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湟湳溪看著面前的小臉,想到外面虎視眈眈的儲思源,心中一陣發(fā)酸:“曦兒,你很想要儲思源送給你的東西?”
浣曦覺得孤湟湳溪的表情有些奇怪,帶點委屈和氣憤,什么靈藥的馬上就拋到耳后了:“顧大哥,你別生氣,曦兒不要別人的東西了?!?p> 浣曦眼神緊張,顯然是明白過來孤湟湳溪這是吃醋了,又接著說道:“顧大哥,曦兒要那些東西也是想著能夠煉制出對咋們有用的丹藥,況且便宜不占白不占呀,如果顧大哥不高興,那么曦兒也不要就是了?!?p> 孤湟湳溪本來有些失落的心,因為這兩句話瞬間就被治愈了,對于自己的情緒能夠完全被浣曦左右有些無奈,但是又甘之如飴。
“你呀,以后想要什么東西盡管跟顧大哥說便是,顧大哥還會缺少這些東西嗎?至于那些金銀珠寶,你喜歡就拿著吧?!惫落覝嘀疥氐念^說著。
心里想的卻是那些藥材既然是為了自己,那就不要了,那些衣服首飾,等自己把上京城的都買回來就把這些給扔了。
浣曦聽到孤湟湳溪的話立馬搖頭:“不用了,我也只是想要那些靈藥,至于衣服首飾我已經(jīng)有很多了?!?p> 其實孤湟湳溪給浣曦買的金銀首飾是完全不少的,每到換季就有各家店鋪送來的新款樣式,平時的時候,孤湟湳溪還會時不時的買一些給浣曦,只是浣曦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所以看起來就比那些世家小姐要樸素一些。
想來儲思源以為自己不舍得給浣曦嗎?孤湟湳溪諷刺的笑了笑,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臣子的妻子身上來。
看著浣曦美麗的臉,孤湟湳溪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小丫頭這么美好呢~
浣曦看孤湟湳溪久久沒有說話,就覺得可能是生氣了,眼中波光流轉(zhuǎn),拉著孤湟湳溪的袖子就開始撒嬌:“顧大哥,你真的不理我了嗎,曦兒錯了~”
浣曦嘴巴微微的翹著,嬌艷欲滴,眸中波光粼粼,一張小臉上揚,泛著粉色。
看到這一幕,孤湟湳溪如何還能繼續(xù)生氣,當下安慰著:“顧大哥沒有生氣,顧大哥只是在想怎么樣才能讓自己在曦兒的心中能夠比那些藥材重要?!?p> 孤湟湳溪當然是在得寸進尺,可是抵不過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呀:“顧大哥,在曦兒心中你當然比藥材重要。”浣曦說完覺得臉有些熱。
嗯,看來修為又倒退了一些!但是眼下還是讓顧大哥安心為妙,浣曦想著。
兩個人在房里不知道說了什么,等到了晚上在出來的時候儲思源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只是讓青涯轉(zhuǎn)告孤湟湳溪就說皇上有旨,讓鎮(zhèn)國將軍盡快上朝,不要耽誤政事。
孤湟湳溪聽完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仍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浣曦到是想了想之前的事情,覺得顧大哥吃起醋來還挺可愛的,但還是立馬讓人把皇上賞賜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
孤湟湳溪看到這一切一下子就飄了起來,看人也沒有平時那么冷了,讓青涯和初一幾個人覺得簡直是日出西山呀。
幾天之后,孤湟湳溪正式的去上朝了,浣曦又開始了和青管家學習事務(wù)和學習管理賬冊的無聊生活,期間孤湟爾派人送了些補品過來,說是上次救人累了,讓她好好補補。
令人沒想到的是收到了沈老爺?shù)膩硇?,說是讓她好好的照顧自己,然后言語中不乏問道沈嫣的消息。
浣曦看到來信嘆了一口氣,自從沈嫣走了以后,浣曦也就只收到了一封信,會試在即,可是上京也沒有沈嫣的消息傳來,眼下浣曦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所以找了個機會給阿寬發(fā)暗號,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消息。
丞相府
柳丞相坐在床邊,看著靠在床上的柳氏,心中一陣嘆息。
柳氏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性子難免有些囂張跋扈,但是人卻沒有多少心眼。自從當年孤湟爾打仗回來,在街上的那一眼,柳氏就深深的陷了進去,后來知道孤湟爾和黎暮雪成親的消息,整個人在房間里不吃不喝,后來還是柳丞相破門而入,才沒讓人餓死。
只是人是活著,但是整天悶悶不樂,就連平日要好的韓諾也愛答不理的,整個人就如同行尸走肉,沒了辦法,柳丞相向柳氏保證自己一定會幫助她嫁給孤湟爾,柳氏才慢慢的有了生機。
想到這,柳丞相嘆了一口氣,這么多年了,自己的妹妹過著什么樣的日子,自己看在眼里,心中難免心疼,可是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的妹妹一心撲在人家身上呢?
