一妙只覺得那面子和里子一起丟了個干凈!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只是低下頭,抬起手,以手遮面,擰著眉頭齜著牙,咧著嘴臉都被臊的紅了來。
哈哈,年輕人的面皮啊,薄的就如同少女那顆敏感的心。識不破,只當(dāng)是叛逆期的多變,識破了自然會發(fā)現(xiàn)那稚嫩之初的清純與可愛。
“啪”的一聲響,卻是乘靈哈哈笑著一巴掌拍到了一妙的腦門上!“害羞了還,呵呵,來讓你靈姨我來看看你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這樣讓人擔(dān)心!”
“靈姨!”有些惱怒于乘靈的不通人情的一巴掌,簡直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一妙有些不滿的抗議著低聲說道。但是身體卻聽話的低了下去出賣了那妄圖掙些面子回來的意志。
不顧一妙的反抗,乘靈拍了拍一妙的頭將那雖然年少但卻是已經(jīng)有了其父親幾分神色的臉仔細的看了起來。一時間竟是有些失神?;秀遍g倒是忘了時間,想當(dāng)初那小師弟也是這般讓掌教操心。師兄弟們都很照顧那個調(diào)皮且又聰慧的少年。其實就年輕人來講,只要是聰慧的那個人會不喜歡呢?盡管也是調(diào)皮,卻會被人看作是少年人獨有的青春朝氣而已。所有人都照顧著那驚才絕艷的少年,盡管后來其長大成人。但是作為師兄師姐們眾人還是很照顧那個可愛的小師弟。
自己比小師弟早入宗門不知多少年,成道也是如此,可能是天性使然恬靜的性子使得很多時候自己對那紅塵俗世一竅不通,在那個調(diào)皮少年的帶領(lǐng)下沒少嘗試過那些新奇的事物,其實說到喜歡,對于乘希,乘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喜歡只是那種情同手足的愛而以。睹人思故,一時間思緒萬千。輕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一妙的臉龐,乘靈釋然的微微一笑。無那一顧傾城的艷麗,也無那再顧傾國的絕美,只是一種淡淡的清水芙蓉,圣潔無暇。讓人想到的無那靡靡紅塵的艷俗,有的只是圣潔無暇的母性之美!仿佛有一道光,自某個方向射來,映了嬌容半面,醒了紅塵。微揚的嘴角,溢出慈愛的笑。像是母親輕哼著低低的搖籃曲,逗弄著嬰兒入眠。那一刻,像是洗滌了靈魂凈了心神。
柔情似水的看了看一妙,乘靈便起身而來,將那把跌落在草地上的黑色的刀撿起,此時雨已停下,漫山遍野剩下的只是薄薄的霧輕輕而起,籠罩了山林。乘靈撫摸著手中的刀看了看,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將那手中的刀緊握,輕輕的揮了幾下又復(fù)停下。收了刀走到一妙身旁將手中的刀遞給一妙說道:“唉,倒也是個有故事的。”輕嘆了一口氣看著接過刀的一妙又說道:“這下倒是沒事了,剛才只是意外而已,不要吃驚。這刀原也是一把好刀!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成了這樣?!?p> 盡管乘靈都這樣說了,但一妙握著黑色的刀柄還是為畏首畏尾不敢將元氣注入其中。“經(jīng)過剛才的祭練,其實你已經(jīng)將元神碎片融入到了刀中,等你知道它的名字后應(yīng)該就可以使用它了。”看著一妙吃一塹長一智的小心模樣,乘靈又是覺得好笑,輕輕的笑著說道。
“可是我怎么才能知道它的名字呢?”一妙有些疑惑,這東西叫什么自己怎么會知道呢?又沒有人告訴自己。
“呵呵,時機到了它自然會告訴你的?!背遂`笑了笑,看著有些蒙的一妙說道:“等會兒先給我仔細講講你的事情吧。”雖然通過青蓮之種知道了一些一妙的事情,但那畢竟只是很少的一些感觸到靈魂的東西,至于表象的倒是不會有的,再說,那種子本來就是融入了一妙靈魂中的,盡管乘靈可以看到一些東西,但那也是一妙靈魂中渴望被乘靈知道的一些事情乘靈才會知道,否則乘靈根本不能從那種子中得道任何信息。
顧忌在場的眾人,乘靈只是客氣的和想要上前的商墟點頭示意一下,隨后便示意一妙帶路,在一妙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一妙乘坐的馬車上。盡管商墟一再的邀請乘靈到自己的馬車上或是給乘靈重新安排一輛馬車,但還是被乘靈拒絕。乘靈的性子本來就親和,盡管是拒絕了商墟的邀請但倒也不是特別尷尬,所以商墟自然也就告退了。
這商墟也是大部族的未來繼承人,自然理解身份地位的不同使得人家根本就不會理會自己這樣的小嘍啰,要是自己的父親央在這里還差不多。所以也是沒有說什么,很有大家之氣的風(fēng)范,只是客氣之后處理掉善后事宜便自回了馬車中,示意車夫?qū)⒆约旱能嚰芡?吭诹艘幻铖R車的旁邊盡量做到不失禮。
這邊,那車夫倒也是識趣取了凳子放在地下,便是告退去了,商部繼承之子人家都拒絕了,自己一個小小的車夫自然不會上前討人厭??粗嚪蚍畔碌首与x開,乘靈莞爾一笑點頭致謝,倒是驚壞了車夫,連連擺手示意,忐忑之間倒是激動萬分。
一妙笑著掀開簾子引著乘靈進了車中,像是長大的孩子帶著父母參觀自己的窩兒似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馬車內(nèi)本來就是一妙和小十二兩個人,小十二裹挾著一個毯子還在那睡覺全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本來就是個孩子,所以蜷縮著被子嘟囔著阿姆想你了之類的話,倒是睡的深了。
“呵呵,這小家伙不錯?!笨粗焖男∈?,乘靈笑了笑說道。從那眼中的贊許倒是可以看出這小十二看來真的是很不錯。想想,似乘靈這等人只要是認為誰還不錯的話那么就說明這個家伙的天賦肯定是很驚人的。
“是吧,我就說這小家伙還是很不錯的,這么小的年齡就敢去獵殺嬰鶻,還是單槍匹馬的。”對于小十二,一妙也是很喜歡的,可愛又懂事。見乘靈對小十二頗感興趣,便向著乘靈介紹了一番。那小子睡的憨實,看著紅紅的小臉,真是可愛,睡覺間還不忘抱著自己的那張弓。
“說說你的事情吧。我很想知道你這個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會兒不見就出了這么大的事?”乘靈一抬手,一顆顆小小的光球便從手心中散發(fā)而出,像是游離在水中的青色的蝌蚪,小蝌蚪光點慢慢的繞著乘靈的手飛了幾圈后便是散開,倒是有那么一兩顆順著小十二的鼻孔中飛了進去,正在鼾睡的小十二好像是睡的更滋潤了,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咕嚕咕嚕的,像是貓頭鷹一樣!
不一會兒,那些四散的小蝌蚪們便在乘靈和一妙的周圍形成一個青色的空間。最后慢慢消失不見,不過那消失的只是它的顏色而已,其實一妙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類似結(jié)界的東西,所以倒也是沒有什么,只是讓著乘靈坐下,自己也做到了乘靈的旁邊,隨后便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到來。從那踏入父母洞府的第一腳起,一直到握著刀身懷念過去的時候才停下。
乘靈聽得仔細,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頻頻點頭示意,不過一妙確是盡挑好的說,說道了盡興之處,還手舞足蹈起來。逗得乘靈直笑。
“那么,你的打算呢?”一直等到那一妙說完,乘靈這才問道。
“嗯...”一妙頓了一會兒似是思考了許久這才說道:“我想在外面多看看!”
“恩?”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一妙居然不回去!從剛才一妙那些絮絮叨叨的話語中乘靈不難聽出話里話外之音全是對那上清宮和小鎮(zhèn)的思念,現(xiàn)在怎么又不想回去了?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精彩!”少年的目光中全是那種熱血青年對于理想追求的堅定與盲目!
“決定了?”乘靈眉頭輕皺,盡管能夠說服自己,但是說實話其實還是有些擔(dān)心一妙的,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雖然要是一妙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以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可是假如遇上些意外情況怎么辦,就像當(dāng)初的劉勇,可以說是一次及其罕見的事故,可是一旦發(fā)生后果幾乎是不可逆轉(zhuǎn)的。
“唉”嘆了一口氣,看著一妙那堅定的目光乘靈也是笑笑不再說話,盡管可能有些不理解一妙這種想法的由來但是出于對孩子的溺愛,乘靈還是選擇支持,再說了,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么見彩虹!自己當(dāng)初不也是獨自在那山野之中修行數(shù)萬余載才得道最終被引入上清宮嗎。
“且就由他去吧?!背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