柳氏靠在床上,看著柳丞相:“哥哥?!绷┫嗾f有話和她說,可是為什么不說話,好像在發(fā)呆。
柳丞相反應(yīng)過來,看著柳氏,心疼的說到:“煙兒,在你心里,可是還愛著孤湟爾?”
柳氏臉色僵了一下,恨恨的說著:“不,哥哥,我恨他?!笨墒茄劾飬s是化不開的痛苦的黯然。
柳丞相如何看不出來,也不說破:“煙兒,既然如此,你就得好好謀劃謀劃。”
柳氏驚訝的看著柳丞相:“哥哥?”
柳丞相輕柔的說著:“煙兒,在鎮(zhèn)國公府,是沒有你和涘兒的位置的,這么多年,孤湟爾之所以還沒有休了你是因為想要威脅我,這么多年我們和鎮(zhèn)國公府勢如水火,他們早就想把我們鏟除了?!?p> “只是我們丞相府多年勢力積累,盤根錯節(jié),不是那么輕易的手的,鎮(zhèn)國公府早年不過是天子近衛(wèi),勢單力薄,所以很難與我們抗衡,所以才會留下你做我的掣肘?!?p> 柳丞相不想再讓自己的妹妹活在夢幻泡影中,索性一次把話說得明白。
“對于當年的孤湟爾,勢力是多么的重要,他不會不明白,可是他沒有拿聯(lián)姻來穩(wěn)固勢力,而是娶了一個商人之女,可想,他的心里是真的只有那個女子啊?!?p> 柳氏聽著這些話,臉色慢慢變得煞白,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孤湟爾喜歡的是那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死了,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等到的,可是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哥哥,”柳氏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從來沒有哪一次向現(xiàn)在這樣讓她感到絕望,哪怕是黎暮雪死的時候,孤湟爾差點掐死她,那個時候她還在想,至少孤湟爾沒有掐死自己,想來黎暮雪也沒有多么重要。
原來是自己錯了啊~
“煙兒?”柳丞相本來就不想讓自己的妹妹知道這個,就是怕她承受不了。
“哥哥,我錯了。”柳氏抬起頭看著柳丞相,想到自己的哥哥為了自己的幸福,既然心甘情愿的被孤湟爾威脅了那么多年,心中就覺得酸楚。
柳丞相看著自己唯一的妹妹淚流滿面,也一陣心疼,輕輕上前替她擦著眼淚:“煙兒不哭,哥哥會一直守著你的,至于那個孤湟爾,哥哥總有一天會讓他以牙還牙。而且還有,”
說到這柳丞相突然禁聲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現(xiàn)在是否還記得他,還是不說了,索性徒增煩惱。
“哥哥,我該怎么做?”柳氏發(fā)泄完以后,也不再留戀,現(xiàn)在她要幫助自己的哥哥,也要為自己討回公道,想到這,柳氏的眼中含著滔天的恨意。
柳丞相想了想,慢慢的分析著:“煙兒,現(xiàn)在你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聯(lián)盟者,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將來還可以做你的靠山?!?p> “聯(lián)盟者?靠山?”柳氏一頭霧水,雖然平時干了不少壞事,但是大多都是古嬤嬤叫她的,或者就是柳丞相教她的,所以當下不明白也正常。
“對,煙兒,你可知道云漣郡主?”
“知道,就是皇上的那個表妹,聽說太后極其疼愛她,好像之前皇上想要將云漣郡主許配給孤湟湳溪,但是被拒絕了?!绷蠍郯素裕@些她還是聽說過。
“沒錯,云漣郡主深愛孤湟湳溪多年,可是被當場拒絕不說,前兩天還被孤湟湳溪狠狠的侮辱了一頓,現(xiàn)下,想必是看不慣這個將軍夫人了。”
柳氏聽到這里就反應(yīng)過來了,柳丞相是要她和云漣郡主聯(lián)手,兩個人的敵人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也有所關(guān)聯(lián),完全可以形成聯(lián)盟。
“哥哥,我明白了?!绷蠄远ǖ恼f著:“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柳丞相心中感嘆,自己的妹妹一旦走上了這條路將會變得無比艱辛,但是,如果不說,恐怕會被孤湟爾繼續(xù)傷害。
“嗯,你要好好小心,不要被那兩父子發(fā)現(xiàn)了,這段時間你可以在我府上養(yǎng)傷,正好可以躲開他們的眼線,找個機會和云漣郡主見一下。”柳丞相把丫鬟端進來的藥拿了過來。
“好的,哥哥,那涘兒呢,他的傷怎么樣了?!绷匣杳砸院箦e過了自己兒子的醫(yī)治,心中難免愧疚。
“他之前還有傷,加上這次,不移走動,我還是把他留在了鎮(zhèn)國公府,留了心腹在那里照顧他,你不用擔心?!?p> 柳丞相給柳氏喂了藥就讓她躺下休息,自己還要去給云漣郡主寫封信,想辦法能夠見一面。
云漣郡主果然沒有然柳丞相他們失望,當天就回了信,說是第二天就可以出來見面。